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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斯年捏着眉心,心里不甚烦躁,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的委屈江喜月又不是没有受过,她这次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即便褚景瑜不在,这场婚礼也是作数的。

她依然是褚家的三少夫人。

她怎么就拐不过弯?

为什么非要让两家人颜面扫地?

以后在西川城,只要有人见到江、褚两家的人,他们都会想起今天的婚礼现场。

就会想起那道刺耳娇柔的铃声,那些人会如何看君君,她一点都没有想过君君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江喜月太不懂事了。

伸手抓住江喜月,“你不能走,跟我回去完成这场婚礼,即使台上只有你一个人。”

“为什么?”

江喜月回眸,倔强的依然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让自己遍体鳞伤的答案。

“因为事关江、褚两家的颜面,我是你大哥,我不能让你任性妄为,不能让我们变成西川的笑话。”

江斯年的语气不容置喙。

“哈哈哈,我让你们变成笑话?你瞎了?让你们变成笑话的明明是褚景瑜,江斯年,你可真虚伪。”江喜月都笑了。

“喜月,你想骂就骂吧!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允许你任性一次,但也只此一次。”江斯年难得的露出好脸色。

江喜月眯了眯眼,笑了,声音淡淡,“好,为了江、褚两家的颜面,我成全你。”

江斯年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语气也放软了些,“耍脾气也要有个度,下次别这样了。”

江喜月一脸不耐烦说道,“还等什么?还不给江大少换衣服,他可是江、褚两家的颜面代言人,别让他失望了。”

话落,只见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江斯年身后,一边一个将他压住。

两人力气之大,江斯年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江喜月,你干什么?”江斯年挣扎不开,只能怒吼。

江喜月上前,在江斯年愤怒的脸上拍了拍,“大哥,千万别生气,我也是为了你说的颜面。”

“江喜月……你疯了。”

看着身上穿好的婚纱,江斯年觉得江喜月一定是疯了。

紧随其后的江家二少江起白也疯了一样乱喊,“江喜月,你是不是有病,你给我们穿婚纱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管你如何折腾,景瑜喜欢的都是君君,你用再多心思,都只会让景瑜越来越讨厌你。”

“他是不会爱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陈江陈河兄弟默默在心里为江家兄弟点蜡。

“吉时要过了,送他们去婚礼现场。”

两个大男人穿着婚纱被绑住手脚丢在婚礼高台上,惹得底下的人一阵哄闹。

江斯年和江起白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漫长。

赤裸裸的羞辱感涌上来,让他们无处可逃。

今天过后,他们就是西川的笑话。

“江……江大少和江二少,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大喊。

江喜月站在二楼,身后的保镖递来一个喇叭。

她看着底下狼狈的人笑着喊道,“各位,江大少和江二少愿意嫁进褚家,来,大家一起恭喜他们,也恭喜褚先生褚太太喜得儿媳。”

不等底下的人回应,四周的音响中自动播放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江斯年既然这么注重两家颜面,江喜月当然要成全他。

至于这个颜面是好是坏,那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底下都是江家和褚家的亲戚,一个个面色黢黑。

特别褚家人,恨不得扒了江喜月的皮。

“各位,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

江喜笑嘻嘻收起喇叭,没管后面的人怎么骂她,转身离开。

“江小姐,先生说,您要是玩够了就赶紧回家,要不然,他要亲自来抓您了。”

两个保镖拦在江喜月车前,一脸菜色。

西川有两大巨头,一个是褚家,一个是谢家。

褚家明面上是西川的霸主,被许多人认为是西川的天,让许多人趋之若鹜。

谢家比较低调,在大众眼中富有神秘色彩,高不可攀。

而他们嘴里的先生,就是谢家的当代继承人,也是江喜月的秘密男友。

两人交往三年,一直以来,谢深对江喜月都比较放纵,以至于,连今天的婚礼他都不介意。

其实心里长了棵柠檬树,差点把自己酸死。

江喜月伸出脑袋说,“我还没玩够。”

医院里,江新云被自行车撞倒,摔在地上磨破了一点皮。

“到底谁撞了你,让我逮到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褚景瑜愤怒不已。

江新云摇摇头,一脸担忧,“景瑜哥哥我没事,只是破了点皮而已,而且,撞倒我的小朋友已经和我道歉了,你不要追究他的责任好不好。”

“还是君君善良,不像江喜月那个毒妇,要是她的话,可能都报警了。”他们共同的朋友李阳说道。

“其实姐姐不是坏人,她只是太喜欢景瑜哥哥了,所以才会故意针对我,她不是故意的。”江新云假意替江喜月说话,心里巴不得李阳继续骂。

“就算他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她,君君放心,就算她成了褚三夫人,那也是个摆设而已。”褚景瑜心疼的摸摸江新云发顶。

“我相信景瑜哥哥,我就怕姐姐到时候闹脾气。”江新云垂眸说道。

“放心,她不敢的,她算计了那么久才嫁给我,她舍不得闹。”褚景瑜胸有成竹。

“别这么说,姐姐是真心爱你的。”江新云拉了拉褚景瑜的袖子,一脸娇羞。

江喜月就在门外,听到几人的话,嘴角一扯又一扯。

江新云耍的都是些小把戏,偏生有的人就犯贱,觉得好有道理。

“我说你们明明可以直接结婚,偏偏要背着人偷情,你们贱不贱啊!”

推开门,江喜月靠在门上啧啧摇头。

接着,问江新云,“我就不明白了,江新云,你就那么喜欢做三吗?是不是偷的要香一点啊!”

她就不明白了,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江新云图啥?

图爽吗?

看到江喜月,病房里的三个人都是一愣又一愣。

按照流程,江喜月此时不该在婚礼现场独自完成婚礼,然后敬酒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