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要么干脆称病缺席,要么就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也是用一种“你们看着办”的眼神扫视一圈,然后将具体事务的协调和落实,一股脑地丢给已经因为上次任务成功而信心大增,并且隐隐有成为他“首席躺平助理”趋势的火村少校,或者干脆让相关部门自行协调处理。
至于亲自带队出海执行任务这种事情,更是能免则免。
除非是那种涉及到海军颜面,或者有其他中将明确表示难以处理的重大事件,否则他一概以“正在进行重要的战略思考,不宜分心”或者“身体微恙,需要静养”为由,将任务指派给其他有能力的部下。
他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享受系统提供的各种舒适品上。
他开始研究那些由系统不时“奖励”或“更新”的各种名贵茶叶的品种、产地、冲泡方法,乐此不疲。
他办公室里那个永不枯竭的顶级雪茄保湿盒,也成了他消磨时光的好伴侣。
更多的时候,他干脆就躺在那张具备全自动按摩功能的元帅宝座上,在顶级隔音的办公室内闭目养神,享受那份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他的办公室,因为那张过于舒适的元帅椅,源源不断的顶级雪茄,以及那股总是飘散出来的,若有若无的珍品茶香,逐渐在一些知情的海军高级军官中小有名气。
那里被戏称为“萨卡斯基的极乐净土”,一个令人向往,却又因为主人那深不可测的威严而不敢随意踏足的“清净之地”。
火村少校,则因为经常需要进出这个“净土”向萨卡斯基汇报工作(当然,都是被萨卡斯基用最简洁的语言打发出来),而成了许多同僚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他们都想知道,那位曾经如火山般暴烈的萨卡斯基中将,究竟在里面搞些什么名堂。
萨卡斯基的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自然瞒不过他那些嗅觉同样敏锐的同僚们,尤其是与他同为大将候补的另外几位怪物级中将。
这一日,海军本部召开了一次高级将领例行会议,讨论近期伟大航路的治安形势以及针对某些大海贼的应对策略。
会议冗长而沉闷,萨卡斯基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部分时间都微闭着双眼,仿佛神游天外。
只是在涉及到一些关键决策时,他才会象征性地睁开眼,用一两个字表达自己的意见,例如“可”、“准”、“照办”,或者干脆就是一句“火村,你跟进一下这个提案的后续。
”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
年轻的波鲁萨利诺,也就是未来代号“黄猿”的海军大将,此刻还只是一位顶着一头微卷黑发,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笑容的中将。
他迈着他那特有的,看起来有些拖沓,实则暗藏玄机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萨卡斯基的身边。
“哟,萨卡斯基君~”波鲁萨利诺的语调拉得长长的,带着他标志性的玩世不恭,“最近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嘛,真是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了。
莫非是找到了什么可以轻松变强的秘诀不成?能不能也分享一下给苦恼的我呀真是伤脑筋呢”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咧着,但那双眯缝的眼睛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与探究。
他能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萨卡斯基,和以前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逆我者亡”气息的同僚,似乎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那种锋芒毕露的压迫感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松弛和慵懒。
萨卡斯基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嗯”作为回应,然后便自顾自地向外走去,丝毫没有与波鲁萨利诺深入交流的打算。
他知道波鲁萨利诺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心思缜密,观察力惊人。
自己身上的变化,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躺平系统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波鲁萨利诺看着萨卡斯基那略显悠闲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丝“真是有趣啊~”的意味。
而另一位与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并称为“怪物新人”的库赞,未来的海军大将“青雉”,此刻也注意到了萨卡斯基的异常。
库赞一向奉行他那有些散漫的“燃烧的正义”,与萨卡斯基那种不容丝毫妥协的“彻底的正义”虽然理念不同,但两人在某些方面,例如对海贼的痛恨和对海军职责的坚守上,还是有一定共识的。
在几次需要几位大将候补共同参与的行动策划或者情报分析会议中,库赞都敏锐地察觉到,萨卡斯基明显减少了以往那种雷厉风行、事必躬亲的作风。
以前的萨卡斯基,总是第一个提出最激进、最彻底的打击方案,并且会主动请缨负责最艰难的部分。
而现在,他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后方,听取火村少校的汇报,或者只是象征性地翻阅一下文件,然后便将决策权下放。
有一次,在讨论如何清剿一个盘踞在无风带边缘,实力颇为强劲的海贼联盟时,按照以往,萨卡斯基绝对会主张进行一场毁灭性的总攻。
但那一次,他却只是听完了各方意见,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事情,我看波鲁萨利诺君的‘光速突袭’方案比较有创意,就按他的思路去完善吧。
具体执行细节,你们商议决定就好。
”
这种明显的“放权”和“不作为”,让库赞感到十分困惑。
他看着萨卡斯基那张似乎比以前柔和了少许,但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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