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文官听了沉默，武将听了流泪的绩效考核基地，今天来了个大人物——太子李昭。
李昭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被“请”进了李纲的小院。
说是答疑，场面却像鸿门宴升级版。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就是李纲那张脸笑得有点吓人。
“殿下，您那天献上的酒，真是……啧啧，太特别了！”李纲端着酒杯，眼神在李昭身上扫来扫去，“只是外面有些传言，说这酒是不是用了什么异术？”
好家伙，开门见山，一点不绕弯子。
李昭心里给李纲点了“耿直”标签，嘴上笑着说：“李大人说笑了。哪有什么异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点小玩意儿，平时自己喝的。陛下问起，我自然会如实说。”
他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瓶子，推到李纲面前：“这是孝敬您的养生烧酒，公务忙，也该补补。尝尝，保你睡得好。”
李纲盯着那瓶酒，看着清澈，闻着香，但没见过。
他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
“嘶——”一股热流冲进喉咙，直奔四肢百骸。
那感觉，就像夏天跳进凉水，冬天泡进热水，舒服得差点喊出声。
“妙啊！”李纲眼睛瞪圆，之前的怀疑全没了。
他又倒一杯，一口干了，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这酒，真不错！”李纲咂摸着嘴。
李昭笑眯眯地说：“所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邪道呢？”
“话是没错……”李纲回过味来，“可殿下，光靠嘴说不行。要是没证据证明这酒不是异术弄出来的，那些闲话还是停不了。”
老狐狸，糖衣吃了，炮弹也不放过。
“那当然。”李昭点点头，掏出一张旧纸，展开推过去，“李大人请看。”
李纲凑近一看，是一页残卷，上面写着《千金方》三个字。
李昭指着一段说：“这里提到‘酿酒饮，少饮和气血’，还有‘蒸馏’二字。我的方法就是在前人基础上改了一下，让酒更醇厚。药王孙思邈写的，总不能说他是歪门邪道吧？”
李纲盯着“蒸馏”两字，眉头皱了又松。
这东西他以前没仔细看过，但《千金方》的名头他知道。
如果真是古法，那异术的说法就站不住脚。
“原来如此，是我不懂。”李纲笑了笑，但眼神里还藏着点别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李昭没事走人。
另一边，苏挽月正对着一堆账本发愁。
她发现一个奇怪的事：酒坊联盟赚得多，李昭拿的却很少，大部分分给了合作酒坊。
她找到李昭，把账本一推：“殿下，您这是在散财吗？我们留的这点钱，连小事都应付不了。”
李昭喝了口新酿的果酒，笑道：“格局要打开。你以为我在做慈善？不，我是养鱼。他们赚多了，才会跟我一条心。我要是倒了，他们也没好处。”
苏挽月点点头：“所以您是让他们离不开您？”
“对！这就叫利益绑定。”李昭打了个响指，“现在谁想动我，先问问这些酒坊同不同意。”
夜深，李纲一个人坐在御史台，手里拿着李昭用过的杯子，酒香还在。
他喃喃自语：“祖传旧物？《千金方》？这小子不简单。”
虽然李昭解释得挺清楚，但他总觉得不对劲。
这酒的效果太猛了。
他想了想，叫来心腹低声交代几句。
心腹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李昭站在夕阳下，嘴角带着笑。
“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那个躺着被人嘲的王爷了。”他心想。
红拂在远处看着他，叹了口气：“王爷，这条路，怕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李昭没听见。
他满脑子都是“酒务协理”这个新职位。
虽然听着像是个打杂的，但可是皇帝亲自封的！
这意味着他可以正式插手朝廷事务了。
“这次是真的起飞了。”他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回到王府，陆小乙几个已经等着了，一个个满脸喜气。
“恭喜王爷！”陆小乙笑得合不拢嘴。
李昭摆摆手：“别激动。上次让你拍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陆小乙拿出几张拓片。
上面是李纲和长孙弘偷偷交接账册的画面。
“这俩老狐狸，以为没人知道，其实早被拍下来了。”李昭拿起一张看了看，“小乙，你这技术不去开工作室可惜了。”
红拂也看了一眼：“王爷，这两人怕是在算计您。”
“他们眼红很正常。”李昭收起拓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合适的机会，给他们来个大招。”
几天后，李昭正式上任“酒务协理”。
他写了几十页的工艺流程、注意事项和标准，交给皇帝。
皇帝看了很高兴，夸他是贤臣。
消息传开，朝堂炸锅。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观望。
李纲和长孙弘气得不行。
他们原以为李昭只是个会酿酒的公子哥，没想到他能直接搭上皇帝。
“岂有此理！”李纲在家骂。
长孙弘阴着脸说：“别急，看他能不能玩转。到时候找机会收拾他。”
李昭不在乎，他忙着选址建厂、招工匠、买原料。
他还画了流水线草图，老工匠们看得目瞪口呆。
一天，李昭刚从试验田回来，管家说裴清欢来了。
李昭一听，眉头一挑。
裴清欢是长安有名的女商人，也是他清凉饮料的早期合作伙伴。
她穿着素裙，却掩不住风华。
“恭喜王爷升职。”她说完，眼里带着兴奋。
李昭笑着问：“不知裴大家来有什么事？”
裴清欢刚要开口，李昭突然摇头。
她笑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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