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风雪如刀，城市角落一具麻袋般的身影倒在垃圾桶旁，没人注意。
那是陈力——曾经的“陈总”，如今的街头流浪汉。
他死的时候，没钱、没家、没朋友，连个完整的身份证都被人挂去贷款骗走了三次。
临死前，他睁着眼看着天空，一遍遍问自己：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没做错。
他只是——太老实，太善良，太相信人。
曾经，他帮兄弟顶了债，卖房卖车还背锅，换来一句“哥们你真讲义气”；
他把未婚妻送进公司高层，自己却被扫地出门；
他辛苦创业五年，被合伙人一纸转让协议踢出局，走出办公室那天，连保安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陈力啊陈力，你这一生真他妈窝囊。”
他坐在桥洞下，双手通红，翻着路边的垃圾袋，只为了找一口没喝完的奶茶。
头顶是豪车轰鸣，脚边是他半生的尊严。
就在他意识模糊、寒气入骨的最后一刻，一条信息从他的破手机里蹦了出来——
【陈力，你的死亡证明已办理完成，感谢为‘光辉集团’最后的贡献。】
他笑了。
笑着死去。
“原来……我连死……都不配体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