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在邻居们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王婶和贾张氏听到易中海的声音,都暂时停止了互相攻击,但脸上的怒气未消,依旧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
“一大爷,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啊!”王婶抢先开口,指着贾张氏,一脸委屈地说道,“这贾张氏,她指使她家孙子偷我家的葱,还写字条骂我!您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易中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指使棒梗偷她葱了?那字条也不是我写的!她这是血口喷人,故意找我们孤儿寡母的麻烦!”她一边说,一边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的目光在王婶和贾张氏脸上来回扫视了一圈,然后又看向了那张被王婶从墙上撕下来,此刻正捏在手里的字条。
他示意王婶把字条递给他。
王婶虽然还在气头上,但对一大爷还是有几分尊重的,便不情不愿地把那张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黄纸片递了过去。
易中海接过字条,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和笔迹。
这字迹,确实是歪歪扭扭,不成体统,跟贾张氏平时偶尔在废纸上乱画的那些“墨宝”有几分相似。
而这上面的内容,那种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的语气,也确实很符合贾张氏的“风格”。
易中海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这字条就是贾张氏写的,但棒梗偷葱这事儿,多半是真的。
而贾张氏这种护短、不讲理的性格,也确实能干出这种事后不仅不认错,反而倒打一耙的事情来。
不过,他作为一大爷,处理这种邻里纠纷,不能只凭猜测,也不能完全偏袒任何一方。
他的原则是“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维持院里的表面和平。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行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我大概也清楚了。
”
他先是对着贾张氏,板起脸说道:“贾张氏,你也是当奶奶的人了,平时要多教育教育孩子,不能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棒梗还小,不懂事,你做长辈的,就更应该以身作则!以后,要看管好孩子,不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听见没有?”
贾张氏被易中海这么一说,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也不敢当面顶撞,只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然后,易中海又转过头,对着王婶,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劝说道:“王家的,你也消消气。
不就是几根葱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咱们都是一个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得。
我看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以后邻里之间,还是要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宽容嘛。
”
王婶听了易中海这话,心里虽然还是憋着一股火,但也知道,一大爷都出面调解了,自己再揪着不放,也不太好。
毕竟,贾张氏那个滚刀肉,就算自己跟她吵赢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反而惹得一身骚。
她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贾张氏,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你要是再敢让你家小兔崽子动我家的东西,或者再敢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我可饶不了你!”
“谁稀罕你饶!”贾张氏小声嘟囔了一句,但也不敢再大声嚷嚷了。
易中海见双方都松了口,便趁热打铁,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该做饭的做饭,该上班的上班,别都围在这儿了。
”
围观的邻居们见没戏看了,也都纷纷散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议论着刚才那场精彩的“婆媳大战”。
“这贾张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偷东西还有理了!”
“可不是嘛,那棒梗也是,从小就手脚不干净,长大了还得了?”
“王婶也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邻居。
”
“我看啊,这贾家,以后在院里是越来越难待了。
”
虽然在易中海的调解下,这场因为几根葱引发的争吵暂时平息了,但是,王婶和贾家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王婶心里憋着一口气,打定了主意,以后要离贾家远一点,再也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而院里的其他邻居,通过这件事,也对贾家的行为更加鄙夷和不齿。
他们觉得,贾张氏这种护短、不讲理、贪小便宜的性格,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而棒梗这个孩子,在贾张氏这种“言传身教”之下,将来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邻里之间的那点本就不太牢固的信任和情分,因为这件事,又少了几分。
整个四合院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微妙和紧张起来。
陈庆站在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易中海那副和稀泥的嘴脸,看到贾张氏那副死不认账的无赖相,也看到王婶那副气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这次的“作品”,又成功地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虽然没有像上次“秦淮茹日记”那样直接引发家庭内部矛盾,但也成功地加剧了贾家与院里其他邻居之间的冲突,让贾家在院里的名声更臭,处境也更加孤立。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陈庆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知道,要想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生存下去,甚至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学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和矛盾。
而贾家,就是他目前最好的“靶子”和“催化剂”。
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巧妙地“添柴加火”,这个四合院里的“好戏”,一定会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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