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往那儿一站,好家伙!跟个老戏台上的包龙图似的,板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张口就是一套“道德三板斧”:
“许大茂你可真够阴损的!柱子昨儿闹洞房是图个热闹,满院子街坊谁不跟着乐呵?人家伸手跟你闹着玩,那是拿你当自家人,你倒好——自己笨手笨脚没躲开,反咬一口说人家故意的?亏你还是个老爷们儿,这点肚量都没有!”
“柱子啥脾气咱不清楚?实心眼儿又仗义,闹婚闹到你跟前,顶多是逗两句乐子,能下啥狠手?分明是你自己成心找茬,瞅准了人家转身的空当,上去就给人来脚‘黑招’!踢哪儿不好踢要害?这心肠毒得跟墨汁似的,怕是打娘胎里就没长正良心!”
这话音儿一落,旁边就有人跟着起哄架秧子:
“哎哎哎!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许大茂你瞅瞅你那怂样,闹婚让人碰一下就跟踩了尾巴似的,咋?平时在院里横着走的劲儿呢?”
“就是!柱子兄弟多实诚一人,闹洞房不就图个乐?你倒好,跟个娘们儿似的揪着不放,难不成是想在你新媳妇面前显摆一下自己?”
“啧啧啧,这脚踢的可真‘准’啊!怕是平时没少琢磨坏招吧?今儿这事要是不给柱子道个歉,咱全院儿可都得戳你脊梁骨!”
“别跟他废话!许大茂就这德行,见不得别人好!赶紧让他给柱子赔礼!”
“……”
易中海背着手慢悠悠踱到人群边上,眼角眉梢都藏着掩不住的得意,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轻轻咳嗽两声,故意把中山装的领口整了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看着许大茂被众人围得进退两难,心里直乐呵——这出戏总算是按自己的剧本唱下去了。
傻柱是他手里的“听话棋子”,贾家是他的“贴心棉袄”,唯有许大茂这个刺头处处跟他作对。
如今借着这事儿,既能敲打许大茂,又能巩固自己在院里的“威望”,还能让傻柱继续对自己感恩戴德,真是一举多得!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里已经盘算好下一步:等大伙儿骂得差不多了,自己再以“公正”的姿态出面调停,既能坐稳大院“话事人”的位子,又能把许大茂狠狠踩上一脚,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用袖口掩住嘴,无声地笑弯了腰。
许大茂哪儿能吃这哑巴亏?
张嘴就呛回去:“易中海!您这双眼睛怕不是长屁股上了?傻柱把我踹进医院,您说是‘喜庆玩笑’,我一还手就成了十恶不赦?您这双标玩得比变脸还溜,合着大院儿的规矩全是您裤腰带上的松紧带,想勒谁就勒谁?”
“别在这儿装圣人!我在医院疼得死去活来,打着点滴叫天天不应的时候,您这位‘大院青天’躲哪儿去了?现在看我缓过来了,就踩着高跷来装正义使者?您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摊开了比下水道还脏!不就是巴望着傻柱给您养老送终,踩着我立牌坊吗?”
“今儿咱就把话挑明了,您要是不敢把偏心的烂账摊开说,趁早找根麻绳吊死,别顶着这张老脸在院里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口,跟往易忠海天灵盖浇了盆滚油似的。
您瞧他那张脸,绿得赛过翡翠白菜帮子,腮帮子突突直跳,活像揣了只闹窝的蛐蛐儿。
按说以他这脾气,早该撸袖子上手了,偏生还得绷着“大院圣人”的派头,干着急使不出劲儿。
易忠海那脸往下一耷拉,比城门楼子都长:“许大茂!你这是要反了天?眼里哪还有半分长幼规矩?敢情许富贵教出来的儿子,连祖宗传的礼数都当破烂儿扔了?”
“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把四合院搅得鸡飞狗跳。我这一大爷今儿非掰扯掰扯!怎么着,心里不服?不服气你趁早卷铺盖走人!咱们这巴掌大的四合院,可养不起您这尊煞神!”
许大茂见对方讲不过就摆官威,鼻子一哼冷笑出声:“易忠海,我爹教我尊老,可没教我乱认祖宗!您姓易我姓许,论辈分您是我哪门子亲戚?来我这儿攀亲来了?”
他双臂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合院这房本上写的可是我许大茂的名儿,这是我的私有财产,街道办见了都得客客气气,您倒好,张口闭口让人腾地方。合着您这是想效仿袁世凯,在胡同里搞‘洪宪帝制’?要不干脆登基坐殿,封个‘胡同大总统’,以后整条街都得给您行三跪九叩大礼得了!”
这话一出,四周空气都像凝住了。
好家伙!傍上资本家大小姐的许大茂,嘴皮子溜得跟打机关枪似的,字字带刺儿。
易忠海这张老脸涨得跟猴屁股似的,嗓子眼儿像塞了棉花,憋得满脸紫红却说不出半个字。
这话要是传出去,妥妥的“现行反革命”,蹲笆篱子吃牢饭都是轻的,众人光是想想,后脊梁骨就窜起阵阵寒意。
再瞧傻柱,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马从地上蹦起来,可受伤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只能用喷火的眼神死死瞪着许大茂。
眼看来硬的不好使,这位爷立马给秦淮如递了个暗号。
要说这院里啊,就跟个小江湖似的,平日里要是有人犯浑,傻柱往那儿一站,跟座黑铁塔似的,三拳两脚就能把刺儿头收拾服帖。
再配上秦淮如这三寸不烂之舌,好家伙!软刀子磨得锃亮,专往人软肋上捅,保管闹事的骨头酥半边儿。
要是还搞不定,得嘞!把聋老太太请出来——那可是院里的活菩萨、定海神针,往那儿一坐,连苍蝇都得绕着走!
可眼下倒好,傻柱让人打得趴地上起不来,聋老太又在医院躺着“闭关修炼”。
没辙,只能靠秦淮如这把“温柔刀”顶上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