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倒是神色如常,微笑着说道:“一点朋友送的土特产,大家分分,改善改善伙食。”
他这话说的轻巧,但在众人听来,却不啻于惊雷。
朋友送的?什么朋友这么大方,一送就是二三十斤猪肉?
这年头,能拿出这么多肉的人,那关系得多硬?
众人看向杨安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惊奇,变成了敬畏和探究。
这个新来的采购员,不简单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目光在众人和杨安桌上的肉之间扫了扫,微微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是研发组的组长,王建国。
有人立刻上前,七嘴八舌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建国听完,也是一脸惊讶地看向杨安,又看了看那堆肉。
“小杨,这……”
杨安站起身,笑道:“王组长,一点肉,不成敬意,给组里加加餐。”
王建国深深地看了杨安一眼,点了点头:“好,好啊!小杨,你有心了!这可真是帮了组里大忙了!”
他心里明白,这二三十斤肉,在眼下这个时期,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口腹之欲,更是面子,是能稳定军心的好东西!
厂子该给的钱票,很快到了杨安手中。
以后凭借游戏,杨安可以换取更多钱票,同时提升厂子地位!
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不到半天功夫,第一轧钢厂研发组新来的采购员杨安,一来就贡献了几十斤猪肉的消息,就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是在后勤部门,更是引起了高度关注。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个穿着干部服,肚子微微有些凸起的男人,笑呵呵地走进了研发组的办公室。
“哪位是杨安同志啊?”
杨安闻声抬头。
那人快步走到杨安面前,热情地伸出手:“杨安同志你好,我是厂后勤处的处长,我叫钱进。”
杨安与他握了握手:“钱处长好。”
钱进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杨安桌子底下,虽然肉已经被收起来了,但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肉香,还是让他心头一热。
他拉着杨安走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期盼的笑容。
“杨安同志,我可听说了,你路子广啊!”
杨安淡然一笑:“钱处长有话不妨直说。”
钱进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期待:“是这样,杨安同志,你看……厂里大几千号工人,这年景,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给咱们厂里,弄一大批肉食?”
他顿了顿,怕杨安有顾虑,连忙补充道:“价格方面你放心,绝对按照市场最高价给你!不,比市场价再高点也行!只要能让全厂的兄弟们都敞开吃一顿好的,鼓舞鼓舞士气,花多少钱都值!”
钱进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
这可是一项大功劳,如果办成了,他在厂领导面前,绝对能好好露一回脸。
杨安沉吟片刻。
游戏空间里,猪圈鸡圈都建好了,虽然还没开始养殖,但物资库里,准备的肉食可不止这二三十斤。
而且,后续通过游戏,获取肉食也并非难事。
他看着钱进,点了点头:“行,钱处长,这件事我应下了。”
“大概能弄到多少?”杨安问道。
钱进眼睛一亮,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的?太好了!杨安同志,你真是我们厂的大救星啊!”
他想了想,咬牙道:“越多越好!最好能让全厂上下,连带家属,都能分到一些!厂里不会亏待你,钱票少不了!”
杨安微微颔首:“给我几天时间准备,数量和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
“没问题!没问题!”钱进大喜过望,连连点头,“杨安同志,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老钱代表全厂职工感谢你!”
他激动地拍了拍杨安的肩膀,仿佛已经看到了全厂职工大口吃肉的场景。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
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李怀德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烟,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这人是红星轧钢厂研发组的副组长,名叫马建军,是李怀德的远房表弟。
“表哥,这次可多亏了你运筹帷幄啊。”马建军笑着奉承道,“那个杨安一走,咱们研发组可算是清净了。”
李怀德吐出一口烟圈,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一个毛头小子,仗着有点技术就想在厂里横着走?他还嫩了点!”
“可不是嘛,”马建军附和道,“当初要不是您慧眼识珠,把他的那个什么‘快速淬火技术’的成果给‘优化’了一下,报了上去,哪有咱们现在的好日子。”
他口中的“优化”,自然就是明抢。
杨安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技术,被他们稍作修改,就成了研发组的集体成果,主要功劳自然落在了马建军和李怀德头上。
李怀德眯了眯眼:“在社会上混,光有技术有个屁用?还得讲背景,讲人际关系!他杨安懂个什么?以为自己是谁?没了厂里的平台,他连个屁都不是!”
马建军连连点头:“表哥说的是!这次咱们凭借那个技术,可是大大露了脸,厂里还给了表彰和奖金,听说年底评先进,咱们研发组都排在前头呢!”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得意洋洋。
李怀德弹了弹烟灰,话锋一转:“说起来,那个杨安之前住的四合院,里面不少人也在咱们厂里吧?”
马建军想了想,点头道:“是啊,一大爷易中海,还有那个傻柱何雨柱,秦淮茹,还有她那个婆婆贾张氏,都在咱们厂。”
“哼,”李怀德冷哼一声,“那几个老家伙,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什么大用。”
“可不是嘛,”马建军接过话茬,“特别是那个贾张氏,自从她女婿易中海当了副厂长,她走路都带风,在车间里也是指手画脚,活儿没干多少,闲话倒是不少。最近这几天,更是连续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刚还听街道办那边相熟的人说,这贾张氏昨天好像因为什么事,被派出所给拘留了,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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