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神捕模拟器:我推演未来破尽奇案 > 第4章 血月踪迹现,楚逍夜战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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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楚逍已换了身洗得发白的月白粗布衫,腰间挂个褪色药葫芦,发绳随意束着,活脱脱个走街串巷的游方郎中。

他袖中紧攥着半块暗褐色陶片,指腹被棱边硌得发红——这是昨夜从苏若雪活埋案现场墙缝里抠出来的香炉残片,此刻正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撞着大腿。

城西药材铺的木门刚吱呀推开,楚逍便掀帘进去。

柜台上摆着的陈皮香混着药材苦涩味涌来,他鼻尖微动——前世当法医时,总在解剖室闻惯了福尔马林,倒比这更冲些。

掌柜的,来两钱朱砂。他随手拨弄着柜台边的甘草,余光瞥见里间挂着的悬壶济世匾额,墨迹已有些发暗。

老掌柜正用鸡毛掸子扫药斗,闻言抬头。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子,左眼有道旧疤,从眉骨直划到下颌,此刻正眯着右眼打量楚逍:游方的?

可不,从保定府过来,专看些疑难杂症。楚逍扯出个笑,手往袖里探了探,陶片被体温焐得温热,不过今日来,倒是想请掌柜的帮个忙——他将陶片往柜台一放,您瞧瞧这残灰,是啥药材烧的?

老掌柜的手刚触到陶片,突然像被烫了似的缩回。

他迅速扫了眼店门,见没旁人,才压低声音:曼陀罗花混鬼面藤。

楚逍心跳漏了一拍。

前世解剖过服曼陀罗过量的死者,瞳孔散大、皮肤潮红的模样还刻在脑子里。这两样都是剧毒,烧了做什么?

祭祀。老掌柜的疤随嘴角抽动,或是炼丹。

上个月有个穿青布衫的汉子来买过,说是给山里头的道观做法事用。他突然攥住楚逍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小先生,听我一句劝,这东西沾不得——

外头传来咔嗒一声,是拨浪鼓响。

老掌柜猛地松手,堆起笑脸:客官要几钱朱砂?

楚逍顺着他视线望去,见个挑担的贩夫正往铺子里张望,蓝布头巾下露出半张青黑的脸。

他心头一动,摸出几文钱拍在柜上:朱砂先欠着,改日来取。转身时撞翻了脚边的药筐,党参滚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他蹲下身捡药,余光瞥见贩夫走进铺子,腰间别着个粗布口袋,鼓鼓囊囊的——和老掌柜说的青布衫汉子,像。

等贩夫扛起麻袋出门时,楚逍已混在挑菜的妇人堆里。

青石板路渐窄,两侧房屋从青砖灰瓦变成歪墙断壁,贩夫拐进条死胡同,却没停步,而是掀开墙角的破草席——下面竟有个半人高的洞。

楚逍贴着墙根摸过去,听见洞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月爷说了,这批货得赶在十五前送到普济寺。

普济寺?另一个声音带着哑哑的笑,那破庙早没人了,正好当咱们的...咳,当仓库。

他喉头一紧。

普济寺他知道,在城郊,三年前那场灭门案的客栈就离那不远。

等贩夫钻进洞,楚逍也猫腰跟了进去。

地道里霉味呛人,他摸出火折子晃了晃,见洞壁上有新鲜的抓痕——像是被指甲抠出来的,深浅不一。

出了地道,果然是普济寺。

门匾半挂着,普济寺三字只剩寺字清晰。

楚逍缩在断墙后,见院子里堆着十几麻袋,最上面的麻袋口没扎紧,漏出点暗褐色粉末——和陶片上的残灰一个颜色。

更让他寒毛倒竖的是,正殿前的青石板上,用鸡血画着个月亮图案,月光下泛着黏腻的光。

都利索点!

一声低喝从殿内传来。

楚逍贴着廊柱挪过去,透过破门缝看见四个黑衣人,腰间铜铃随着动作叮铃作响——和昨夜推演里的黑袍人,一模一样!

为首者掀开个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符纸,每张都画着血鸦。

他抽出一张点燃,青烟盘旋着升上梁顶,竟真的凝成九只血鸦形状!

九阴归位,血月显灵。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楚逍头顶。

他猛地攥紧袖中短刀——这是苏若雪案里从捂面人手里夺的,此刻刀鞘硌得掌心生疼。

他想退,却没注意脚下踩着截枯枝。

咔。

所有动作瞬间静止。

为首者转头,月光照出他眼白里的血丝,像被血浸过似的:谁?

楚逍拔腿就跑。

黑衣人铜铃声骤密,带起风声从后袭来。

他反手摸出袖中纸包,朝后一撒——是今早特意磨的辣椒粉。

啊!

有人惨叫着捂住眼睛。

楚逍趁机撞开偏殿木门,却见墙角堆着七具尸体,脖颈处有青紫色指痕,像是被生生掐死的。

他胃里翻涌,踉跄着往外冲,后背突然一痛——被人用刀背砸中了。

跑?黑衣人掐住他后颈,力气大得离谱,楚逍甚至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的咔响。

他借着被提起的势头,膝盖猛撞对方下盘,却像撞在石头上。

这才发现对方的肌肉硬邦邦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药人。他想起老掌柜说的炼丹,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

又有两人围上来,铜铃响成一片。

楚逍摸出短刀乱挥,刀锋割开一人手腕,却没见血——只有黑褐色的黏液渗出来。

他心下大骇,趁乱撞开庙门,往城外狂奔。

等他跌跌撞撞跑回住所时,天已擦黑。

他反手锁门,靠在门上喘气,这才发现左肩被划了道口子,血浸透了粗布衫。

识海里传来钝痛,像有人拿锥子一下下凿——推演模拟器用多了,精神力快见底了。

他摸出床头的木匣,指尖在大乾捕快心法的绢书上顿了顿。

窗外晚风卷起枯叶,擦着窗纸沙沙响,像极了黑夜里铜铃的轻响。

得尽快突破后天境。他扯下腰带扎住伤口,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不然下次...怕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话音未落,识海里突然响起机械音:精神力剩余:15/100。

楚逍闭上眼,将心法绢书摊在膝头。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绢书上投下一片银白,像极了普济寺里那面血月旗。

楚逍扯下布巾的手顿在半空。

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将粗布衫染成暗褐,可比起识海里那团要烧穿天灵盖的灼热,这点疼倒成了钝钝的背景音。

他盯着木匣里泛黄的《大乾捕快心法》绢书,喉结动了动——精神力只剩15点,启动修炼模拟要耗20点,这是要把老本都搭进去。

总得赌一把。他咬着牙把绢书摊开,指尖划过第三层·气贯四梢的批注。

前世当刑警时,追毒贩从三楼跳下来都没怂过,现在被几个药人追得满街跑,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识海里的机械音突然炸响:是否消耗20点精神力,启动《大乾捕快心法》第三层模拟修炼?

剩余精神力不足,强制扣除后将陷入2小时虚弱期。

楚逍的指甲掐进掌心:启动。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眼前发黑,整个人栽倒在床榻上,意识却被拽进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中。

绢书上的字迹突然活过来,金漆符文像游鱼般钻进他眉心——鹰眼观势:以气引神,视物如剥茧;步影闪避:足尖点地,借势化力。

他看见自己盘坐在蒲团上,周身气息如雾,随着口诀在奇经八脉里游走。

第一层心法是练皮膜,第二层是练筋骨,第三层竟是要把气练进眼、耳、鼻、舌、身五感!

当鹰眼观势的要诀在识海炸响时,他突然看清了虚空中漂浮的每一粒尘埃,连墙角蜘蛛网上的露珠都折射出七彩光斑。

原来如此。他喃喃出声,现实中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床沿轻点,竟真的带出一串残影。

三倍加速的模拟里,他看见自己用了七日才悟透的步法,此刻不过半柱香就刻进了肌肉记忆。

当机械音再次响起模拟结束,精神力剩余-5/100时,楚逍猛地睁开眼。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清晰异常,他甚至能数清院外老槐树上有几片叶子在月光下泛着银边。

试着挪了挪脚步,足尖刚点地,整个人竟轻飘飘地滑出半尺——这就是步影闪避?

他扯过桌上的铜镜,只见眼底浮着层极淡的金芒,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左肩的伤口还在疼,但他能清楚感知到血液流动的速度,甚至能预判下一滴血什么时候会渗出来。

值了。他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扶着桌沿站起来。

书案上的羊皮纸被夜风吹得翻卷,他突然想起普济寺里的血月祭坛,摸出怀里的炭笔,在纸上唰唰画起来。

废寺的位置、地道的入口、麻袋堆的方位,他画得极细,连墙角那七具尸体的摆放姿势都标了红点。

最后在地图中央画了个血月,旁注血月教活动据点。

笔尖顿了顿,又添上一行小字:药人特征:皮肤青灰、肌肉僵硬、伤处流黑液。

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他把地图折成小块塞进怀里,指节敲了敲桌角。

顺天府的赵四爷表面懒散,实则在衙门里混了二十年,手里的人脉比他这个新来的捕快广得多。

得找个由头把调查权限要下来...对了,三年前普济寺附近的灭门案卷宗还在库房里吃灰,就说旧案重查。

窗外的更鼓声敲过三更。

楚逍把短刀别进靴筒,刚推开房门,一阵穿堂风卷着枯叶扑进来,混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是血。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鹰眼观势下,院外的槐树后闪过三道黑影,墙角的石墩旁蹲着两个,连房顶上的瓦都被压得往下沉了半寸。

来得倒快。他摸出怀里的火折子,拇指在磷面上一擦,火星溅起的刹那,十余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窜出来。

为首者腰间的铜铃叮铃作响,和普济寺里的一模一样,可左腕上系着的红绳,却让楚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李承泽的家奴才戴的平安结,上个月在吏部尚书府外,他亲眼见那纨绔往家奴腕上系过。

想灭口?楚逍咧嘴一笑,脚尖点地。步影闪避自动运转,他整个人像条滑不溜秋的鱼,闪过第一刀的同时,反手撞向左侧黑衣人肘窝。

那人大叫着挥刀横扫,却只劈中了他衣角——衣角被风卷着飘起来,露出他靴筒里的短刀。

都给我上!为首者吼道。

楚逍这才发现,这些人虽然招式狠辣,却没有药人的青灰皮肤。

他们是李承泽的私兵,和血月教勾结的私兵!

他边退边摸出怀里的辣椒粉,可刚要撒,眼角瞥见房檐下挂着的干草绳。

火折子还在手里燃着,他猛地甩向草绳。轰的一声,火光冲天,黑衣人被照得清清楚楚——为首者左腕的红绳上,还挂着半块和田玉,正是李承泽从不离身的泽字玉佩的另一半!

跑!楚逍借着火光翻上院墙,背后传来刀风破空声。

他头也不回地甩出短刀,听着噗的一声闷响,应该是扎中了某人的大腿。

落地时足尖点地,整个人又滑出丈余,等再回头,火光里只剩几个黑影在扑打身上的火苗。

他捂着发疼的识海往巷口跑,风灌进领口,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李承泽为什么要掺和血月教的事?

普济寺里的药人、血月祭坛,还有那七具尸体...他们到底在掩盖什么?

等他跌跌撞撞回到住所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锁好门,摸出怀里的地图,却发现背面多了道血痕——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塞了张纸条进来。

明日卯时三刻,顺天府后巷。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楚逍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颤,窗外传来公鸡打鸣声。

他抬头看向铜镜,眼底的金芒还没完全褪去,倒映着窗纸上渐渐亮起来的天光。

该回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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