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等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走了之后,李秀莲又来到了娄晓娥家。
她屏退了左右,把娄晓娥拉到里屋,关上房门,然后才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张让她心神不宁了一下午的日记残页。
“晓娥,你……你看看这个。
”李秀莲把纸条递给娄晓娥,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道。
娄晓娥接过纸条,有些不解地看了李秀莲一眼,然后才低头看向纸条上的内容。
当她看清楚那潦草而熟悉的字迹,以及上面那段恶毒刻薄的话语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纸条的手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这是……这是许大茂写的?!”娄晓娥的声音都在发抖,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伤痛。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张纸条,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和难以言喻的屈辱!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时在她面前甜言蜜语、百般讨好的丈夫,在内心深处,竟然是如此地鄙视她,嫌弃她!
“管东管西,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要不是看在她娘家还有点底子,能帮衬我,早跟她离了……”
“省得天天在家看她那张臭脸……”
这些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地回响,刺激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她一直以为,自己虽然长得不算漂亮,性格也有些强势,但对许大茂,对这个家,她是尽心尽力的。
她娘家也确实帮衬了许大茂不少,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她以为,许大茂对她是真心的,是感激她的。
却没想到,到头来,她在许大茂心里,竟然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累赘!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虽然平时对许大茂的一些行为,比如好吹牛、爱占小便宜、在外面拈花惹草等等,已经有所不满,也经常为此跟他吵架。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许大茂的内心,竟然会如此不堪,如此恶毒!
这张薄薄的日记残页,就像一面镜子,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许大茂那副虚伪、自私、卑鄙的真实嘴脸!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白眼狼!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娄晓娥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李秀莲看着娄晓娥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
她轻轻地拍着娄晓娥的后背,安慰道:“晓娥,你别太难过了。
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你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早点离开他,也是一件好事。
”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她和许大茂之间,恐怕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娄晓娥拿着那张让她心碎的“许大茂日记”残页,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
她心里虽然对日记的真实性将信将疑,毕竟,这只是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纸片,上面也没有日期,也没有上下文,很难说就一定是许大茂写的。
万一是有人故意伪造,想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呢?
可是,那上面的字迹,又确确实实是许大茂的!那种独特的潦草和张扬,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而且,日记上写的内容,虽然恶毒刻薄,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根据。
娄晓娥扪心自问,她平时在家里,是不是真的管许大茂管得太严了?是不是真的不太注意自己的形象,显得有些“没有女人味”?
她娘家,是不是真的在明里暗里帮衬了许大茂不少?
这些问题,像一根根小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感到既委屈,又有些心虚。
她开始回忆起和许大茂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印证或者推翻日记上的内容。
她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许大茂对她的态度,确实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以前,他虽然也怕她,但至少还会说几句好听话哄哄她。
现在呢,他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嫌她啰嗦,嫌她管得宽,有时候甚至还会跟她甩脸子,发脾气。
而且,他也越来越不愿意待在家里了。
以前,他下班后,还会陪她说说话,看看报纸。
现在呢,他一有空就往外跑,不是说厂里有事,就是说要跟朋友聚会,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还带着一身酒气。
更让她起疑的是,她发现许大茂最近似乎在偷偷地藏私房钱!
有一次,她无意中在许大茂的旧衣服口袋里,发现了几张崭新的角票。
她问许大茂这钱是哪儿来的,许大茂支支吾吾地说是厂里发的奖金。
可是,她明明记得,厂里这个月根本没有发奖金!
这些发现,就像是一颗颗怀疑的种子,在娄晓娥的心里迅速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她对许大茂的信任度,降到了冰点。
她开始暗中留意许大茂的一言一行,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她甚至还偷偷地翻过许大茂的衣柜和抽屉,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证据”。
而许大茂,对于妻子的这些变化,似乎并没有察觉。
他依旧我行我素,在外面油嘴滑舌,在家里颐指气使。
于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争吵,也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激烈。
以前,他们吵架,大多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完了,许大茂说几句软话,也就过去了。
现在呢,他们吵架,往往会涉及到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比如许大茂的忠诚,比如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比如这个家未来的走向。
每一次争吵,都会在娄晓娥的心里,留下一道新的伤痕,让她对这段婚姻,更加失望,更加绝望。
她开始认真地考虑,是不是真的应该跟许大茂离婚了。
虽然离婚在这个年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尤其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但是,她实在无法忍受,再跟这样一个虚伪、自私、没有担当的男人,继续生活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泥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而那张“许大茂日记”残页,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和不满,也让她看清楚了这段婚姻的真相。
她知道,她必须要做个了断了。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
四合院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晒得凝固了,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种酷暑难耐的天气里,水,就成了人们生活中最宝贵的东西。
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纳凉解暑,都离不开水。
然而,红星四合院里的用水矛盾,却在这个夏天,变得愈发尖锐起来。
自从上次因为阎埠贵家漏水龙头而引发的那场全院大会之后,院子里那个唯一的公共自来水龙头,就成了二大爷刘海中手中的一大“权力象征”。
因为一大爷易中海觉得,既然刘海中那么积极地想要管理院里的事务,那么就把这个“管水”的差事交给他好了,也算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于是,水龙头的钥匙,就名正言顺地落到了刘海中的手里。
刘海中自觉大权在握,走路的姿势都比以前更挺拔了几分,说话的口气也更大了几分。
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个院里的“水务局长”,开始有意无意地给大家用水制造不便。
比如,他规定,每天只有早中晚三个固定的时间段,才能开锁放水。
其他时间,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律不准用水。
这可苦了院里的那些家庭主妇们。
她们要洗衣做饭,要照顾孩子,用水的地方多着呢!现在被限制了用水时间,很多事情都得赶着点儿干,非常不方便。
而且,就算是到了规定的放水时间,刘海中也常常会故意拖延。
他会先慢悠悠地把自己家里的水缸、水桶全都接满了,然后再不慌不忙地给其他邻居开锁。
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刁难一些平时跟他不太对付,或者他看着不顺眼的人。
轮到这些人打水的时候,他会把水龙头开得很小,水流细得跟线一样,急死个人。
或者干脆就说水压不够,今天不能再放水了,让他们明天再来。
一来二去,院里打水的地方,经常会排起长长的队伍。
邻居们顶着烈日,拎着水桶,在水龙头旁边焦急地等待着,汗流浃背,怨声载道。
刘海中则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邻居们,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作威作福的表情,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感。
他觉得,自己现在,才算是真正地掌握了这个院里的“生杀大权”!他才算是真正地当上了这个院里的“领导”!
院里的众人,对于刘海中这种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行为,虽然都恨得牙痒痒,但也大多敢怒不敢言。
毕竟,现在水龙头的钥匙在他手里,得罪了他,以后用水就更困难了。
而且,刘海中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你要是敢当面顶撞他,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给你穿小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在背后偷偷地骂几句解解气。
只有陈庆,对于刘海中的这些丑恶嘴脸,始终冷眼旁观。
他每次去打水的时候,都会客客气气地跟刘海中打个招呼,说几句好听话。
刘海中见他识相,倒也不会过分刁难他。
但是,陈庆的心里,却对刘海中这种小人得志、作威作福的行径,感到极度的鄙视和厌恶。
他将刘海中的种种丑态,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冰冷的寒光。
他知道,刘海中这种人,一旦得势,必然会变本加厉,更加嚣张跋扈。
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这个院里的邻居们,恐怕就永无宁日了。
陈庆的心中,已然开始盘算着一个新的计划。
他要让这位不可一世的“水务局长”刘二大爷,也尝尝从云端跌落到泥潭的滋味。
他要让这个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不能得罪的人。
陈庆仔细观察着刘海中在院里耀武扬威的种种行径,心中冷笑连连。
他发现,刘海中这个人,不仅官瘾极大,而且还特别喜欢听奉承话,享受那种被人捧着、被人敬畏的感觉。
每次他拿着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慢悠悠地走到水龙头旁边,准备开锁放水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一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官僚做派。
仿佛他手里握着的,不是普通的铜钥匙,而是掌控着整个四合院命脉的尚方宝剑。
他会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指挥着排队打水的邻居们:“哎哎哎,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不准插队,不准喧哗!谁要是不守规矩,今天就别想打水了!”
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简直比厂里的车间主任还要威风。
而他的那两个宝贝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仗着老爹的“权势”,在院里横行霸道,有恃无恐。
每次打水的时候,他们俩都会抢在最前面,把自己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都接得满满当当,根本不管后面还有多少人排队等着。
有时候,别的邻居好不容易轮到了,刚接了半桶水,刘光天或者刘光福就会挤过来说:“哎,让让,让让!我爸让我再接点水,家里来客人了!”然后就堂而皇之地把别人挤开,自己又接上大半天。
院里的邻居们,对刘家父子这种霸道的行为,虽然都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谁让人家现在“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陈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觉得,刘海中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他决定,要给这位不可一世的刘二大爷,也送上一份“惊喜”。
他开始回忆刘海中平时的笔迹特征。
刘海中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却特别喜欢写东西,尤其喜欢在院里的公告栏上,张贴一些他自己写的“通知”或者“倡议书”之类的玩意儿。
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大小不一,毫无章法可言,但却透着一股子自以为是的粗犷和霸道。
笔画很重,力透纸背,仿佛要把纸都给戳破了似的。
而且,他还特别喜欢用一些大词、空词,来显示自己的“水平”。
“嗯,就是这种感觉,要写得像个土包子暴发户,既想装文化人,又掩盖不住骨子里的粗鄙和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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