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连忙出来维护秩序,可是谁听他的。
那可是比冰种翠绿更高级,仅次于玻璃种帝王绿的顶级翡翠!
书灵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顾时微是如何做到的。
被挡在人墙外的店主急得抓耳挠腮,连忙朝顾时微身边的店员打手势。
店员会意,低声道:“店主请您过去一趟。”
顾时微此行目的正在于此,婉拒了周围的报价,随店员上了二楼办公室。
办公室里,店主和陆、白两位老爷子都在。
店主一见顾时微,立刻迎上前,满脸堆笑:“小姑娘,你手上那两块翡翠,七千万卖给我如何?这价绝对公道!”
顾时微虽然不懂市场价,但是根据刚才那些人拍卖的情况来看,七千万肯定不低。
她略作沉吟:“可以卖给您,不过有个小忙需要您帮。”
店主喜形于色:“成!只要我能办到,没问题!”
白光远适时开口,笑呵呵地提醒:“小厉,先听听人家小姑娘的条件嘛,别急。”
顾时微明白这是提醒店主谨慎。
她微微一笑,从背包中取出那枚玉扳指:“进来时随手捡了个漏,瞧着有眼缘,想请您找人帮忙掌掌眼,怕自己年纪小,被人蒙了。”
捡漏?
白光远顿时来了兴趣:“哦?给我瞧瞧。”
顾时微递过去。
白光远拿出放大镜仔细端详,不多时,激动的声音响起:“是真的!乾隆年间,还是皇室御用!”
真中了!
店主暗自咋舌,这姑娘的运气也太好了!
连一直沉默的陆道铮也投来惊讶的目光。
白光远抬头,笑容和煦:“小姑娘,这个卖不?卖的话给我,保证给你市场最高价。”
顾时微欣然应允,交易迅速完成,一下子银行卡进账七千万多,她心里早就高兴死了,但是面上还得做出沉稳的样子。
白光远又递过一张名片:“以后若有看中的物件想出手,不妨找我,绝不让你吃亏。”
这举动让在场几人又是一惊。
顾时微只微怔一瞬,便从容接过名片:“老爷爷放心,有好东西一定想着您。”
白光远哈哈一笑:“叫我白爷爷就好了,我旁边这位,你叫陆爷爷就行。”
顾时微从善如流道:“白爷爷,陆爷爷。”
“我叫顾时微。”
顾时微离开后,店主忍不住问:“白老,您就这么笃定她还能捡漏?”
白光远笑道:“笃定谈不上。但能接连开出两块顶级翡翠,还能随手捡到这宝贝,这姑娘不简单。结个善缘罢了,万一呢?”
店主恍然点头。
走出店铺,书灵迫不及待想开口,却被顾时微一个眼神止住。
“回去再说,这里不方便。”
书灵只得把满腹疑问咽了回去。
顾时微离开赌市场前又顺手捡漏了两个,心情不错地打了一个车。
“师傅,去南郊xxx地。”
到了地方,顾时微找个监控死角把书灵都收进契约空间里,然后给客户发消息,告诉她自己的位置。
伤心鱼:[好的好的,我现在在家里,你上来就行。]
伤心鱼:[共享位置]
顾时微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子,面容姣好,但眼底厚重的黑眼圈格外显眼。
以顾时微如今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女子印堂发黑,隐有血光之灾的征兆。
她露出职业化的微笑:“你好,我是‘微微有时’,顾时微。”
女子连忙道:“你好,我叫余姿,快请进。”
她侧身让顾时微进屋。
屋子不大,却布置得温馨。
两人在餐桌旁落座,余姿打量着顾时微,语气带着迟疑:“没想到你这么……”
“年轻?”顾时微笑眯眯地接话,“你放心好了,我是有很高的职业素养的,不起作用不收钱。”
她从容地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记录一下,不介意吧?”
余姿摇头:“没关系。”
顾时微切入正题:“余小姐,能详细说说你的梦吗?”
余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缓缓开口:“大概两个月前,我开始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说我是他命中注定的新娘,硬拉着我要结婚。”
顾时微蹙眉:“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了吗?”
余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恐惧:“梦里……好像看得清,但醒来后关于他脸的记忆就完全模糊了。”
“衣服呢?古代还是现代?”
余姿努力回忆,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很混乱。有时他穿着深蓝色的旧式长衫,像是民国老照片里的,胸口……好像别着一朵小小的白布花?有时又穿着很普通的现代黑夹克和牛仔裤,但那种感觉……那种冰冷僵硬的感觉……”
她猛地顿住,脸色瞬间煞白。
顾时微追问:“像什么?”
余姿的声音带着颤音:“……就像……两个月前,葬礼上躺着的那个远房堂弟……余程!”
见余姿情绪激动,身体微颤,顾时微迅速掏出一枚清心丹递给她服下。
待她气息稍稳,才继续问道:“余程多大?家里什么情况?怎么死的?”
余姿皱着眉回忆:“二十一岁左右。挺可怜的,父母很早车祸去世了,一直跟着乡下的爷爷奶奶生活。”
“听说在城里打工,好像是在一个老剧院……做后台道具维护之类的?”
“死因……说是意外失足,从剧院的旧阁楼上摔下来……被发现时已经……爷爷奶奶伤心得不行,葬礼是我们几个远房亲戚帮着操办的。”
顾时微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老剧院?旧阁楼?”
她目光如炬:“参加葬礼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棺材里的余程穿着什么?他的遗容,你记得清吗?”
余姿被问得一愣,随即陷入更深的困惑:“你这么一问……是有点奇怪。我记得他穿了普通的黑色寿衣。”
“他的脸……印象非常模糊,当时只觉得惨白僵硬,现在回想,那种模糊感竟然和梦里想不起那男人脸的感觉……有点像!葬礼上光线暗,我以为只是错觉。”
“等等!”
她猛地捂住嘴,眼中充满惊恐:“那天我好像……在他僵硬的手指缝里看到一点点……红色的东西?像漆……当时以为是蹭到棺材漆了,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