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林玄面露惑色，“此言何意？”他从未听闻“晋升”一说，无论游戏内外。
‘莫非是丹师术语？’他暗自思忖。
他于宗门内交游甚寡，便是孔子瑜也仅算萍水之交，故于诸多门规俗例不甚了然。
孔子瑜见其茫然，恍然笑道：“瞧我，忘了师弟入门尚浅！此‘晋升’，乃指弟子身份擢升——或外门晋内门，或内门晋核心！”
“愚兄不才，距核心弟子仅一步之遥。今日携数份药材前来，若能炼成一枚20%以上融合度灵丹，便有资格参与核心弟子考核！”
“原来如此。”林玄颔首，旋即又生疑窦，“孔师兄！既炼成丹药后尚需考核，为何不径称考核为‘晋升’，反以此名谓炼丹之举？”
“这…”孔子瑜一时语塞，挠头道，“经师弟一提，倒真不知其中缘由了…”
“此乃旧俗。”寡言的贾汾忽而开口。
“贾师兄知晓内情？”孔子瑜忙问。
“嗯。”贾汾颔首，“数十年前，宗门未及今日鼎盛。弟子晋升，只需炼足定额丹药，无需额外考核。”
“故而当时弟子皆称晋升前最后一丹为‘登天丹’。然宗门声名鹊起，弟子日众后，渐有人以他人所炼丹药冒名顶替。”
“彼时长老难以逐一验查，遂增设考核。虽数年前已布下监察大阵，然考核之制已成惯例，便沿袭至今。”
贾汾一番解释，条理分明。
“竟有这般渊源…”孔子瑜恍然，复又殷切望向林玄，“余师弟，可愿同往一观？魏师兄、贾师兄与周师姐亦是为此而来。”
林玄略作思忖，决意暂舍午膳。
“自当随行，或可从中获益。”
五人遂入丹堂。
孔子瑜轻车熟路寻得空室，林玄等人紧随其后。
“孔师弟可需护法？”一直沉默的周敏忽而上前。
“谢周师姐美意。”孔子瑜正色婉拒，“考核须独力成丹，愚兄当自此刻始，不假外力！”
言毕，他摒开堂中黑鼎，祭出己身丹炉。
炉火渐炽，他阖目凝神，屏息调息。
林玄静立旁观，好奇其将炼何丹，所用何材。
炉温既达，孔子瑜捻起首味灵材投入炉中。
‘瘦骨毒木叶？’林玄心念微动，‘此材可炼四类灵丹。’
少顷，次味灵材入炉。
此材与首味关联甚密，林玄识得，却难判丹方。
‘炉温传导迟滞…次材灵能未能及时调和首味。’
灵识如网，纵隔数丈，鼎中药力流转、火候毫厘之失，皆映照林玄识海，纤毫毕现！
待第三味灵材入炉，林玄瞳孔微缩！
‘咦？’他心中讶异，‘此非我所知丹方之材！莫非师兄另得秘传？’
他凝神细观，只见孔子瑜接连投入数味陌生灵材，所炼之丹竟全然超乎林玄所知！
丹成出炉。
孔子瑜观其丹相，眉头微蹙。
取验丹玉柱一测——
玉柱底端灵雾升腾，沿柱壁攀援而上，终定格于某处。
孔子瑜视之，一声长叹。
“仅…16%。”他神色黯然，“新丹初炼，又无护法相佐，果然艰难。”言罢清理丹炉，预备再试。
“孔兄莫急，余材尚足，必可功成！”贾汾温言勉励。
“不错，一次失利，何足挂怀。”周敏亦出言宽慰。
林玄与魏勋虽未言语，亦目含鼓励，微微颔首。
孔子瑜展颜一笑。
“诸位所言极是！此败岂能阻我登临之心？”他眸光复炽，凝神再启第二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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