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阳石突然惊呼：你是...和亲的那个我？
持刀阳石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和亲的事？她突然注意到我胸前的天晶印记，等等...你是霍去病？真正的霍去病？
我下意识把阳石护在身后：这取决于你问的是哪个霍去病。
持刀阳石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你们是从...原来时间线来的？
两个阳石面面相觑（虽然两个是同一个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最终持刀阳石收起双刀：跟我来，这里不安全。
她带我们穿过几条隐蔽小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偏殿。殿内陈设简单但整洁，显然经常有人使用。
坐吧。她指了指席子，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
我盯着两个阳石看来看去，还是分不清谁是谁：呃...能不能先解释一下
我是阳石公主。持刀阳石平静地说，一年前被送去和亲，但在边境被劫持。劫持我的人...就是霍光。
我身边的阳石——现在该叫她我的阳石了——急切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和亲阳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霍光早已不是人类，他效忠的是一个叫天网的邪神。他们计划用纳米机械感染整个大汉，把所有人都改造成傀儡！
我心头一震：天网？就是祭坛说的那个未来AI？
和亲阳石点点头：我被囚禁在霍光府上三个月，偷听到不少情报。真正的父皇被关在建章宫地下实验室，外面那个是冒牌货。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的阳石问。
有人帮我。和亲阳石露出神秘的微笑，你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她。
我揉了揉太阳穴，信息量太大有点处理不过来：所以现在长安城里有两个阳石公主，一个来自原来时间线，一个来自被改变的时间线？
正确。和亲阳石说，而且你们很幸运，遇到的是清醒的我。城里大部分人已经被纳米机械感染，包括另一个你。
另一个我？！我声音陡然提高。
安静！和亲阳石厉声警告，你想把巡逻队引来吗？
我赶紧压低声音：你是说城里还有个机械霍去病？
比你高，比你壮，还比你听话。和亲阳石讽刺地说，霍光可喜欢他了。
我的阳石忍不住笑出声，被我瞪了一眼后赶紧捂住嘴。
所以，我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你知道永恒之核在哪吗？
和亲阳石的表情变得严肃：在未央宫正殿下方的密室里。但那里有重兵把守，而且...她犹豫了一下，需要天晶皇室的血液才能开启。
两个阳石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你已经被纳米机械感染，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
和亲阳石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道伤疤：因为有人帮我做了净化手术，切除了感染部位。不过...她苦笑道，这只是暂时的，纳米机械会自我复制，迟早会卷土重来。
我的阳石突然抓住她的手：跟我们一起去找永恒之核吧！它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纳米机械！
和亲阳石摇摇头：太危险了。你们需要有人引开守卫。她看向我，而且，卫青大将军被囚禁在玄武门地牢，你们得先救他。
舅舅？我心头一紧，他还活着？
暂时是。和亲阳石递给我一张羊皮地图，这是地牢布局。但你们要快，霍光计划明日午时处决他。
我展开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地牢守卫位置和换班时间。看来这位阳石做了充分准备。
为什么帮我们？我忍不住问。
和亲阳石看了看另一个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因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失去的东西...希望。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伤感。我的阳石眼圈发红，上前抱住了另一个自己。两个阳石相拥的画面既诡异又感人。
好了，和亲阳石率先打破沉默，时间紧迫。我去引开未央宫的守卫，你们去救卫青。明日子时，我们在建章宫后面的废井处会合。
我郑重点头：小心。
她笑了笑：这话该我说才对。记住，别相信任何人，包括看起来正常的士兵和官员——纳米机械感染者外表可能毫无破绽。
说完，她重新披上斗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
将军...我的阳石小声说，我们真的能相信她吗？
我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赌一把了。不过...我摸了摸天晶剑，至少我们知道永恒之核在哪了。
按照地图指引，我们潜行至玄武门地牢。这里守卫森严，每道门前都有机械士兵站岗。
硬闯肯定不行。我观察着巡逻规律，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阳石突然眼睛一亮：将军，你会易容术吗？
不会，但...我灵机一动，我们可以伪装成感染者！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混合雪灵芝粉抹在脸上，做出僵硬的表情。阳石也如法炮制，还故意把动作变得机械呆板。
像这样？她像个木偶一样摆动胳膊。
太夸张了。我憋着笑，自然点，想象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机器人是什么？
呃...就是...我一时语塞，算了，跟着我学。
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向地牢入口。守门的机械士兵立刻举起武器：止步！通行令！
我模仿着之前见过的感染者，用平板的声音说：奉丞相令，提审犯人卫青。
机械士兵眼中的绿光闪烁了几下，似乎在验证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悄悄按在天晶剑上。
验证通过。机械士兵突然放下武器，第三层，七号牢房。
我强忍着惊讶，僵硬地点点头，拉着阳石走进地牢。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腐臭混合的怪味。
居然蒙混过关了？阳石小声问。
嘘...我示意她噤声，可能有监控。
我们沿着螺旋楼梯下到第三层，找到了七号牢房。透过铁栅栏，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卫青被铁链锁在墙上，衣衫褴褛，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舅舅！我压低声音喊道。
卫青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去病？！还有...阳石？你们怎么...
来救你。我检查着牢门锁，钥匙在哪？
卫青摇摇头：别管我！快离开长安！陛下已经...
我们知道。阳石打断他，那不是真正的父皇。
卫青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
说来话长。我打断道，舅舅，霍光明天要处决你，我们必须现在就走。
卫青苦笑：走不了。他们给我注射了纳米机械，只要离开这间牢房一定范围，就会激活自毁程序。
我和阳石面面相觑。这下麻烦了！
有办法解除吗？我急切地问。
卫青刚要回答，走廊突然响起警报声！刺眼的红光闪烁，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被发现了！阳石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
卫青脸色大变：快走！别管我！
不可能！我拔出天晶剑，一剑劈开牢门锁链，我们一起杀出去！
卫青还想说什么，突然痛苦地弯下腰，胸口亮起诡异的绿光！
不好！他咬牙道，纳米机械被激活了！你们快走！
我岂能丢下他？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只见胸口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形成蛛网般的绿色纹路！
雪灵芝粉！阳石突然想起，可能有用！
她赶紧掏出剩余粉末，全部撒在卫青胸口。粉末接触皮肤的瞬间，发出滋滋响声，绿色纹路开始收缩！
卫青长舒一口气：有效...但撑不了多久...
走！我架起他，我知道一条密道！
我们刚冲出牢房，迎面撞上一队机械士兵！领队的居然是——另一个霍去病！
这个霍去病比我高大半个头，全身覆盖着黑色金属铠甲，眼中绿光森然。他举起一柄造型狰狞的机械长枪，冷冷地说：
目标确认。消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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