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思想传统的易中海更看重家族血脉的传承,而非养老问题。
心里的负担消失后,他的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整日愁眉苦脸。
说到养老,他和吕翠莲的想法倒是一致的,有兄弟在,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无所依而置之不理呢?
况且他们还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现在的易中海一心只想好好照顾易建华,就像对待亲生儿子那般。
就在这时,易建华醒了,并非自然睡醒,而是被尿憋醒的。
坐在门口等待易中海归来的吕翠莲看到易建华醒了,便开口问道:“建华醒了,睡得好不好呀?”
易建华回答说:“嫂子,我睡得好极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不过嫂子,咱们这儿的厕所在哪里呀?我得去一趟厕所。”
吕翠莲见易建华显得十分着急,便直接给他指了路,易建华也顾不上多说客气话,立刻朝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到了厕所解决完内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难以适应这种公共厕所。
虽然他前世也是农村出身,使用了多年的旱厕,但后来买了商品房搬离农村,有了独立卫生间后,就再也没有用过旱厕了。
即便是城市里的公共厕所,也都是水冲式的,干净整洁且没有异味。
哪里像现在这样,污水四处流淌,气味十分难闻。
由节俭到奢侈很容易适应,但由奢侈再回到节俭就变得很难了。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易建华就想着,明天工程队过来修整房子的时候,他要在耳房里建一个卫生间。
不然像院里的邻居那样在屋里放尿桶,他实在是无法接受。
易中海大老远就看见易建华从厕所那边走过来。
两人刚好在大门口相遇,易中海问道:“建华醒了,睡得怎么样?”
不愧是夫妻,问的话都一模一样。
易建华回答说:“大哥,我睡得特别好,如果不是被憋醒,我还能接着睡呢。大哥,你这是去哪儿了?”
易中海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说道:“我醒得早,去供销社给你买了些生活用品。”
“我包裹里都有这些东西,何必浪费钱呢。”
“没花多少钱,留着慢慢用吧。”
两人一起朝着院子里走去。
刚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闫埠贵正在浇花,他问道:“老易,你买的什么呀,这么大一包?”
“也没什么,就是给建华买了些生活用品,他刚过来,什么都还没准备好,我这个当大哥的得给他备齐全了。老闫你接着浇花吧,我们先回去了。”
刚回到家,一大妈吕翠莲就问:“老易,你去供销社买东西,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易中海笑着回答:“别瞎说,我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走丢呢。我在胡同口和邻居聊天,耽误了一会儿。”
吕翠莲又怎么会不知道易中海去做了什么,他肯定是去找人谈论自己兄弟的事情了。
不过她也能够理解易中海为何要这样做。
一直以来他们俩都没什么亲戚,突然出现一个兄弟,当然得好好跟别人说说。
易中海和易建华走进屋里,吕翠莲则去厨房做饭了。
易中海对易建华说:“建华,晚上吃过饭后,我带你去各家认识一下,家里还有些花生瓜子,每家给送点。明天你们厂里的工程队就要过来帮你修缮房子了,提前和大家打个招呼,免得有人故意找茬。”
易建华回答说:“好,大哥你安排就行,你是院里管事的大爷,不能让别人说咱们闲话,这也关系到你的名声。”
简单地吃过晚饭后,易中海拿出家里的花生瓜子,用盘子装了起来。
准备带着易建华去院里的各家各户拜访。
易中海给他解释说:“咱们这个院子是三进的四合院,住的人很多,整个院子大概有二十来户,一百多口人。”
随着大院里居住的人口渐渐增多,各种各样的矛盾也跟着不断出现。为了维持大院的正常秩序,达成更有效的管理,街道办事处在每个院落都设置了联络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管事大爷。我作为你们的大哥,如今正是咱们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所以往后大家在院里生活,要做到不主动去招惹麻烦,但也不用害怕麻烦,如果碰到什么事情,有大哥我来给你们撑腰。”
易建华听完这番话,心里暗暗琢磨,看来以后贾家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凭着贾张氏那向来的行事作风,肯定会和管事大爷发生冲突。
按照易中海的说法,就是大家想做什么都能放手去做,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会出面解决。
易中海这种偏袒亲友、不讲道理的做法,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幸亏他是易中海的兄弟,要是换成其他人,肯定看不惯易中海的这种处事方式。
但谁让易中海是他的大哥呢。
“大哥,我心里明白该怎么做,您就放心吧。咱们这就开始在院里走访,院里住着这么多户人家,走一圈下来得花不少时间呢。”
易中海点了点头,带着他从前院开始,一家一家地去拜访。
他们首先来到了闫埠贵的家。
“老闫,你在家吗?”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闫埠贵打开了房门。
看到易中海和他身后端着盘子的易建华,闫埠贵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这是老易带着他的便宜兄弟来和大家认识一下。
“老闫,这是我的兄弟易建华,从今天起他就住在咱们院里了,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心里还惦记着后院房子的闫埠贵,没什么兴致地和门外的兄弟俩聊了几句,就回屋了。
不过他从盘子里抓了不少花生和瓜子。
看到闫埠贵回屋了,易中海对易建华说:“兄弟,这个闫埠贵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在红星小学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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