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尘劫仙途之沪上风云 > 第三十章 灵脉归墟:罗盘血祭时的矿洞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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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藏书楼地砖的血纹密道

辰时的守经阁藏书楼飘着陈旧的墨香,林默趴在万卷架后,听着头顶雕花木梁发出的细微呻吟。他怀里的青铜罗盘正剧烈发烫,表层星图纹路旋转时渗出的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砖上,晕开的痕迹与七年前老院长咽下的《灵枢玉轴》残页暗纹完全重合。

“白老倌的‘七星续命阵’只剩最后一子了,”他对着袖口的蒸汽传声器低语,指尖刮过书架底部的暗纹,“该把‘鹤顶红’掺进他的镇魂香了。”话音未落,万卷架突然发出“咔嗒”轻响,第三层书架缓缓后移,露出密道入口——那是他用蒸汽符箓改装的机关,触发源正是白须老者刚才捏碎的黑子。

密道深处传来锁链摩擦声。林默摸出枚齿轮状符箓按在石壁上,符箓遇血即活,瞬间在石缝里织出蒸汽回路,将百年前血祭灵脉的阴煞之气转化为荧光路标。他想起老院长临终前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像矿洞里的塌方预警,而此刻密道尽头透出的红光,正是当年三百七十三名矿工血祭时的灵脉胎动。

“林小友果然准时,”白须老者的声音从红光中传来,他拄着的龙头拐杖尖端嵌着半枚泣血珠,“血影阁的‘噬魂香’和玄晶商会的‘赤婴丹’都凑齐了,就差你这味‘岭南孤魂’。”他身后站着苏清鸢,猩红伞面下露出的婴尸念珠正滴着黑血——那是被蒸汽符箓激化的怨灵残魂。

林默“哎哟”一声假装摔倒,趁机将藏在鞋底的“锈蚀符”蹭在白须老者袍角:“白老倌说笑了,”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手指却悄悄按向密道顶部的钟乳石,“晚辈只是来……来还您的罗盘。”话音未落,怀中罗盘突然脱手飞出,撞在石壁上的血纹处,密道顶部的钟乳石瞬间渗出酸性蒸汽,将苏清鸢的伞面蚀出无数破洞。

二、血祭祭坛的齿轮绞杀

巳时的阳光透过藏书楼天井,照在血祭祭坛的青铜鼎上。林默蹲在祭坛边缘,看着鼎中翻腾的灵脉原液,想起岭南矿洞里老院长煮的红薯汤——同样的热气腾腾,却一个带着血腥,一个带着焦香。他手腕上的伤疤突然灼痛,那是七年前被血影阁毒刃划伤的地方,此刻正与鼎中灵液共鸣,渗出的血珠在地面聚成矿洞地形图。

“林默,你以为引我们来此就能复仇?”苏清鸢的红伞挑开鼎边的蒸汽,伞面上新绣的血莲纹正贪婪地吸收着灵液,“当年屠矿的命令,是玄晶商会和守经阁共同下达,血影阁不过是……”

“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碎尸的刽子手?”林默突然笑了,笑声在祭坛里回荡,惊起无数蛰伏的怨灵。他猛地将手中符胚砸进鼎中,那符胚用矿工骨血锻造,此刻遇灵液瞬间炸开,无数齿轮状符箓飞出,精准嵌进白须老者和苏清鸢的灵根穴位。

“这是……‘归墟锁’?!”白须老者惊骇地看着自己的灵根被齿轮符箓绞碎,那些齿轮纹路正是当年血祭灵脉的阵法逆纹,“你用老院长的血纹……”

“不然您以为,”林默慢条斯理地戴上浸过灵液的皮手套,“老院长为什么要把罗盘塞进我怀里?”他走向祭坛中央的血纹阵眼,每一步都踩在七年前矿工倒下的位置,“三百七十三条命,总得有人拿灵脉来赔。”

蒸汽箱突然发出巨响,箱盖弹开后飞出的不是符箓,而是串用矿工骨节穿成的手链。手链在灵液中舒展,骨节上的血纹与祭坛阵法共鸣,瞬间引爆了埋在藏书楼各处的蒸汽符箓。整座守经阁开始剧烈震颤,万卷架倒塌的声响中,传来玄晶商会残余势力的惨叫——他们踩中了林默提前布置的“齿轮陷阱”,被飞速旋转的蒸汽齿轮碾成血雾。

三、罗盘星图的最后血祭

午时的阳光直射祭坛,林默站在阵眼中央,看着怀中罗盘缓缓悬浮升空。罗盘表层的星图纹路全部亮起血光,露出老院长用最后灵力刻下的真容——那是张布满矿洞伤疤的脸,眼角眉梢都凝着未干的血珠。

“老院长,”林默轻声呢喃,手腕伤疤的血珠滴在罗盘中心,“他们来还账了。”

随着血珠渗入,罗盘爆发出万千血光,祭坛中的灵脉原液被尽数吸入,在空中凝成三百七十三道血影。那些血影穿着矿工服,手里握着矿灯和镐头,正是当年惨死的矿工魂魄,此刻被罗盘星图引动,张牙舞爪扑向白须老者和苏清鸢。

“不!我是守经阁长老!”白须老者祭出镇魂幡,却被血影手中的镐头砸得粉碎,“灵脉是我们的!”

“灵脉是他们的。”林默的声音冰冷如矿洞积水,他猛地合上罗盘,血影瞬间化作血雨,将白须老者和苏清鸢彻底吞噬。祭坛中央的血纹阵眼突然塌陷,露出更深的矿洞通道,通道尽头闪烁着灵脉主源的光芒,却被无数齿轮状的符箓封锁——那是林默用蒸汽技术改良的“镇魂归墟阵”,专为防止灵脉再次被血祭。

四、矿灯余温的淬火新生

未时的守经阁已成废墟,林默背着蒸汽箱走在瓦砾堆中,怀里的罗盘渐渐冷却,表层星图纹路定格成岭南矿洞的全貌,中心位置刻着老院长的名字。他手腕上的伤疤不再灼痛,反而渗出一丝暖意,像老院长当年揣在他兜里的烤红薯。

“林小哥!”管账的老王头从残垣断壁中爬出,怀里抱着个油纸包,“您的测绘津贴……总局说您的《灵脉归墟图》数据……”

林默接过油纸包,里面不是银钱,而是半块烧焦的矿灯镜片。他想起七年前老院长递给他矿灯时说的话:“照亮别人走不出的路,才叫测绘。”于是他笑了,笑容里不再有阴鸷,只有矿洞深处透出的、劫后余生的微光。

“王伯,”林默将矿灯镜片放进蒸汽箱,箱底垫着的矿工骨节手链发出轻微共鸣,“告诉总局,”他抬头看向破云而出的阳光,“下次测绘灵脉,记得带把好锤子——”

“——用来敲碎所有想吃人灵脉的齿轮。”

蒸汽箱发出最后一声“咔嗒”,箱盖上新焊的矿灯镜片反射着阳光,照亮了林默后颈那道月牙形伤疤。那伤疤不再是仇恨的印记,而是淬火新生的勋章,如同他掌心的罗盘,既是复仇的凶器,也是照亮灵脉正道的矿灯。

江南的梅雨终于停歇,制造局的铸铁炉里传来新的“当当”声,混着罗盘星图旋转的微响,在废墟之上谱出一曲关于灵脉、关于复仇、关于救赎的淬火长歌。而背着蒸汽箱的少年,正走向下一处灵脉测绘点,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心里却藏着比矿洞更深的智慧,和比阳光更炽热的、为逝者正名的决心。他知道,扮猪吃老虎的戏码还会继续,但这一次,獠牙所向,皆是妄图染指灵脉的阴私与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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