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背上的眼睛纹章闪过一道蓝光，程序员青年腿部的数据化立刻停止。
但更惊人的是，我清晰地感觉到这次能力发动消耗的能量比之前少了一半不止——是那个【现实扭曲lv.2】在起作用？
有用！工装大叔的妻子突然指向水面。
那边有平台！
我们挣扎着爬上一处检修平台。潮湿的墙壁上爬满发光的蓝色苔藓，将下水道映照得像科幻电影里的外星洞穴。
工装大叔清点人数：七个人，都在。
不，少了一个。
我盯着水面，心脏突然收紧，那个戴眼镜的大学生！
浑浊的水面突然炸开一朵浪花。一个瘦削的身影被湍流冲向下游拐角，正是队伍里最年轻的成员——戴着黑框眼镜的物理系学生陈默。
他徒劳地抓向凸起的管道，指尖在金属表面擦出鲜血。
抓住我！
我纵身跃向另一侧的阀门转轮，单手抓住锈蚀的金属杆，另一只手拼命伸向陈默。
就在我们的指尖即将相触的刹那，整条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
轰隆隆——
上游传来闷雷般的巨响，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上涨。某种巨大的阴影正在快速逼近，搅动的水流中闪烁着危险的红色光点。
认知警察的清洁程序！
程序员青年惊恐地喊道，是数据吞噬者！
我猛地抓住陈默的手腕，却看到他的眼镜片反射出一串诡异的代码——那不是普通镜片！
而他的表情...太镇定了，根本不像溺水者！
你
陈默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他的手臂像橡皮泥般拉长，反过来扣住我的手腕。
异常变量林默，确认捕获。
什么？
我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像被焊在了他的皮肤上。
更恐怖的是，陈默的整张脸开始融化，露出下面银白色的金属骨骼——这是个仿生人！
认知警察特制诱饵单元，型号CP-079。他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根据主脑指令，对你实施——
我说！十米内所有电子设备过载！我怒吼道。
滋滋滋！
陈默——不，CP-079的金属骨骼突然迸发出刺眼的电火花。他的仿生皮肤像融化的蜡油般剥落，但抓住我的手却更用力了。
没用的...我有...法拉第笼防护...机械音断断续续。
正在上传你的...生物特征...
水位已经涨到腰部，那个巨大的阴影越来越近。
我隐约看出那是个由无数旋转刀片组成的球状物，所过之处连混凝土都被削成数据碎片！
生死关头，我猛地将手背的纹章按在仿生人额头上：那就上传个够！
【认知权限2/7】的纹章突然变得滚烫。CP-079的电子眼疯狂闪烁，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检测到高阶权限代码！无法解析！无法——
轰！
仿生人的头颅像被无形的手捏爆的西瓜般炸裂！金属碎片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在墙上钉出一排整齐的小孔。
失去控制的机械躯体沉入水中，但我的手腕上却留下了一个发光的环形烙印。
快走！工装大叔拽着我冲向检修梯。
那玩意要来了！
刀片球距离我们已不足二十米，它旋转时发出的高频噪音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我们即将被追上的瞬间，一处不起眼的排水管突然伸出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
这边！一个陌生的女声低喝道。
我们毫不犹豫地钻入管道。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黑色纳米作战服的短发女子。
她迅速在管道口安装了某种装置，当刀片球逼近时，她按下起爆钮。
嗡——
没有爆炸，只有一道球形的蓝色力场展开。刀片球撞上力场的瞬间，竟然像陷入琥珀的昆虫般凝固了。
量子停滞陷阱，效果只有三分钟。
女子转身，露出一双罕见的异色瞳——左眼琥珀金，右眼电子蓝。
跟我来，莫弈提到过你们。
下水道深处竟隐藏着一个现代化基地。
女子在虹膜扫描仪前停步：代号夜枭，权限等级Gamma。
气密门滑开时，她突然转向我，你手上的烙印是认知警察的追踪器，必须立刻处理。
医疗室里，夜枭用激光手术刀切除我手腕上的烙印。剧痛中，我注意到她脖子后面隐约露出和我类似、但更复杂的纹章。
你也是...异常者？
夜枭的嘴角微微上扬：认知权限3/7，空间折叠。
她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莫弈给你的芯片，还在吗？
我心头一紧。那枚芯片在坠落时被我含在了舌下，这是连队友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会...
仿佛看穿我的疑虑，夜枭的电子眼突然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正是莫弈在立方体结界中与我对话的场景！
别紧张，这是我的能力副作用。她指了指电子眼。
偶尔会随机接收未来三秒的影像碎片。
我这才吐出口中的芯片。夜枭将它插入控制台，基地的主屏幕立刻亮起，显示出一幅三维地图。
七个红点中的两个正在快速移动——正是我和夜枭的位置。
其他五个呢？程序员青年凑过来问。
夜枭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最麻烦的是这个。
她放大其中一个红点，显示出一个金发少年的照片，白烨，17岁，认知权限4/7——概念具现化。
听起来很厉害啊？工装大叔的妻子好奇道。
问题是他根本不相信这是虚拟世界。
夜枭调出一段监控录像：金发少年在认知警察包围下，仅凭一句我说这里有出口就凭空创造出一扇门。
他认为自己是在玩全息游戏，把死亡都当成复活倒计时。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