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渊眸色渐沉,
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刀,直直刺向我,
“差点被你的演技骗到了!”
“叶锦岚!今天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真无法无天了!”
“父债女偿,这是替哥哥和丝丝还你的一剑!”
心口上三寸,血止不住的流,傅沉渊却不再看我一眼。
是啊,他早就不再注意我了。
新婚之夜后,他的目光就只属于柳丝丝了。
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没发现我们的孩子没了。
想到我未出世的孩子,心中的痛胜过了身体的伤。
但若是此时说起,他一定会怀疑是我故意卖惨,欲擒故纵。
想想可笑,我发现柳丝丝不对劲,还一直想找机会提醒他。
现在我后悔了,我不能帮助害死我孩子的帮凶。
“嗷呜……”小狗哀哀叫着,
我顾不得胸口的剑伤,挣扎着向前爬去,
想要捡起地上的药草渣,为奄奄一息的小狗止血。
傅沉渊看见我胸前裂开的伤口,目光微动,掏出一瓶金创药。
又瞥见我手中紧握的草药,转为一脸嫌恶,
“和你爹一个货色,不愧是一家人,到死都在想着钱!”
傅沉渊厌恶地把金创药扔在我面前,
随即转过头去,温柔地为柳丝丝包扎,她毫无伤痕的脚踝被缠上洁白的布条。
柳丝丝娇哼一声,巧妙地将鞋袜抖落。
她洁白的脚就这样被握在傅沉渊手中。
而我浑身伤痕,被斧子砍伤的几处深可见骨,
我十指颤抖着,把混着血水的药膏涂抹在小狗的身上,
可已经来不及了,小狗软软地倒在我怀中。
泪水让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朦胧中看见,傅沉渊将柳丝丝打横抱起,向里屋走去。
我抱着小狗的尸体,挣扎着起身,
“傅沉渊,我要离开了。”
傅沉渊一愣,停止下了脚步,
但又立刻不耐烦起来,
“这次又要逃回家几天啊?”
从前要好时,我每次与傅沉渊怄气,
我都会躲回家,等着他主动来找我,
可这次,我不需要他来找我了,
我是真的要走了。
“你不腻吗?次次拿这个威胁我。”
”别忘了,连你那瘫痪的母亲,吃穿用度都是谁家供的!“
想到病榻上的母亲,心里一紧,
我偏过头,不再说话。
傅沉渊语气如冰,
“今天来是为了通知你,丝丝怀孕了。”
“我已决定正式娶她进门为平妻。”
”丝丝大度,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愿意与你姐妹相称。“
柳丝丝又惊又喜,在他怀中向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笑。
周围几个下人偷偷使眼色,但始终不敢出声。
柳丝丝守寡不过四月,又是嫂嫂,这有违礼制。
但他傅沉渊开口了,就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婚仪就定在七日后,在此前请你安分养胎!”
“我警告你别妄想插足我们的婚事,更不准做伤害丝丝的事!”
傅沉渊甩了甩袖子,抱着柳丝丝大步离开。
这时,出城多日的芍药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