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过渡一下,请读者不要失望,精彩马上回来。
这里的反弹之后,很快就攻略完成雌小鬼,穿越异世了,你们希望到时候是末世奶爸文学,还是无知强者?
尽快评论,不然写到了的时候就改不了了。)
一路疾跑回家,用堂婶下午拿给自己的钥匙打开门,可在进屋后,高橋桃乃却站在玄关不动了。
她沉默着按开电灯,随后用那双湿润的、带着些许忧愁与迷茫的眼睛,将眼前这座宽阔大气的屋子扫视了一遍。
之后,少女依旧并未踏入,只是默默背倚着门坐在了地上,活像是个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小狗。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断从眼眶坠落,很快就浸湿了高橋桃乃胸前的衣襟。
凉飕飕的,但她依旧没有发出声音,即使是再细小的哼呛声。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泪珠很快就在少女的脸上开辟出了两条湿润顺畅的道路,不断的泪流也让这条河流永不枯竭,连表面都仿佛静止了一般。
一时间,蜷缩在门后的少女仿佛一座精美的雕塑一般。
而如果真是的话,凭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世界上绝对会掀起轰动的,并且,那样她也就不用这般忧虑。
但高橋桃乃毕竟不是雕塑,她需要承受作为人的烦恼,以及作为自己现在的烦恼。
独自一人的眼泪最难流了,因为自己只有自己,没有旁人可以依靠倾诉,只能去靠自己来改变自己。
这很可怜,也很困难。
而在这陌生的地方,高橋桃乃只有孜然一身,她不仅没有可以倾诉依靠的对象,她更没有退路——除非是选择接受初中毕业文凭,回老家做那种农妇该做的活,不然她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莫名的,面对眼前的难题,高橋桃乃却开始陷入了回忆……
“你成绩好,能考到东京,家里砸锅卖铁也供着你上学。
但是,你要是弄出什么事情麻烦来,就算你爹我愿意到处和亲戚们求情,托关系来帮你摆平,你也别再想上什么学了,老实回来,帮家里分分忧……”
很奇怪,人对于那些伤痛的过往,明明那一张张特定人物的表情与动作才是当时最令人痛苦的,但相反,在回忆中,最刺人心的永远是言论。
在心中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父亲的话,高橋桃乃整个人也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蜷缩起双腿,把它们抱在怀里,眼中更是带着某种无机质般的伤痛地看着地面。
这些动作无一不表明她现在的内心极为空洞。
显然,现在这副雕像比刚才值钱了不少。
是痛心于无力反抗?是悲伤于无处可去?还是,认为少年不该那样?
又或者,真正令她伤痛的不是这些,而是她宁愿这样也要继续求学,是在哀戚于自己的低贱?
分不清,高橋桃乃分不清这是为什么,就好像她的答案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一样,和沾了水的橡皮泥一样难以琢磨。
莫名的,在这种极度哀戚失我的状态下,高橋桃乃又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一次花火大会。
那天晚上,每个人都穿着宽松舒适的和服,年幼时的高橋桃乃也不例外。
“妈妈,我想要这个兔兔面具,还有这个猫猫的。”女孩一手扯着母亲粗糙的手,一手指向街道旁卖面具的摊位上,她稚幼的眼神里极为渴盼。
“只准买一个哦。”
对于女孩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个正困于近年收成惨淡,连充当家中脊梁的父亲都不得不托病卧家,以避免酒会之类花销的家庭,即使是拿出它最大的容忍限度去满足一个孩子,也是这般的无力。
高橋桃乃已经记不清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了,但好像,她一个也没要。
那么这次呢?她还能一个也不要吗?
不,她不能。
母亲患病死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人维持着生计与开销,不久前又更是因为女儿的学业而贱卖掉部分土地。
这个家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如果把它比喻成一艘船,那么,任何一点风浪都能瞬间击碎它,这不是在夸张。
高橋桃乃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两头纠结而放弃自己,不如选择回家务农,之后仗着自己出色的样貌,不说嫁个好人家,起码也会让家里轻松一些。
但,她不想那样。
高橋桃乃不怕务农的苦,更不嫌弃务农的脏累,只是,读过书、见识了世界的广大与精彩的她,早已不是那个肯除了日常帮忙外,还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在这里,去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卖苦力的农妇的人了,她不想那样。
毫无疑问,高橋桃乃的答案统一了。
但,少女现在为什么更加伤心了呢?
如果称刚才高橋桃乃在成因复杂的伤痛下流下的泪为浊泪,那么毫无疑问,现在从她眼眶中溢出来的清流,即使表面上再澄澈,却始终承载着一名少女宁愿作践自己的身体也要换取前程的浑浊。
不过,这貌似只是雌小鬼的一场独角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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