这个公共卫生问题啊,一大爷刚才也提了,确实是个大问题。
咱们院里住了这么多人,每天产生的垃圾不少,尤其是那个公共厕所,味道是越来越大了。
这不仅影响咱们的居住环境,也容易滋生细菌,传播疾病,对大家的身体健康不利啊。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所以呢,经过我们几位管事大爷的商议,决定从这个月开始,加强对公共厕所的清扫和维护。
这清扫嘛,可以轮流来,每家每户都出人。
但这维护嘛,比如买些石灰消毒,买些扫帚工具什么的,就需要一些费用。
这个费用,我们初步估算了一下,每个月大概需要一块钱左右。
”
听到要出钱,人群中立刻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
一块钱,对于这个年代的普通家庭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阎埠贵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反应,他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生活都不容易。
所以这个费用呢,我们打算按户分摊。
咱们院里一共住了十几户人家,平均下来,每户也就几分钱,最多一毛钱。
这点钱,为了大家的健康,为了咱们院里的整体环境,我想大家还是能够理解和支持的吧?”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大部分人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当面反对。
毕竟,公共卫生确实是大家的事情。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的时候,阎埠贵话锋一转,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准确地投向了角落里的李锦。
“不过呢,”阎埠贵拉长了语调,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咱们院里啊,情况也各有不同。
比如,李锦,他是个单身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平时用水也少,按户分摊呢,对他来说似乎有点占便宜了。
”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李锦。
李锦心中一凛,暗道一声“来了”。
他就知道,这个阎老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和算计别人的机会。
阎埠贵见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了,公共卫生是大家的事,李锦作为院里的一份子,也不能置身事外。
我看这样吧,李锦这个月呢,就多交一毛钱的卫生费,凑个整数,也算是为咱们大院做点贡献。
大家说,好不好啊?”
他这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三大爷说得有道理!”
“是啊,李锦一个人,负担轻,多出点也没什么。
”
“就该这样,不能让他占了大家的便宜。
”
不少人点头称是,也有一些人则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李锦。
他们都清楚阎埠贵的为人,也乐得看李锦这个孤儿倒霉。
在他们看来,李锦无依无靠,平时又沉默寡言,肯定不敢反抗。
秦淮茹站在人群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无奈所取代。
她自己家日子也过得紧巴巴,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实在没有余力去帮助别人。
而且,她也不想因为李锦而得罪院里的管事大爷们。
傻柱何雨柱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甚至还吹了声口哨,似乎觉得这事挺有意思。
二大爷刘海中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阎埠贵的提议。
一大爷易中海则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阎埠贵这样做有点不妥,但也没有开口反对。
毕竟,只是一毛钱的事情,在他看来,犯不着为了李锦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去驳了阎埠贵的面子。
一时间,李锦成了全院的焦点。
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目光,有同情的,有嘲讽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冷漠的。
这些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的身上。
若是原主在此,恐怕早就吓得面色苍白,不知所措,只能任人宰割了。
但现在的李锦,已经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原主了。
李锦听着阎埠贵那番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包藏祸心的提议,又感受着周围人群中传来的各种议论和目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冷笑。
这阎老西,果然名不虚传,算盘珠子都快崩到他脸上了。
欺负孤儿寡母,哦不,这里只有孤儿,没有寡母,但性质是一样的恶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他从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站到了人群稍微靠前一点的位置,确保自己的声音能被更多人听到。
“三大爷,”李锦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略显嘈杂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您这话,我可就不太认同了。
”
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李锦,仿佛不认识他了一样。
在他们的印象中,李锦一直是个闷葫芦,平时被人欺负了也只会低着头,什么时候敢当众反驳三大爷了?
阎埠贵也没想到李锦敢顶嘴,他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哦?李锦啊,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说出来听听嘛。
咱们院里,一向是讲民主的。
”他嘴上说着民主,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李锦迎着阎埠贵的目光,毫不退缩,继续说道:“三大爷,您刚才说,院里住户,按户分摊费用是惯例。
既然是惯例,那就应该一视同仁。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要搞特殊化,要我多交一毛钱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的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您是人民教师,教书育人,最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
如果说因为我单身,用水少,就应该多交钱,那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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