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片横贯天穹的巨大光幕,以一句“被空之律者激活的草履虫”,在所有世界中投下了一颗信息量爆炸的核弹之后,所带来的荒谬与震撼,还未完全平息。
沉寂了片刻的公共聊天群,再一次因为这匪夷所思的信息,彻底陷入了沸腾。
无数匿名的信息流,如同被煮沸的开水般,疯狂地翻滚着,充满了惊愕、不解、恐惧与探究。
【我的天……我没听错吧?草履虫?!那个叫琪亚娜的律者,真的是个草履虫?!】
【这……这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一个单细胞生物,是如何被‘激活’的?她有脑子吗?她会思考吗?】
【我感觉我的生物学知识,在今天被彻底地、无情地颠覆了!我现在非常怀疑,我脚下的这片土地,是不是也是由什么奇怪的微生物变成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草履虫’,在那个世界,是一种……爱称?或者……外号?】
【楼上的,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啊!总不能真的让一只草履虫去当毁灭世界的律者吧?这也太掉价了!】
【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个叫琪亚娜的‘草履虫’,是越来越好奇了!光幕快点继续啊!】
聊天群内的气氛,已然沸腾到了顶点。
每一个世界的生灵,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激烈地讨论着,试图理解这背后所代表的深层含义。
而就在此时,那片仿佛主宰着一切的光幕,再一次,缓缓浮现出新的篇章。
这一次,它将正式拉开「琪亚娜人物志」的序幕,讲述一段,关于亲情、流浪与命运相遇的过往。
「幼年时期琪亚娜和父亲齐格飞·卡斯兰娜生活在东西伯利亚的一处偏僻小村庄中。」
「她没有8岁之前的记忆,她的父亲告诉她是因为一起事故导致的头部受伤而失忆,而她的母亲在她两岁时就去世了。」
「虽然和父亲两人生活在这杳无人烟的小村庄里,但是齐格飞一直用着他那笨拙但温暖的方式守护者琪亚娜。」
「直到有一天,齐格飞突然消失不见了。」
「为了寻找父亲的下路,琪亚娜开始四处流浪。」
「在流浪到长空市时,以学生身份进入千羽学园就读。」
「这时,长空市爆发了第三次崩坏。」
「整个长空市化为了充斥着死士与崩坏兽的地狱。」
「为了调查这崩坏的异变,琪亚娜遇到了引发这次崩坏现象的源头——雷电·芽衣。」
「经过几次交锋,琪亚娜唤醒了被圣痕人格控制的芽衣。」
「随后两人决定一起逃离长空市。」
……
提瓦特世界。
蒙德城,巨大的风车之上。
当看到光幕上,那个名为齐格飞的男人,用他那“笨拙但温暖的方式”,守护着年幼的琪亚娜时。
荧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温柔而又怀念的微笑。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正漂浮在她身边,一边看着光幕,一边还在抱怨着肚子饿的派蒙身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宠溺。
“用笨拙但温暖的方式守护着……吗?”
荧在心中,轻声自语。
“这种老父亲般的关爱,不正如我对派蒙一样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似乎是察觉到了荧那充满了“父爱”的目光,派蒙立刻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反抗道。
“派蒙才不是需要你守护的小孩子呢!派蒙可是提瓦特大陆最厉害的向导!”
“是是是,最厉害的向导。”
荧轻笑了一声,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那请问这位最厉害的向导,你每天晚饭的摩拉,是谁付的呢?”
“你睡觉的尘歌壶,又是谁辛辛苦苦,一点一点布置出来的呢?”
“呜……”
派蒙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
“那、那是……那是旅行者你心甘情愿的!”
她小声地辩解着。
“再说了,用璃月的古话来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呀!”
派蒙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像蚊子哼哼一样,小声地嘀咕着,引得荧又是一阵轻笑。
……
与此同时,璃月,望舒客栈的顶楼。
魈,这位被称为“三眼五显仙人”之一,又被妙称为“护法夜叉大将”的男人,正背对着光幕,眺望着远处的荻花洲。
他对光幕上的内容,本应是漠不关心的。
但当“父亲”这个词,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般,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时。
他那如同磐石般、千年不变的身影,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僵硬。
他没有回头。
但那双总是充满了杀伐与孤寂的金色眼眸,却不受控制地,望向了遥远的、璃月港的方向。
“父亲……”
他的内心,发出一声冷哼。
“无聊的、属于凡人的情感束缚。”
“但是……”
“那一位大人……帝君他……”
魈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如同山岳般可靠的、伟岸的身影。
“虽然他平日里,也总是以‘钟离’的凡人之身,游历人间,看起来不问世事。”
“但他的目光,却从未真正离开过这片他亲手建立的土地。”
“他那份深沉的、不轻易显露的钟爱,或许……也是一种‘笨拙但温暖’的守护吧。”
仙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冷漠。
但那份冰冷之下,却似乎有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jeet的、不易察觉的暖意。
……
而在遥远的须弥道中。
一位头戴斗笠、独自行走在沙漠中的身影,在听到光幕中关于“父亲”的描述时,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屑与嘲弄的嗤笑。
他,正是散兵,如今的流浪者。
“父亲?爱?”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只有弱者才需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作为依靠!”
“真正的强者,他的心,应该是比极冬的冰雪还要冰冷的!”
他的内心,对光幕中的琪亚娜,充满了鄙夷。
“这个叫琪亚娜的容器,为了寻找一个抛弃她的男人,就四处流浪,简直愚蠢至极。”
“而选择这样一个脆弱不堪的容器的‘空之律者’,想必也只是个被吹嘘出来的、不值一提的废物罢了!”
“这种存在,甚至还不如我手中这颗曾经闪耀着神明光辉的棋子。”
“可笑至极。”
……
崩坏3世界。
圣芙蕾雅学园,训练场。
当光幕开始缓缓叙述长空市的往事时。
琪亚娜和芽衣,都惊呆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震惊地看向对方,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震撼。
“这些事……这些事明明只有我和芽衣两个人知道!”
琪亚娜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光幕……它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它真的能窥探我的过去吗?”
这一刻,她对光幕的真实性,再无半分怀疑。
而芽衣,也同样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连我被圣痕人格控制,是琪亚娜将我唤醒,甚至连我们一起决定逃离长空市这种无比私密的细节……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太可怕了!”
“这块光幕,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震惊!
无比震惊!
而另一边,布洛妮娅则对另一件事,感到了好奇。
“琪亚娜,”她冷静地问道,“光幕上说,你没有8岁之前的记忆。布洛妮娅对此感到好奇,具体是什么样的事故?”
琪亚娜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哦,那个啊!我听老爸说,是因为我们家以前的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了,然后我的头先着地,所以就失忆了!”
听到这个回答,一旁的布洛妮娅和符华,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如出一辙的、“你当我是傻子吗”的无语表情。
骗鬼呢?
这种理由谁会信啊!
……
星穹铁道世界。
仙舟「罗浮」,神策府。
当听到琪亚娜的经历时,彦卿的脸上,露出了极度尴尬的神情。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地嘲笑对方是“单细胞草履虫”,顿时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她也是个身世坎坷的人。”
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为了寻找父亲,一个人四处流浪……”
彦卿看着光幕中那个孤独的、白色的身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如果当初,将军没有在街头发现我,没有收养我,没有教我剑术……”
“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为了生存而挣扎呢?”
“所以……”
“四舍五入一下,景元将军,就是我的养父!”
“没错!”
这位天才少年剑士,在心中,得出了一个让自己非常满意的结论。
……
与此同时,星核猎手的暂居地。
银狼一边打着游戏,一边看着光幕,忍不住吐槽道。
“卡芙卡,你看,这个叫齐格飞的,散养女儿的方式,跟你散养开拓者的方式,简直一模一样。”
“我说当初就不该把他/她扔在空间站,直接带回我们身边,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卡芙卡正优雅地擦拭着她的冲锋枪,闻言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亲爱的,这一切,都在艾利欧的剧本之中。”
“开拓者的每一步,都有其既定的意义。”
她的笑容依旧神秘,但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真正的好奇。
“不过……这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倒是真的很有趣。”
“她到底,是如何变成那个‘空之律者’的呢?”
“是像我为开拓者植入星核一样,被强行塞入了律者核心?”
“还是说,她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空之律者的‘传承’?”
“那个名为‘崩坏’的文明,他们力量的传递方式,似乎比星神的‘命途’,要更加直接、也更加…粗暴。”
“我对它,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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