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位老人。
这四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垮任何人的神经。
林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陈设也很简单。
一张书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架。
书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
老人正在批阅文件，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
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林烨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不敢再看。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严。
“你就是林烨。”
老人的声音很洪亮，带着一股浓重的乡音。
“是的，首长好。”
林-烨站得笔直。
“不要叫我首长。”
老人放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
“叫我老同志就行。”
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吧，年轻人，不要紧张。”
“是。”
林烨依言坐下，但后背，依旧挺得笔直。
苏倾遥站在老人身后，像一尊冰雕。
“小苏啊，把那两张图纸，拿过来我看看。”
老人说道。
“是。”
苏倾遥将两张图纸，恭敬地递了过去。
老人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烨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这比他面对任何敌人，都要紧张。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
老人才放下图纸，摘下了眼镜。
“小林同志。”
老人的称呼，变了。
“是！”
林烨应了一声。
“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老人问道。
“是的。”
林烨点了点头。
“大部分是看书自学的，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瞎琢磨的。”
林烨用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
“瞎琢磨。”
老人笑了。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会瞎琢磨，那我们华夏，何愁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啊。”
老人的语气里，满是赞赏。
“小林同志，你想要什么。”
老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搞出这么多了不起的东西，想要什么，可以尽管提。”
“我个人，没什么想要的。”
林烨摇了摇头。
“我只希望，我设计的这些东西，能够尽快地，装备到我们的军队中去。”
“能够让我们国家的国防，更强大一点。”
“好。”
老人重重地一拍桌子。
“说得好。”
“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是我们国家的福气。”
老人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
“你想要的那批材料，我批了。”
“不仅如此，我再给你加一道特权。”
“以后，你需要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可以直接跟小苏提。”
“整个国家的资源，都向你倾斜。”
老人指了指苏倾遥。
“从今天起，小苏就是你的专职联络员。”
“她只对你一个人负责。”
“也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是。”
苏倾遥立正，敬了个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谢谢首长。”
林烨也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别谢我。”
老人摆了摆手。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是我们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
老人走到林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林同志，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以后，我们这个家的安危，可就多分给你一份了。”
“我一定，不辱使命。”
林烨的眼圈，有些发红。
……
从红墙里出来。
林烨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苏倾遥送他到门口。
“林烨。”
苏倾遥突然开口。
“嗯。”
林烨回过头。
“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苏倾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我向你道歉。”
“没事。”
林烨笑了笑。
“不知者不罪。”
“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
苏倾遥看着他。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林烨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倾遥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轧钢厂工程师。”
林烨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是吗。”
苏倾遥显然不信。
但她也没有再追问。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苏倾-遥递给他一张纸条。
“以后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二十四小时，待命。”
“好。”
林烨收起纸条。
“那……丁秋楠那边。”
苏倾遥的语气，有些犹豫。
“你打算怎么办。”
“秋楠是我的爱人。”
林烨的回答，很干脆。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苏倾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我知道了。”
苏倾遥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
苏倾遥说完，转身走进了红墙。
背影，依旧是那么孤傲，和……落寞。
林烨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注定是要为这个国家，奉献一生的。
林烨骑上摩托车，回到了神工实验室。
丁秋楠和娄晓娥，正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
看到林烨回来，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林烨，怎么样了。”
丁秋楠紧张地问道。
“那位老人，没为难你吧。”
“没有。”
林烨翻身下车。
“他老人家，很和蔼。”
“不仅批准了我们的材料申请，还给了我很多特权。”
“太好了。”
两个女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苏倾遥呢。”
丁秋-楠又问道。
“她没给你脸色看吧。”
“没有。”
林烨笑了笑。
“她还向我道歉了呢。”
“真的。”
丁秋-楠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冰块脸，竟然会道歉。”
“当然是真的。”
林烨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老公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吗。”
“讨厌。”
丁秋楠拍掉了他的手，脸上却笑开了花。
“对了，林烨。”
娄晓-娥在一旁说道。
“刚才，四合院的阎埠贵来了。”
“阎老西。”
林烨皱了皱眉。
“他来干什么。”
“他说……他想请你吃个饭。”
娄晓娥说道。
“还说，有件大好事，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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