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里余留着暗淡地火星,许府厨房逸散着浓厚地焦味,许少卿刚刚抬起手掌,雪柚皱起鼻子一个翻身把许少卿压在身下将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心口,“少卿舍得打我吗?”,许少卿预估着手掌间把握的柔软尺度陷入沉默。
雪柚抱起许少卿走到灶台边,幸亏雪柚及时施法保住了灶台但有了许多裂纹,还有灶台上的老铁锅多了个大洞。
一个水球包裹着一张焦黑碎符纸漂浮在许少卿眼前,“这是什么?”,许少卿用手指一圈圈绕着雪柚柔顺地发丝。“很像是黄门道观的低阶爆裂符纸。”,雪柚吐出一股灵力推开厨房的黑色雕漆木门,水球自动向前飞去,一团水浪托起她的双脚,她抱着许少卿来到汪令翻过的院墙前。
“少卿,抱紧我!”,许少卿的手抱紧雪柚的腰间,雪柚脚下的水浪化作一道越过院墙的水桥将雪柚平缓地推送到院墙上,包裹着碎符纸的水球开了一个小口把吸入了两张院墙外失效的神行符纸。
许少卿躺在雪柚怀中跷着腿,看来是有人故意利用符纸意图伤害自己,必然和修士有过接触的才能用符纸,那么这个人一定带有某种目标,比如雪柚。
雪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是蛟龙且至少原来是凶恶的,因为天劫的重创太严重,只能依靠少卿……
雪柚怀抱着许少卿呼吸粗重,一阵风推开许少卿的房门又缓缓关闭,雪柚把口中的龙丹送入许少卿口中,雪柚的舌尖搅动着龙丹,许少卿再次进入星空中的苍龙七宿角宿中,以雪柚的龙丹为媒介汲取着滚滚真龙气息洗炼着二人的体魄。
许少卿看见角宿愈发明亮,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您,蛟龙雪柚对您已经达到痴迷,奖励发放《玄天九箭》《炼血咒》。”,许少卿舌头一转,默念着炼血咒心口突然灼热起来,红色的血液流过心脏被淬炼成金色。
雪柚贪婪地吸取着许少卿身上愈发诱人的气息,起初的吻从轻柔逐渐演变得激烈,她的胸口剧烈地颤抖着,直到耳畔青龙的沉吟回荡,雪柚身体的力气被抽空双眼迷离地趴在许少卿肩膀。
许少卿沉浸在炼血咒中,空气中的灵力就像燃料一样随着许少卿的吐纳加快了他血液的炼化,雪柚紧紧搂住许少卿他强有力的心跳让雪柚十分安心。
许木绕着许府一直没有找到汪令异常焦急,妹妹死了以后汪令这个外甥就是他唯一的牵挂,许金宝也带着许夫人一起寻找汪令。
“怎么好端端的,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许夫人有些担忧紧握着许金宝的手,许金宝带着她把许府的角落找遍也没找到汪令。
汪令就像消失了一样,“我知道那孩子心里受了创伤,我也很不好受,我就一个妹妹一个外甥。黄龙村被灭以后,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牵挂。”,许木扶着许府的高墙缓缓蹲下,“许族长,前些日子我在门外见过汪令,多好一个孩子还过来和我们少爷打招呼!”,许二管家站在他身后安慰道。
“汪令是谁,怎么就没了?”,许少卿坐在雪柚怀里,雪柚搂着他一动不动。许夫人正要发脾气,许金宝拦住她:“许木的外甥,说是之前还特地来拜访过我们,今天又来了然后人就失踪了,大约是在你和雪柚去厨房的时间开始。”。
许少卿跳到地面,走到父亲许金宝身边又坐回雪柚身边:“这个汪令是哪里人?”,“被灭掉的黄龙村过来的怪可怜的,是你许木叔叔唯一的亲人了。”,许夫人难过的拿着丝巾擦着眼角的泪水。
黄龙村、汪令、厨房、爆炸、灵符;当这些线索汇聚在一起,许少卿坐在雪柚大腿上让她把水球里的符纸拿出来,水球漂浮在半空包裹着一张黑色的符纸碎片和一张失效的泛黄符纸,“这个汪令失踪的有问题,他一定和这些事情柚关联,我不认识他但他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拜访!”。
许金宝腾地一下站起来,眼下的时局混乱,仙宗相斗,隶兽宗的仙苗大会却又不怀好意,听说他们还会将抓妖怪的巡妖镜带来协助地方除妖。
许金宝走到雪柚面前,“雪柚!”。雪柚搂着许少卿,“爹!”,许金宝点点头,“你不能轻易离开这里,替我照顾好少卿,他年纪要拜托你。”。
夜晚,许府大门挂着两盏许字红灯笼,许金宝套着宽大的锦袍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打更人敲敲打打的走过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许二给许金宝点上一支旱烟,许金宝随手丢给打更人一包春芽茶砖,打更人弯腰道谢后离开。
许木趁着夜色坐到了许金宝身边,“还是没找到,哎!”。
云祥庄外,一座坍塌的窑洞。隶兽宗的内门弟子洪鸣和赵光守在窑洞前,李寒山断了一只左臂坐在明亮的篝火架着烤鸡,焦香的油脂让被洪鸣捆住十字架上的汪令下意识吞咽着口中的唾沫。
“其实有没有蛟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乾武付出代价!”,李寒山举起一葫芦烈酒猛灌一口,酒液沿着他杂乱的胡茬窜入衣领。“你说,乾武会来吗?”,李寒山随手丢出一颗石子,石子如同子弹一样从汪令头部侧面打断了十字架一截木头。
汪令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拼命点头。他知道从逃出许府在街角撞过李寒山空荡地左边袖口的那一刻,洪鸣和赵光把他按在地上挣扎,“哟,这不是那个胆大包天的黄龙村小子吗?”,李寒山用右脚碾着他的侧脸,汪令就注定了成为引诱乾武争夺蛟龙线索的诱饵。
夜幕下,云祥庄北边一圈圈坟茔沿着漫长的山路直入山顶,山顶上矗立着一块金晶墓碑,一道裂缝从中间裂开,乾武犹如披着黄鼠狼外皮的手扒开金晶墓碑,轰的一声墓碑碎裂成块,乾武腰间裹着一袭赤红虎皮裙,赤裸着精壮的上身,金色的青筋暴起,眼睛射出野兽似的目光。
黄门道观内门女弟子张云兰脚踏金黄飞剑落在乾武身侧,她修长的手指沿着乾武的腹肌线条一直往下,身上的裙带逐渐松开,米黄色衣裙逐渐滑落,“师兄!”。乾武拽紧云兰松开的裙带,“师妹,把那把虎啸斧给我就好!”
张云兰黯然地把储物袋里的虎啸斧递给乾武,“师兄,李寒山已经抓到的知道蛟龙线索的黄龙村幸存者!就在那个破窑洞里。”,乾武点点头单手举起五百斤的金虎头大斧,如同飞驰的虎豹扑向山下。
乾武高大的背影在张云兰心里挥之不去,她的手指停留在乾武站过地方,她还是动摇不了师兄的道心,可她的道心早已为他融化。
破旧的窑洞上,一只黑豹的眼睛放着碧绿凶恶的光,葛丘倒坐在黑豹上拿起红玉葫芦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着灵酒,黑豹用尾巴拎着他的黄杨木拐杖,葛丘斜看了一眼窑洞下的汪令,“寒山,好好利用这小鬼!我去试试断你一臂的乾武的斤两。”。
乾武拎起虎啸斧跃入半空,如流星下坠,重达五百斤斧头在他手里掀起旋风,葛丘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座下黑豹被乾武劈成两半。
葛丘小口地喝着红玉葫芦的酒,黑豹的鲜血从他满布黑斑的脸上流到嘴角混合着酒一起咽到喉咙里,他把红玉葫芦丢在地上,“请宝葫芦助我!”,红玉葫芦喷出一缕缕黑烟变成了一头头恶鬼扑向乾武。
“你们隶兽宗也不是什么好人,用这么邪恶的法器?”,乾武大笑,一把斧头劈向葛丘,葛丘驾驭红玉葫芦急忙倒退,一头头恶鬼形成一道屏障保护着他。
午夜的云祥庄静悄悄的,月亮孤独地挂在天空,清冷的光芒落在许少卿的背影,他一步越过了许府的院墙平稳地落在许府外。
月光愈发耀眼,李寒山单手驾驭着蛇形臂刃阻挡着乾武的压迫,乾武挑衅地把洪鸣的头踢到李寒山脚下,赵光驾驭飞剑刺向乾武后心,结果剑刃断裂,乾武一个侧身把他撞入破窑洞。
自由地空气掠过许少卿鼻尖,他吞吐着月光中蕴含着的太阴星辰之力运行《周天炼窍决》,山川原野在他脚下飞逝,不过半炷香,许少卿自豪地站在百里外的一座小镇里。
“清水镇?”,许少卿看着镇上的牌楼回头一看,离家已然极远,“我家在哪个方向?完全迷路了。”,许少卿含着雪柚的龙丹送入一丝意念,“雪柚,我好像迷路了怎么办?”。
“少卿?”,雪柚的意念带着颤抖和慌乱。许少卿看到前面有一个客栈十分欣喜,“我看到一个客栈,我去问问,没事的!”,许少卿将太阴之力送入龙丹阻断了联系,太阴之力如同潮汐一般缓缓洗刷排除着雪柚身上的暗伤,“少卿?”。
青龙客栈的油灯还亮着,许少卿一脚跨过门槛,店家手里打着算盘低着头一点一点地,手指在算盘上滑来滑去,清水镇衙门捕快挎着一把钢刀越过许少卿用刀柄敲打着店家的桌面,“你怎么回事,县太爷都说了最近金银双煞闹得凶晚上最好早点关门别接待客人!”。
店家惊醒,看到明晃晃地捕快钢刀又看到许少卿慌了神塞给周捕快十两银子:“周爷您吓唬小的了,我哪里敢啊!”,周捕快收回腰刀满意地点点头,店家还算懂事。
一金一银的两道身影飞入青龙客栈二楼,周捕快抬头一看顿时两脚发软,“大胆金银双煞,竟然还敢作恶!”,周捕快疾恶如仇咬牙拔出钢刀杀向金银双煞。金银双煞杀气腾腾站在二楼:“滚!”
“哎,好嘞!”,周捕快默默地绕了一圈折返扑向青龙客栈大门,脚一勾摔在门槛上连滚带爬地回去搬救兵,“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周爷?周爷?”,店家缩在柜台后不敢冒头,呸!竟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个周捕快忒没有骨气。
许少卿站在一楼,二楼的金银双煞一个戴着金色面纱穿着金色的牡丹长裙、一个戴着银色面纱穿着银色的星月纱裙:“你不怕?”,许少卿点点头,“还好!”。
“这位公子,你好香!”,银煞轻飘飘地贴近许少卿,许少卿警觉地倒退三步,突然一个血衣女童撞到许少卿后背大哭起来,“大哥哥,你撞疼菱菱了,呜呜!”。
许少卿看到背后的扎着两个可爱小辫子的鹅蛋脸小丫头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口袋里掏出方糖放在她手心,菱菱顿时欢喜地吃下方糖,许少卿挡在菱菱身前对峙着银煞:“我看姑娘甚美犹如星月之璀璨,既何苦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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