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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周六下午,李兴安才回到四合院,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迁户口,办粮食关系,买煤买粮,一直折腾到五点多才算完事。

此时工人们陆续下班,家家户户都在做饭。

李兴安也装模作样的蒸了一锅棒子面窝头,炒菜是没有的,只有一块咸菜疙瘩。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做给别人看的,其实他吃饭都去空间里解决,还不用担心有香味飘出,一个人美滋滋。

灾荒年月,连蔬菜都限量,每次做饭都得算计着日子,大家生活的很苦逼,他就尽量不招人恨了。

吃过了晚饭,李兴安也和其他人一样去中院洗碗,水池就在这边,他前面还有四五位邻居在排队。

“小伙子,我看你有些眼生,你是前院新来的住户吧?”

“没错婶子,我叫李兴安,住前院东耳房,就是以前老宋的屋子。”

“这就对了,你是什么岗位啊?老家哪儿的?家里几口人?有对象没?”

“我是刚入职的采购员,老家昌平的,爹妈已经没了.......”

婶子大妈们很能聊,不一会儿就把他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李兴安险些招架不住,最后只能胡乱地刷了刷碗,狼狈逃窜。

等他一走,这些人就发起了议论。

“你们说老宋好好的四九城不待,跑去东北有什么意思,天寒地冻的,反正我是受不了。”

“东北冷是冷点,但是人少地多,过的不比咱们差,再说人家儿子在那边呢,过去团聚也应该。”

“地再多有什么用?定量都是一样的,东北能多分粮食吗?”

“那倒不能,可是东北粮食多,黑市上的价格肯定比咱们这儿便宜!”

“现在黑市上棒子面都两块多一斤了,简直吓死人,我家那口子一个月工资才能买二十斤棒子面,上哪儿说理去?”

“这小伙子长得倒是不错,个头也高,只可惜穿的太寒酸,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没听说轧钢厂招工啊,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家小子还闲着没事干,你们有什么消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三大妈,你想多了,如今各地都困难,哪个单位还招工?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估计是逃荒过来政府给安排的。”

“反正这个时候能进厂的都有点说法,要么有亲戚在轧钢厂当领导,要么就是政府强行摊派的,不接收不行,总不能让人饿死吧?咱们可是社会主义国家!”

“估计是政府安排的,没听那小子说嘛,他是采购员,现在乡下多困难啊,他能采购个啥?真有亲戚当领导就给他安排到后厨了,如今那里才最吃香!”

“是这个意思,我听说有好几个媒婆联系傻柱了,都想给他介绍对象,还不是看在他是厨子的份儿上?要不然就他那张老脸,再加上嘴臭的不行,哪家的好姑娘.......”

“别说了,傻柱出来了,当心他跟你闹!”

傻柱端着碗筷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因为媒婆的热情,最近这孙子很得意。

“嘿,这里刚刚不是聊得挺热闹嘛,怎么我一来就停下了,你们不会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

“没有没有,我们是在猜测新来住户的情况,估摸着他是逃荒过来的。”

“我们的确提到你了,不过大伙儿都在羡慕你的工作,起码能吃饱啊!”

众人连连否认,傻柱有些混不吝,发起疯来不管不顾,没人愿意自找麻烦。

“哈哈哈,算你们有见识,我学艺的时候师父就说了,别看我们干的是伺候人的活,但灾荒年饿不死厨子,就是不缺嘴!”

傻柱从小缺爱,最喜欢听别人夸他,一双小绿豆眼都要笑没了。

“现在有多少个媒婆联系你了?啥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还得是您啊,二嫂子,消息真灵通,小弟不才,现在正正好好四个媒婆要给我介绍对象,至于什么时候吃喜糖就得看缘分了,放心,少了谁也不敢少了你的!”

二嫂子正好挠到他的痒痒肉,傻柱乐得眉飞色舞,差点飘起来。

“真的呀?那我就先在这里恭喜你了,不过你熬了那么些年,随便就找个姑娘结婚也太亏了,怎么着也得好好挑一挑才行,不能急。”二嫂子抿嘴一乐,笑吟吟的看着他。

傻柱听完一拍大腿,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反正这些年都熬过来了,多等几天又算什么?我一定找个既好看又勤快的,气死许大茂那孙子。”

“呵呵,说的对,现在正是你的好时候,别人挨饿你却吃喝不愁,就凭这一点谁能比得上?要不是我外甥女上个月刚结婚,我肯定第一个想到你。”

“傻柱的工资和贾东旭一样,吃的比他好,住的也比贾家宽敞,找的对象一定不能比秦淮茹差,要不然多亏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这事放在以往或许多少有些难度,可现在是灾荒年月,傻柱身为大厨不缺吃喝,对象还不是随便挑?诶,当初真应该叫我家小子也去学厨,谁能想到有今天啊!”

邻居们都清楚傻柱是个顺毛驴,喜欢被人夸,这家伙偷瞄秦淮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院子里谁不知道?自然捡他爱听的说。

大伙儿只是调侃,然而傻柱却当真了,一双绿豆眼偷偷瞥向贾家,支支吾吾的说道:“贾嫂子的确很好,既勤快又贤惠,贾哥是个有福气的,你们等着瞧,我也要找一个那样的媳妇!”

这孙子说的是心里话,如果不是以秦淮茹为模板找对象,恐怕他早就结婚了,可谁让那娘们成了他的执念,傻柱非跟自己较劲呢?

另外现在贾东旭还活着,他可不敢叫什么秦姐,真要那样别说贾张氏能翻脸,就是易中海也不会答应的。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该说他异想天开还是情根深种,最后想了想,傻柱那人有些好赖不分,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傻柱,别着急,慢慢找,这次一定能行!”

“对,这次机会难得,一准儿能碰到合适的,我们就等着吃你的喜糖了。”

正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这孙子去找娄晓娥了,如今他还在考察阶段,可不得好好表现。

“吃傻柱的喜糖?您可别逗了,那孙子连对象都没有呢,他只能做梦娶媳妇,哈哈哈......”

许大茂刚刚接班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看谁都斜着眼睛,更别提死对头傻柱了。

“孙贼,你找打是不是?爷爷今天非给你点厉害尝尝!”傻柱哪里受得了许大茂的撩拨,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许大茂吓得一缩脖子,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跑。

傻柱紧追不放,院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邻居们嘻嘻哈哈的看热闹,最后以许大茂的一声惨叫收场。

李兴安通过神识看得津津有味,他是故意穿着乡下的旧衣服没换,想着装穷或许可以减少些麻烦,所以对于邻居们的话他并不在意。

傻柱和许大茂不愧是死对头,一见面就掐,其实想想住在这个院子里也不错,起码永远不会缺少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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