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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公里的土路,是一场对这个时代普通人意志和体魄的残酷考验。
毒辣的太阳悬在头顶,将大地烤得滚烫。
没有一丝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路边老槐树上的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着,仿佛要将这沉闷的空气撕裂。
车轮碾过干燥的路面,扬起一阵呛人的黄色尘土,很快就在林枫的脸上和身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土色。
路面坑坑洼洼,颠簸得林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幸亏有系统改造过的身体素质打底,换做常人,恐怕骑到一半就得推着车走了。
饶是如此,当林枫抵达赵家村时,也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身上那件蓝布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眼前的村落,带着一种原生态的贫瘠和宁静。
稀稀拉拉的土坯房,墙体在风雨的侵蚀下显得斑驳不堪,家家户户的院墙都矮矮的,有的甚至就是用几根木头和荆棘象征性地围了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柴草燃烧和牲畜粪便混合的味道,几声犬吠从村子深处传来,更显得这里与世隔绝。
林枫没有去村委会,他知道,那种地方人多眼杂,未必能办成事。
他推着车,径直走向一户院子收拾得还算干净的人家。
“老乡,您好,家里有人吗?”
林枫的声音温和而有礼,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谁呀?”
屋里传来一声警惕的询问,紧接着,一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汉子走了出来。
他约莫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一双眼睛里,带着庄稼人特有的质朴和对陌生人的警惕。
“老乡您好,”林枫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铜锣古巷供销社的采购员,叫林枫,来村里看看,想收点鸡蛋。”
一听到“供销社采购员”这七个字,汉子脸上的警惕瞬间冰消雪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受宠若惊的惊喜。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供销社就代表着国家,代表着城里,代表着他们遥不可及的商品世界。
“哎呀!是城里供销社的大同志!贵客!真是贵客啊!快,快屋里请!”
这汉子正是赵二狗。
他热情地把林枫往屋里让,那份发自内心的激动,让林枫有些动容。
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除了一张掉漆的八仙桌和几条长凳,几乎再无他物。
墙壁被多年的炊烟熏得发黑。
赵二狗手忙脚乱地拿出杯子然后转身,像是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一般,从一个藏在床底下的木盒里,小心翼翼地捏出了几颗比金子还珍贵的茶叶,放进了林枫的杯子里倒上开水。
“同志,家里穷,没啥好东西招待您,您千万别嫌弃。”赵二狗搓着手,憨厚地笑着。
林枫看着杯中那几根载沉载浮的茶叶,它们在热水的浸泡下,缓缓舒展开来,散发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知道,这杯茶,恐怕是这家人能拿出的最高规格的礼遇了。
他端起杯子,真诚地说道:
“赵叔,您太客气了。我叫林枫,您叫我小林就行。
“欸!好,好!小林同志!”赵二狗高兴地应着。
几句家常拉下来,林枫得知了赵二狗家正为大儿子赵建华的婚事发愁,就差一笔彩礼钱。
“……就指望卖点东西,凑凑钱。”赵二狗叹着气,脸上满是愁容。
林枫正准备顺势提出收购的意图,眼角的余光,却被西屋门帘后一闪而过的身影吸引了。
那是一个约莫十八岁的少女,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褂子。
尽管衣着朴素,却丝毫掩盖不住她天生丽质的容貌。
她的皮肤,是在这乡野间极为罕见的白皙,五官清秀绝伦,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汪山泉,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纯真和好奇,正偷偷地打量着他这个陌生的客人。
林枫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这姑娘,竟像极了他记忆深处的一位清纯派女星“今麦郎”。
在这贫瘠的黄土地上,她就像一朵不染尘埃的兰花,悄然绽放。
“那是俺闺女,麦麦。
赵二狗注意到林枫的视线,语气里充满了为人父的骄傲。
“这孩子,我打小就疼她,从没让她下过地,她就喜欢安安静静地看书。
林枫心中了然。
恰在此时,赵二狗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拍大腿,满怀希望地看着林枫:
“小林同志!不瞒您说,俺家正好有两只下蛋的母鸡、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和一只公鸡要卖!还有攒了些日子的三斤鸡蛋,正准备上集市换钱呢!您要是要,俺都卖给您!”
林枫闻言大喜过望!
真是天助我也!他正愁没由头买鸡来启动自己的养殖大业,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要!赵叔!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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