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神色中浮现出一股逆反,声腔冷硬,“我没有!”
哎哟喂,要的就是这个有点凶凶的眼神啊。
[电击惩罚已停止!]
好不容易把剧情拉回来的林昭昭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赶紧把这个剧情走完,省得又乱套。
林昭昭又捂住飞伊的嘴巴,以免飞伊又乱她剧情。
她睥睨云渺,冷声威胁,“你去还是不去?若是不去,我现在就拔了这个替你求情的男人舌头!再让你吃掉!”
云渺捣着脑袋瓜,“嗯嗯嗯,我去,我去,族长姐姐不生气嗷。”
林昭昭无语。
她是反派恶雌哎,正在欺负他们哎,这小姑娘不仅不生气,怎么说个话还带哄她的调调。
真是心大的开朗小女主。
林昭昭摆手,还不忘叮嘱,“把包带上,等会儿有用,记得一直往东边走,别走远了。”
云渺点头,抓起自己的百宝包包,一蹦一跳着往东边走去。
目送云渺远去,林昭昭再次将脚心轻抵上飞伊的胸膛,碾了碾,“说吧,知道错哪儿了吗?”
飞伊知道林昭昭在生气,所以违心点头,“知道。”
“那你告诉我,”林昭昭圆润的拇指在飞伊胸膛上戏弄着画圈圈,“你错哪儿了。”
飞伊终究不够宣穆犟骨,认了错,“不该替云渺求情。”
眼瞅着剧情被拉回正轨,林昭昭别提有多高兴,嗓音愉悦,“知道就行!”
正当林昭昭准备结束这个发癫的剧情时,飞伊忽然捧住林昭昭的玉足。
高大的雄兽甘愿匍匐于她脚边,垂头,擅自亲吻她的脚背,以作臣服。
“女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我气,好吗?”
飞伊不按剧情走的示好听得林昭昭心脏狠狠漏了一拍。
这家伙,疯了吧?
又乱来?!
想弄死她就直说。
飞伊温热的唇还吮吻着林昭昭的脚背,惊得她猛地抽回腿。
许是过于用力,林昭昭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差点后摔。
还是一只冰凉的手掌扶了她。
林昭昭下意识抬头,瞬间跌进宣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不知为何,她从男人波澜不惊的瞳孔里,看到了惊涛骇浪。
只是不等林昭昭深入探寻,宣穆就收回手,避开了林昭昭深追的目光。
[剧情再次偏移,电击惩罚继续。]
“什么?”林昭昭怀疑,书灵是想报早上的仇!
“女妻,我是说……”
飞伊愈要向前,甚至还伸手,想要扶住林昭昭,就被林昭昭一巴掌拍开。
“滚开!别碰我!”
[电击惩罚即将开始!九秒倒计时……]
[本书灵再次提醒,宿主请勿改变角色对宿主的喜爱程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书灵提醒,林昭昭已经有了实感。
她确实不应该向他们示好,至少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不然真的容易影响剧情。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到她被宣穆大卸八块的剧情,就得提前崩剧情,然后被世界之书抹杀了。
看来,她还是斗不过书灵家啊。
那她还是乖乖当好这个恶雌吧,至少她不会死太早。
林昭昭趁还有几秒,死马当活马医,强行修复剧情。
她面无表情,“飞伊,即便你知错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能就这么结束,以免其他兽夫效仿。”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宠幸你,直到你失去兽夫价值,彻底沦为流放者!”
[剧情成功修复!]
妈耶,极限修复啊!
林昭昭感觉自己全身被掏空,太惊险了。
最先倒戈的游隼怎么能朝她示好呢,这不闹嘛。
接下来还是冷他一段时间,免得书灵又找她茬。
飞伊脸上的笑意彻底凝固,看向林昭昭的神色复杂,但更多的是不解。
她就像一场大雨,带着目的滋润了飞伊后,又立马将他推开,让他信仰难挠。
“女妻,为什么?”飞伊问得有些急切。
“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女妻说什么就是什么!”
斛尧瞅准时机,一屁股挤开飞伊,将新鲜的野葡萄递到林昭昭跟前,“女妻,吃葡萄。”
林昭昭也借着斛尧递来的台阶,无视掉神色黯淡的飞伊,和斛尧调情。
她挑起斛尧的下巴,指腹摩挲着狐狸白白净净的脸蛋,“不错,很有自觉性。说吧,想要什么?你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
斛尧兴奋得大白尾巴上下晃动着,“等事情结束,我可以回一趟部族吗,我想我阿姆了。”
这个要求不过分,林昭昭大大方方地允了。
事情也就此落幕。
大概一个小时后,云渺捧着水袋回来了。
她还揪了一只大肥兔,笑眯眯跑到林昭昭面前邀功,“姐姐,看,我抓到了一只大兔子。”
林昭昭忍住rua猫猫头的冲动,冷脸,“怎么?需要我夸你?”
猫猫点头,一脸“快夸我”的傲娇小表情。
林昭昭口头夸赞,“干得不错。”
猫猫歪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不摸头吗?”
哎哟,瞧这直球打得,林昭昭想拒绝都没办法拒绝。
于是她抬掌,给云渺撸得化形成了喵喵叫的小猫咪,还舒服地打着呼噜。
“姐姐,你为什么会让我往东边去?”小猫猫眼里的好奇心根本藏不住。
林昭昭随口敷衍,“因为那边的水好喝。”
“只是这样?”云渺猫猫眨眼,“没有别的原因了?”
林昭昭摇头,“没有,怎么了?”
“唔……”云渺嘿嘿笑,转溜着狡黠的猫猫眼,“不告诉你,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往东边去。”
林昭昭不语,云渺也识趣地止住了话题。
不多时,两只鄂兽领着几个兽士将午餐肉带回来,临时营地里便萦绕在肉香味之中。
除了宣穆和飞伊,其他兽夫都围坐在林昭昭身边,想方设法讨好她。
宣穆仍旧是满脸不屑,面无表情烤着手里的兔腿,一副讨好林昭昭就没面子的傲慢姿态。
飞伊则望眼欲穿,欲言又止,怎么都想不通,林昭昭突然就厌恶他了。
即使这种相处只持续了一天,可这种突然亲近,又突然推开,让飞伊产生了落差感,给他心肝挠得又酸又涩。
折腾一上午,林昭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眼看手里的兔肉滋滋冒油,香味四溢,拿起来就准备开啃。
两只兔腿忽然就出现在她面前。
准确地说,是宣穆和飞伊同时将烤好的兔腿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