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开局满门抄斩,我靠预言撩翻全员 > 第5章 就人仗人势,把欺负我的人赶出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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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朵厉声阻止:“断然不行!”

华锦欢侧过头,目光平静地迎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透出的光芒,竟让康朵心头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惧意。

她嗓音清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为何不可?我已然失去母亲,唯一的父亲,如今也成了他人的父亲。”她轻轻叹息,语言里满是萧索,“如此,又何需苦苦强求这份父女之情呢?”

康云紧紧抓住抓住华轩的手臂,急切地摇头示意他不要答应应允。

然正在气头上的华轩,就算手臂被抓出红印,也毫无反应。他如今只恨不得马上执行家法,彻底斩断这层父女关系。

当初娶华锦欢的母亲姜知意,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借此得到这少将军的职位。否则他早已沦为阶下囚。

如今姜知意已逝,少将军之位已稳固如山,华锦欢于他而言,再无半分利用价值。

华轩迫不及待地吩咐下人取来家法鞭,那对墨黑的眉毛喜不自禁地高高扬起。

康云死命地扯住他的袖子,连续扯了数遍,却只能眼瞧着施行家法的鞭子被递到华轩的手上。

华锦欢面无惧色,坦坦荡荡地走到院亭外,迎着众人的目光,笔直跪下,双瞳的眼神经过每一个人的脸上,或笑或冷漠,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华锦欢,今日自愿受家法,自此与华少将军断绝父女之缘,从此陌路相逢,互不相识。”

“少将军,请施行家法!”华锦欢话落,仰着头,眼神平静无波,双手自然垂下,脸上毫无畏惧之意。

华轩握紧鞭柄,手臂猛地扬起,随着风声狠狠挥下——

“啪!”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华锦欢只觉一个温软的身体重重压在她背上,随即又滑落在地。她愕然睁眼,看到的却是康朵摔落在旁的身影。

“朵朵!”华轩惊怒交加,手中的鞭子脱手落地,快步滑跪在地上,颤抖地将康朵的身躯接入怀中。

康朵艰难地抬起手,目光深情地凝望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那只保养得当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气息微弱:“我不愿你和阿欢反目成仇,更不愿你失去阿欢这个好女……儿”

话音未落,那只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华轩双目赤红,抱起她发疯般冲向芳兰院。

华锦欢再抬眸时,视线中连父亲的衣角都未曾看清。她双手撑在冰凉的地面上,只觉天旋地转,一阵阵眩晕感袭来。

“孩子,你还好吗?”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华武不知何时蹲在她的身旁,并未跟着众人离去。

华锦欢瞬间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努力地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她转向祖父,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祖父,到底是阿欢做错,还是他们做错?”她笑着笑着,泪水不自觉间盈满整个眼眶,不受控制地滚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是……说是我的错?”

“呜……”心中的委屈如滔天一般涌上心头,她止不住地趴在华武的膝盖上失声痛苦。

自幼不知生父是何人,穿到这个世界,心中的一角幻想着能够感受到一丝父爱。可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第一眼看向她时,眼中那深入骨髓的嫌恶,比看仇敌更甚的冰冷,甚至隐隐透着欲置她于死地的狠戾,她此生都不会忘记那种眼神。

华武轻抚她的发丝,闭着双眼长叹:“阿欢不哭,若是你心意已决,不要这个父亲也罢,你还有祖父和外祖父,我们都在你的身后。”

他懊恼地捶了捶胸口,当初接华锦欢回家时,承诺她外祖要善待她。可她刚踏进家门,圣上一道旨意,便派了他去西北两年,一去就是两年,直至今日才方归。

原以为府中会善待这个失去母亲的女孩,哪能想到,这两年她竟过得连府中的仆人都不如!

“阿欢,擦擦眼泪,祖父带你去讨公道。”他下意识地紧握住双拳,目光凌厉地瞅向方才他们消失的方向。

华锦欢抬头,那小鹿般的双眼如今红彤彤的,鼻子也湿漉漉的,双唇还在微微颤抖着,哽咽着问:“真的吗?”

华武重重颔首,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站起身来。待她站直身子后,眼神示意华锦欢先跟着回到院亭内。

她乖巧地跟在祖父身后,把楚楚可怜、任人欺负的人设发挥到极致。

华武立于院亭最中央,周身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他双眼微抿,神情冷漠如铁。

“何管家!”

“老奴在!”站在一侧何管家立马上前

“彻查!两年内所有对二小姐不敬之人,凡不敬二小姐者,一律赶出府外。”

“诺,家主。”何管家肃然应下,转而朝向跪成一群的奴仆,沉声道:“两年内但凡不敬二小姐之人,请今日告知于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各位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小厮才感到害怕慌张,纷纷哀嚎求饶:“何管家开恩啊!饶了我们一次吧!”

何管家无奈地摇摇头,他的目光转向华锦欢身上,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话应该与二小姐说,这两年纵有夫人默许,但凡你们心中存在一丝怜悯,都不会如此苛待她。”

他连声叹息,若非二小姐把其中的弯弯绕绕坦白说出,怕是所有人都会被夫人蒙在鼓里。

“走吧,将军府的奴仆,除了能完成本职工作外,还要有一颗同理心。很显然,你们并没做到,请早些离开吧。”他伸手一指,也当是共事如此多年,给彼此留下的脸面。

华武瞧着何管家能够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后,吩咐他重新对生辰宴的所有人员以及酒席的安排进行核查后,便带上伪装成侍卫的裴宁和华锦欢,一同前往芳兰园。

双脚还未曾踏进院里,就闻见里头传来的哭喊声:“姑姑!你别吓晚晚……”

华锦欢抬起的脚忽地滞在空中,唇角往下一瞥,低语道:“还真是不想踏进去看他们演戏。”

裴宁往前先走几步,回过头注视着她:“走吧,是豺狼还是虎豹,总要当面看清。”

她轻轻颔首,挽起裙尾,仰首挺胸,跟在华武和裴宁身后。

刚踏进院里,就听见一阵怒吼,抬眸便瞧见祖父死死攥住华轩扬起的手。

“当着我的面,你还敢动阿欢?”华武的表情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华轩自小习武,这巴掌的力道打到成年男子的身上,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更何况是女子?

“父亲!你莫要再包庇那孽障了?”华轩只要一提起华锦欢,那语气和眼神就忽然变了又变。

华武甩开他的手,不再与他多争辩。

这时,屋内的帘子被掀开,康晚晚扶着康朵缓缓地走了出来。

只瞧见康朵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是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整个人虚弱地倚在侄女身上。

这幅模样惹得华锦欢疑惑地皱了皱眉,被鞭子抽后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白?

她正暗自思付,康朵已悠悠开口,声音气若游丝:“阿欢若是想与轩郎断绝关系,不需要通过家法,我倒是……有个两全的法子。”

华锦欢闻言,眉毛微挑:“什么法子?”

康朵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一丝难以捕捉的阴冷笑意稍纵即逝,随即又被剧烈的咳嗽掩盖下去。她虚弱道:“当初唐家与华家定下儿女姻亲,你既想离开你父亲,不如嫁去唐家……就当是报华家多年的养育之恩。”

唐家,那个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定让她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