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幽蓝色等离子火焰狂暴喷涌而出!
不再是冰冷的寒气,而是足以熔金断铁的超高温等离子流!
那火焰凝练如实质,带着恐怖的高温,精准地迎上了从天而降的玄铁巨闸!
剧烈摩擦和熔解声响起,号称坚不可摧的千年玄铁,在等离子焰面前,如同遇到了烙铁的黄油!
接触点瞬间变得赤红发亮,随即化作炽热的铁水流淌下来!
千斤重的玄铁巨闸,竟被硬生生熔穿了一个边缘还在滴落着赤红铁水的豁口!
叶痕的身影裹挟着幽蓝的尾焰,从那熔开的豁口中,毫发无损地冲天而出!
“拦住他!”
下方扑来的死士们目眦欲裂,他们手中的电磁大网已经张开到了极限,眼看就要将叶痕笼罩其中!
身处半空,叶痕眼神冰冷,他旋身顺势一甩!
哗啦!
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黑色风衣,骤然延展,内层特制的记忆合金纤维和超导材料瞬间激活,衣料如同活物般疯狂交织。
在千分之一秒内,延展成一张覆盖了半个厅堂的巨大黑色电网!
网格之间,幽蓝色的电弧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爆响!
这哪里是风衣?分明是一件致命的兵器!
叶痕甩出的电网,后发先至,带着更狂暴的电流和更广阔的范围。
如同遮天黑幕,反向着下方那十几名持网扑来的王家死士当头罩下!
“不!”
绝望的惊呼被淹没在刺耳的电流爆鸣声中!
滋滋滋——砰!砰!砰!
十几张电磁网瞬间被更强大的电流干扰、摧毁!
十几名死士如同撞上了高压电线的飞鸟,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如同下饺子般从半空坠落,砸在地板上。
叶痕落地,风衣延展成的巨网也瞬间收缩,重新恢复成一件普通的黑色风衣,披回他身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王圣亮眼睁睁看着最后的死士在电光中化为焦炭,看着叶痕踏着焦黑的尸体走来。
恐惧终于彻底压垮了他,已经忘记了剧毒带来的痛苦,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手脚并用地向后疯狂爬去,想要逃离这个叶痕!
“别过来!你别过来!”
叶痕的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王圣亮的心尖上。
王圣亮崩溃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烁着高频粒子光芒的短刃。
这是王铭辉留下的最后底牌,足以切割高强度合金的粒子震荡刀!
“我跟你拼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朝着叶痕扑过来,粒子刀发出高频嗡鸣,直刺叶痕心口!
叶痕甚至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
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寒气。
就在粒子刀尖即将触及他衣襟的刹那,一声极其清脆的锐鸣!
叶痕的剑指后发先至,点在了粒子刀的刀身侧面!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那把足以切金断玉的粒子震荡刀,在叶痕的一指之下,应声而断!
半截闪烁着粒子光芒的刀身旋转着飞了出去,深深钉入了远处的红木柱子上。
而剩下的半截断刃,还握在王圣亮的手中。
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脸上的疯狂凝固,只剩下极致的茫然。
叶痕的手指并未收回,顺势向下一划!
噗嗤!
那半截粒子断刃的尖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调转方向,刺入了王圣亮自己的右脚脚背!
巨大的力量带着他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
惨嚎终于冲破了王圣亮的喉咙,剧痛让他蜷缩起来。
叶痕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因为剧痛而扭曲抽搐的脸,抬起通讯腕表,接通了频道。
“筱雅,收网。”
千机集团,战略指挥中心。
环形屏幕上,分割成数十个区块,实时滚动着全球各大金融市场的海量数据流。
最核心的位置,是王家旗下核心上市公司北宸能源那近乎垂直下跌的股价线图。
萧筱雅坐在主控台前,目光锁定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图表。
红袖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主母,第一千三百七十五号‘肉鸡’账户组已就绪,资金池注入完毕!”
她此刻正身处指挥中心下方的超级计算机阵列核心,无数条数据光缆如同神经网络般汇聚在她周围。
萧筱雅的马上吩咐。
“目标,北宸能源流通股,市价,无差别抛售,杠杆开满,同步释放第三、第七号黑料包,覆盖所有主流财经媒体端口,我要十分钟内,让他们的信用评级跌穿垃圾级!”
红袖的声音带着一丝亢奋。
“收到!饱和式抛售指令执行!黑料包释放中!”
刹那间,屏幕上代表北宸能源的线图,如同被狠狠砸落!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股价,在红袖操控的冲击下,瞬间崩盘!
海量的卖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买盘!
王家祖宅外。
几小时前还门可罗雀的王家大门外,此刻已是水泄不通!
喇叭声、叫骂声、砸门声混杂在一起。
“王圣亮,滚出来还钱!”
“北宸能源的股票就是废纸了!我的养老钱啊!”
“姓王的!抵押合同签了就想赖账?门都没有,今天不还钱,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宅子!”
祖宅内,仅存的几个王家族人和保镖面无人色,死死顶住大门,听着外面的讨债声发抖。
王圣亮被钉在冰冷的地板上,脚背的剧痛和醉仙散毒素的侵蚀让他神智模糊。
但外面震天的讨债声如同催命符,不断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挣扎着,用还能动的左手,哆哆嗦嗦地摸出随身携带的电子印鉴和个人密钥卡。
“快联系张行长,抵押祖宅,还有城西那几个矿,稳住他们,王家还没完。”
心腹连滚爬爬地冲向书房,准备发送紧急抵押文件。
就在他即将按下发送键的时候,书房的传真机,突然发出启动音,一张纸吐了出来。
心腹惊恐地看向传真机。
纸张被完全吐出,上面只有两个大字: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