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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陆道铮在医院见到顾时微时,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昨天顾时微说要去准备东西,他还以为顾时微正忙着呢。

许是看出了陆道铮的疑惑,顾时微笑着解释道:“我让其他人帮我准备去了,今天我来看看陆先生的情况。”

她目光转向病床,语气温和:“陆先生今日感觉如何?”

陆道铮道:“挺好的,没有什么事情,医生说今天就能出院了。”

顾时微颔首,神色自若:“那之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正好陆先生今天出院,我和你们一起去庄园,改改庄园的布局。”

“庄园布局?”陆靳言眉峰几不可察地微蹙,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投向陆道铮。

陆道铮在这沉静的目光下,下意识地正了正神色,解释道:“顾丫头前天来家里看了一下家里的风水,说之前改布局的时候把家里的好风水给破坏了。”

顾时微叹口气:“陆先生是有大气运的人,陆家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是陆先生身上的气运支撑着,这才没有家破人亡,可想而知,当年那人的手段是如此险恶。”

陆靳言闻言,面上波澜不惊,唯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深处,锐利的光芒如寒星一闪。

他并未流露惊诧,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字字清晰:“当年让改布局的是不是二叔?”

陆道铮心头猛地一震,随着陆靳言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当然确实不是他们主动要改,而是早已分家的二房说回来孝敬他,顺便请了个风水师改布局。

病房内瞬间陷入一片低气压的沉寂。

顾时微悄然观察着陆道铮骤然铁青的面色,又瞥向病床上那位即便卧榻,周身气场也如山岳般沉凝、喜怒不形于色的陆靳言,明智地选择了缄默,心中却暗潮翻涌。

没想到陆家竟有这么一遭。

待陆靳言出院事宜办妥,顾时微和陆靳言,陆道铮一同坐上车回了陆家老宅。

她拿出自己早就画好的“图纸”,其实特别像儿童的简笔画,指了指几个地方:“这些地方可能会汇聚阴气,把这些水换成植物,再把这个凉亭拆了……”

顾时微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继续道:“等会儿找人拿着铁锹跟我一起挖点东西,这庄园里面应该还埋着邪祟的东西,留下就是祸患。”

陆道铮想到当年二儿子说要孝敬他的话,又听到顾时微的话,只觉得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沉了又沉。

二房对大房竟然这样的怀恨在心,甚至不惜要他死!

唉!

家门不幸啊!

陆道铮心里思绪不断的时候,陆靳言拿起顾时微的儿童画仔细看了看,认真的神情看得顾时微都汗颜。

她忍不住问道:“陆先生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其实她很想直接说:看得懂吗你!

不过她忍住了。

陆靳言应了一声,把管家叫过来,让他派一些人手跟着顾时微挖东西。

正要准备出发的时候,陆靳言竟然也在,顾时微非常惊讶:“陆先生也要去?”

陆靳言坐在轮椅上应了一声:“看看。”

顾时微撇了撇嘴,“哦”了一声,看就看吧。

不过看见陆靳言被人推着走,她心里也是一阵惋惜。

还真是天妒英才啊,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活不到四十。

不对!呸呸呸!

陆靳言活不到四十,她不就要受罚吗?

陆靳言一定能活到四十!

顾时微暗地里给自己打气加油。

顾时微带着一众人开始在庄园里面晃悠,那些人干活非常卖力,她指哪儿打哪儿,最后挖出十几个邪物,看得她心惊胆战。

妈呀!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得亏陆靳言前半生命数太好了,要不然让这些邪物糟蹋,普通人早就嗝屁了。

原来有钱人活的也不容易!

这样想,顾时微看着陆靳言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怜悯。

陆靳言对于她怜悯的眼神视而不见:“顾小姐,这些东西要怎么解决?”

顾时微回神,瞅了瞅地上一大堆邪物:“烧了就行。”

解决这些邪物,接下来就是等书灵拿回来丹药了。

顾时微本想直接回到酒店,但是被陆道铮极力挽留下来了。

“顾丫头也别客气,你帮了我们陆家这么大一个忙,说是我们陆家的座上宾也不为过。”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吧。”

陆道铮笑呵呵说完,也不等顾时微说话,就吩咐管家收拾出一个客房。

顾时微一脸懵懵地被安排好,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客房离陆靳言的房间很近。

顾时微:“……”

算盘都打在她脸上了。

不过算了,也省的她两头跑,反正她还要来陆家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顾时微忽然收到传声石里面书灵的话,说她的空间戒指里面有灵泉水,可以稀释一点每天给陆靳言喝,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顾时微真诚问:“我呢?对我有用吗?”

书灵答:“如果你能喝下一吨,应该对你有用。

顾时微:“……”

顾时微照做了,询问佣人陆靳言在干什么。

佣人想了想:“陆先生这时候应该在书房里面。”

顾时微点点头,端着水杯来到书房前,敲了敲门,等到里面出声后开门进去。

陆靳言正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看得顾时微一阵感慨。

好辛苦啊!

不对!她也很辛苦!苦逼的给系统和地府打工。

陆靳言见到顾时微,抬眸,气势极强的目光淡淡扫过,询问:“顾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顾时微回神,正想要说话的时候,脚底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拐,脸朝地“啪叽”一下,直接和大地亲吻了。

顾时微:“……”

OMG!

顾时微尴尬地脚趾抓地,手指也抓地,整个人恨不得从地缝里面钻进去。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真好和陆靳言那双黑沉的眼眸对上视线。

更尴尬了怎么办?

顾时微默默站起来,看了看撒了一地的灵泉水,又看向陆靳言,满脸真诚:“我不是故意来表演平地摔的,你信不?”

陆靳言应了一声:“顾小姐是来送这杯水的?”

顾时微点点头:“这是我专门弄的一种特殊药液,对驱散邪气,养身健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