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没多问,顺从地应了声“好”,伺候吴凡睡下后,连夜赶回娘家。如今在她心里,吴凡的话就是圣旨,说一不二。
医院里,众人围着医生等诊断结果。医生扫视一圈:“家属来了吗?”
大伙儿面面相觑——娄晓娥没到场,也没人通知许大茂父母。
易忠海心里埋怨一大妈办事拖拉,连个信儿都送不到。本想推刘海中去应付,谁知这老滑头早溜了。再看阎埠贵,这精明的老家伙眼珠一转,生怕要垫医药费,缩着脖子往后退。
易忠海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家属还没到,有事您跟我说。”
“那麻烦先去把费用结一下。”
易忠海脸色一僵,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只能掏腰包。
交完钱回来,医生板着脸宣布:“患者下体遭受重创,睾丸坏死,阴茎严重挫伤,今后基本丧失功能,更别提生育了。”说完转身就走。
这诊断犹如晴天霹雳——这已构成重伤,傻柱怕是要吃牢饭了。众人同情地看了眼昏迷的许大茂,纷纷找借口开溜。
易忠海急忙拽住阎埠贵:“我走不开,劳烦三大爷跑一趟,通知许家父母速来医院。”
阎埠贵磨磨蹭蹭找到许家,支支吾吾道:“大茂住院了,一大爷在照看,你们快去看看吧。”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许父许母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发现易忠海还在。老易本以为阎埠贵会说明情况,没想到这铁公鸡一字未提,心里暗骂“老狐狸”。他赶紧撇清关系:“医药费我垫的,具体情况问医生吧。”说完也溜之大吉——虽然暗自窃喜:这下院里不止我一个绝户了。
许父塞给易忠海钱后,急忙找医生询问。
“患者有子女吗?”医生先问。
“还没。”许母答。
医生皱眉,这么大年纪没孩子?随即直言相告:“患者已丧失生育能力,相当于...太监了。”
许母当场昏厥,许父呆若木鸡,喃喃自语:“老许家...绝后了...”
原来许大茂不育的秘密一直瞒着所有人,连娄半城都是刚查出来。
苏醒后的许大茂得知诊断结果,试着幻想小寡妇,却发现毫无反应。他面如死灰地盯着天花板。
许父阴沉着脸凑近:“到底谁干的?”
许大茂眼中迸出毒火,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傻柱!”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许母哭喊着插话:“不能轻饶他!要赔钱!要坐牢!”
许大茂猛地拔掉输液管:“爸,现在就出院!我要让傻柱血债血偿!”、
许大茂强忍胯下剧痛回到四合院,此刻他满脑子只想着报复傻柱,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许父气势汹汹冲到傻柱家门口,抬腿就是一脚,木门“砰”地一声被踹开。许大茂站在院中扯着嗓子吼:“傻柱!给爷滚出来!”
这动静引得全院老少都跑出来看热闹。当傻柱一瘸一拐走出来时,众人发现他和许大茂走路的姿势如出一辙——两腿岔开活像两只癞蛤蟆,顿时哄堂大笑。
两个“太监”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这下可好,一个院子出了俩太监,怕是要名扬四九城了。
“傻柱!你让我老许家断子绝孙!这事没完!故意伤人够你吃枪子儿的!”许父开门见山。
易忠海赶紧打圆场:“老许啊,大茂这样了,就算枪毙傻柱也于事无补。不如让他赔钱,对两家都好。”他暗地里打着算盘——如今傻柱成了太监,正好当自己的养老工具人,可不能让他出事。
许家原本打算先要钱再送傻柱吃牢饭,见易忠海出面,态度也软了几分:“行,给你们时间筹钱,两千块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说完扶着许大茂回了屋。
听说可能要枪毙,傻柱吓得魂飞魄散。易忠海把他拉进屋安抚:“你太冲动了!好在能用钱解决。我再去说说情,多宽限几天。”
自打何大清跑路后,傻柱就把易忠海当亲爹。此刻更是连连点头:“都听您的!”
许家人回家发现娄晓娥已经收拾细软回了娘家。他们暗自庆幸——正好瞒着她,这婚暂时不能离。要离也得从娄家这个资本家身上刮层油水下来。
易忠海很快来敲门说情,好说歹说才争取到一天宽限期。他心里有数了。
回到傻柱屋里,听说只宽限一天,傻柱急得直搓手:“一大爷,我全部家当就三百多,这可咋整啊?”
易忠海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剩下的我先垫上吧,还能咋办?”
傻柱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场赌咒发誓:“一大爷,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亲爹!我给您养老送终!”
易忠海心里乐开花,表面却故作镇定:“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你遇上这事,我哪能不管?好好养伤吧。”说完背着手走了。
回家跟老伴一说要垫钱,一大妈拍手赞成——花一千多换个养老的,这买卖划算!何况何大清这些年给傻柱兄妹寄的钱少说也有两三千,稳赚不赔。
至于聋老太太那边,院里出了这么大乱子,暂时没人敢告诉她,怕老人家受刺激。老太太至今还蒙在鼓里,更别说找吴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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