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吹鸡再开口,陈祖安猛地将手中的大哥大狠狠砸向面前的实木茶几!
“哐啷——!!!”
一声巨响!
那部象征着身份和财富、在90年代绝对算奢侈品的砖头般的大哥大,瞬间四分五裂!塑料外壳崩飞,电池弹跳出来,零件散落一地!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彰显着主人此刻滔天的怒火。
电话自然断了。
别墅内一片死寂,只有大哥大残骸落地的细微声响和海风穿过窗户的声音。
伏特加看着那堆电子残骸,轻轻吹了吹枪口并不存在的硝烟,银色的沙漠之鹰在他指尖灵巧地转了个圈,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那双深邃的蓝灰色眼眸转向陈祖安,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老板,看来有些‘叔伯’的胃口被养得太大了。需要清理一下环境吗?”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问要不要清理掉几袋碍眼的垃圾。手中的沙漠之鹰,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陈祖安胸膛起伏了几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暴戾。他转过身,眼神已经恢复了深邃的平静,但那股寒意却更加彻骨。
“还没到那个地步。”陈祖安的声音冷硬如铁,“现在动手,就是彻底撕破脸,和整个和联胜开战,正中洪兴下怀,便宜了那些等着捡尸的秃鹫。”
他看得很清楚,林怀乐这招阳谋,就是算准了他现在根基不稳,不敢也不能立刻和整个社团翻脸。
“但是,”陈祖安的眼神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刃,“他们想分我的肉?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副好牙口!想吃肉,就得做好被骨头硌掉牙的准备!”
他看向封于修:“阿修,通知阿布!让他亲自坐镇旺角!所有场子,所有关键路口,所有仓库码头,给我钉死了!把我们从西环带出来的那一百零五个兄弟,全部撒出去当骨干!
配合我们原有的三百多人,形成铁板一块!告诉阿布,我给他最高的权限!谁敢在我们接管的地盘上闹事,无论是洪兴的残渣,还是其他不知死活想来捡便宜的杂鱼,或者……”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或者是我们社团里某些不知进退、想浑水摸鱼的‘自己人’,一律给我往死里打!打残!打死!出了事,我兜着!”
“是。”封于修言简意赅,眼中战意升腾。他最喜欢这种命令。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离开了别墅,去传达指令。
陈祖安又看向伏特加:“伏特加,警方那边,还有洪兴总堂的动向,给我盯紧点。
特别是蒋天生,我要知道他每一个反应,每一条指令!另外,旺角警署那边,该打点的继续打点,钱不是问题,让他们这几天眼睛‘稍微’闭紧一点。”
“明白,老板。”
伏特加微微颔首,将擦拭得锃亮的沙漠之鹰插回腋下的枪套,动作优雅流畅。他站起身,走向角落的通讯设备。
陈祖安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再次望向外面漆黑的海面,仿佛能穿透夜幕,看到旺角那片刚刚染血的土地。
“哼,想分地盘?想摘桃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港岛的规矩,打下地盘,要守得住三天!三天之内,没人能把你打出去,这地盘才真正是你的!那些老家伙,就是算准了这三天!
想利用洪兴可能的反扑,逼我求援,逼我让出利益,甚至想趁乱把整个旺角从老子手里一口吞掉!”
他太清楚这些老狐狸的算盘了。他们不会明抢,但会以“支援”、“共同防守”、“为社团大局”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断派人渗透、蚕食、架空他。
等三天一过,地盘名义上是守住了,但实际的控制权和利益,恐怕早已被瓜分殆尽!他陈祖安,可能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和一堆需要养活的人手,甚至可能被当成替罪羊推出去!
“想吃光我的肉?”
陈祖安的眼神如同寒潭深渊,冰冷刺骨,蕴含着即将爆发的火山,“那老子就先把你们的牙,一颗一颗敲碎!看你们拿什么来吃!”
他猛地转身,对刚刚安排好事情走过来的伏特加和传达完命令返回的封于修说道:“你们俩先去休息,养足精神。接下来的三天……会很忙。非常忙。”
伏特加和封于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杀意和一丝兴奋。他们无声地点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别墅的楼梯口。
别墅大厅里,只剩下陈祖安一人。他重新走到那堆大哥大的残骸旁,面无表情地踩过一块碎裂的塑料壳,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着他眼中跳跃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野心之火。
旺角,是他的起点,也绝不会是终点。任何想挡在他路上的人,无论是洪兴的疯狗,还是社团里贪婪的老狐狸,都只有一个下场!
陈祖安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闭上眼,意念沉入脑海深处。那里悬浮着一个只有他能感知到的、散发着神秘微光的轮盘——他的穿越者福利,“每日积分抽奖系统”。每天固定五点积分,可以进行五次抽奖。
“抽奖!”意念下达。
轮盘无声地高速旋转起来,五道微光闪过,结果依次浮现在意识中:
【谢谢惠顾!】
【现金:500港币】
【现金:1000港币】
【体力恢复药剂(小)x1】
【现金:2000港币】
陈祖安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结果……只能说聊胜于无。他回想起穿越以来抽奖的经历,真是天差地别。
运气最好那次,轮盘金光乍现,直接吐出了一百万港币的巨额现金,解了他初期发展的燃眉之急;而最背的时候,就像今天这样,连着几个“谢谢惠顾”,最多给个五百块打发叫花子。这系统,真是够任性的。
“啧,看来今天手气不行。”他低声自语了一句,倒也没太在意。如今打下了旺角,现金流会大大改善,抽奖这点随机收益,更多是个添头了。
他掀开柔软的丝绒被,赤脚踩在冰凉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向豪华的浴室。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线条分明的肌肉,带走了最后一丝慵懒,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鹰。
洗漱完毕,换上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衫和西裤,镜中的男人气势沉凝,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备车,去湾仔。”陈祖安对着守在门外的贴身保镖吩咐道。
湾仔,靠近铜锣湾的一片区域,这里有几家属于陈祖安的夜场和游戏厅。之前和靓坤的冲突升级,这些场子首当其冲,被砸得一片狼藉。虽然靓坤已经成了过去式,但场子的恢复也需要时间。
黑色的平治轿车平稳地驶入湾仔街道。车子停在一家名为“银河”的夜总会门口。这里曾是陈祖安旗下生意最好、装修最奢华的场子之一。
此刻,大门紧闭,里面传来刺耳的电钻轰鸣和敲打声,空气中弥漫着新油漆和木料混合的刺鼻气味,还有淡淡的甲醛味。
陈祖安在几个神情警惕、眼神锐利的保镖簇拥下走了进去。原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舞池和卡座区域,此刻堆满了建筑材料,脚手架林立。
工人们正忙着修补破损的墙壁,安装新的灯具和音响线路。
负责监工的是陈祖安手下一个叫“阿威”的头目,看到老大亲临,连忙小跑过来,脸上带着恭敬和一丝紧张:“祖哥!您来了!”
“嗯。”陈祖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目光扫视着混乱的施工现场,“进度怎么样?”
“日夜赶工,祖哥!”
阿威赶紧汇报,“按照您的要求,用最好的材料,最快的速度。预计再有一个星期,主体装修就能完成。安保系统也在同步升级,这次保证固若金汤!”
陈祖安没说话,背着手,在阿威的陪同下,一层一层地仔细查看。他检查了承重柱的修复情况,敲了敲新换的隔音材料,又详细询问了消防通道和安全出口的改造方案。
他不时提出一些细节上的要求,比如某个转角监控摄像头的角度,或者某个包厢门的加固方式。
“钱不是问题,”陈祖安最后停在二楼俯瞰整个舞池的位置,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要的是效果,是安全。
工期可以紧,但质量不能打半点折扣。这里,以后就是我们面向湾仔上流圈子的招牌,明白吗?”
“明白!祖哥放心!绝对出不了差错!”阿威挺直腰板,大声保证,额头微微见汗。他知道这位老大对细节的苛求和手段的狠辣。
陈祖安又交代了几句关于工人待遇和安全的问题,确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乱子。确认了工程按部就班进行,短期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后,他才转身离开。
“去公司。”坐回车里,陈祖安吩咐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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