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飞把玩着这枚小小的“荆棘刺”,爱不释手。
变成了法器,魁木的尖刺和粉末对奕飞再构不成威胁。
“妙!太妙了!”奕飞一边笑一边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打架?那是莽夫才干的事儿!咱是食脑的文明人!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干嘛要费那傻力气?”
看着掌心这根既能扎人又能让人痒得怀疑人生的“文明”法器,奕飞只觉得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这下好了,看家护院、防身退敌,甚至…嘿嘿,偶尔‘以理服人’一下,都不愁没家伙事了!”
美滋滋地把玩着这新得的宝贝,奕飞仿佛已经看到无数不长眼的野兽,或者…(你们懂的)在这法器魁木下哭爹喊娘的精彩画面了。
“嘿嘿,扎人于无形,痒人于骨髓,简直是居家旅行、以德服人的无上神器!”奕飞心里的美滋滋简直无法形容。
然而,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僵在了脸上。
奕飞下意识地“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能量储备。
好家伙——刚才还鼓鼓囊囊的三位数,此刻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个位数!
炼化这棵魁木,几乎把他掏空了!
“嘶…”奕飞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还觉得法器在手天下我有,现在只觉得这宝贝有点烫手。
“这能量点…怎么比打工人的工资还跑得快!”
奕飞陷入了深沉的哲学思考:究竟是能量点在为我服务,还是我…一直在为能量点打工?
就像现代人永远在琢磨是钱为人服务,还是人为钱奔波一样。
这个深奥的问题在修仙界同样没有标准答案。
“唉,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奕飞哀叹一声,把魁木法器珍而重之地贴身收好(这东西现在跟他心意相通,绝不会反噬主人,安全感 1)。
又摸了摸怀里几乎见底的银角子(安全感-100),顿感压力山大。
“开源!必须开源!节流?那是不存在的!”奕飞一拍大腿,下定决心以后汗不流干,誓不下班!
山顶上,阳光普照。
奕飞弄了个小马扎(用几块石头和一块破木板临时搭的),往灵稻田和新房地基中间那么一坐,开始了他的“监工”生涯。
左边,是“挖土机一号”——那条被他点化过的巨大蚯蚓。
它正吭哧吭哧地在新划出来的荒地上蠕动。
所过之处,板结的泥土如同被无形的大犁翻开,变得松软肥沃,效率惊人。
奕飞偶尔给它丢过去一竹筒稀释过的灵水(能量点换的!心疼!),权当是“加油费”。
右边,则是甄师礼从村里拉来的十几个壮劳力组成的“建房大队”。
他们正喊着号子,在甄师礼的指挥下,在一片平坦的硬土上挥汗如雨。
打地基的、凿石头的、伐木削榫的,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让奕飞略感惊奇的是,村民们对旁边那条比成人手臂还粗、翻土翻得地动山摇的巨型蚯蚓,表现出了惊人的淡定。
最多就是刚来时有人“哟呵”了一声,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仿佛那不过是主人家养的大黄狗,该干活干活,该喝水喝水,眼皮都不带多抬一下的。
“啧,不愧是修仙界的人,见多识广啊!”奕飞暗自嘀咕。
“心理素质杠杠的!”
材料倒是真省心。
满山的石头,取之不尽的木材,还有夯土用的泥土。
村民们个个都是生活艺术家,把“能不花钱尽量不花钱”的原则贯彻到了极致。
铁钉?铁片?细铁棍?
那都是奢侈品!
只有在关键的结构连接处才舍得用上一点点,还是甄师礼拿着奕飞给的银子去镇上买的。
大部分地方,全凭精巧的榫卯结构硬怼。
粗大的原木被削出简单的凹凸,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看得奕飞眼花缭乱,直呼内行。
“好家伙!这手艺,放现代那就是非遗大师啊!”
奕飞看得啧啧称奇,觉得村民们把建筑学玩成了大型实木拼装艺术。
然而,艺术也是要成本的。
奕飞眼睁睁看着甄师礼拿着他给的那几个小银角子,一趟趟往镇上跑,买回那点可怜的铁件。
那些银角子,就像烈日下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消失。
甄老六在镇上套圈摊的分成,成了维系这庞大工程的唯一现金流。
但奕飞心里门儿清:套圈这玩意儿,新鲜劲过了,模仿者多了,利润只会一天比一天薄,眼看就要见底。
“地主家的傻儿子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奕飞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脸上还得维持着“东家很满意”的笑容,时不时给干活的村民们鼓劲儿:
“大伙儿加把劲!房子盖好了,我请大家吃灵……呃,吃顿好的!”
“甄大哥,这榫卯打得真漂亮!鬼斧神工啊!”
“辛苦辛苦!等房子起来了,咱这山顶就是洞天福地!”
奕飞感觉自己完美继承了自己在现代社会的“优良传统”:欠薪、画饼、打鸡血三件套。
一套组合拳下来,村民们干得更起劲了。
浑然不觉“东家”的口袋已经比脸还干净了。
奕飞甚至怀疑,要是放在旧社会,自己绝对能混成周扒皮终极版。
连半夜学鸡叫都省了,光靠一张嘴就能让长工们感恩戴德地加班。
奕飞甚至打过能量点的主意,可那玩意强是强,就是不能点石成金,当时设计时没考虑这玩法啊!
日子在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蚯蚓翻土的闷响中飞快流逝。
终于,在奕飞望眼欲穿、银钱彻底告罄、并且欠下甄师礼和村民们一笔不小工钱的时候。
他的山顶小院——落成了。
五间正房,一间堂屋,一间灶屋,外加一圈半人高的石头围墙,围出一个小小的院落。
虽然简陋,但结构结实,遮风挡雨绝对没问题。
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山上现割),墙壁是厚厚的木板拼接而成,木门窗打磨得还算光滑。
整个小院散发着泥土、木头和新茅草的清新气息。
朴实无华,却充满了“家”的踏实感。
当最后一块石头垒上院墙,甄师礼抹了把汗,憨厚地笑道:“小哥,成了!”
奕飞站在院门口,看着这栋凝结了自己所有积蓄和村民们汗水的小屋。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夹杂着浓重的心酸瞬间涌上心头。
“我的…家啊!”奕飞喃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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