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火影:同时穿越的我都是地狱难度 > 第一章 穿越宇智波,人在灭族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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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触感首先刺醒了秦风。

不是他熟悉的床垫柔软,而是某种坚硬、粗砺的东西硌着他的后腰和肩膀,带着地底深处渗出的寒意。

他猛地睁开眼,视野被浓重的黑暗占据,混杂着尘土和某种陈旧木头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沉闷气味。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眩晕的恶心感。

他挣扎着坐起身,骨头仿佛生了锈,发出细微的呻吟。

这是哪儿?

记忆的最后碎片是城市夜晚刺眼的车灯和尖锐的刹车啸叫。

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坠落与黑暗。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借着从高处狭小窗口透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勉强分辨出房间的轮廓:空荡,简陋,墙壁是裸露的原木,唯一的家具是身下这张硬邦邦的矮榻。

陌生的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他摸索着,赤脚踩上冰冷的地板,几步走到房间角落那面蒙尘的立镜前。

他想看清自己的脸,确认这荒谬的处境是否只是一场噩梦的延续。

镜面模糊,映出一个同样模糊的少年身影。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轮廓——黑色的、略显凌乱的短发,一张属于少年的、尚带青涩的脸庞,苍白的皮肤在昏暗中透着病态。

然而,当他的目光最终聚焦到镜中那双眼睛时,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不是他熟悉的瞳色。

那是…血红色。

像两滴凝固的、尚未干涸的鲜血,镶嵌在眼白之中。

更诡异的是,在那血色的虹膜上,一个漆黑的小小勾玉,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正随着他惊恐的呼吸,极其缓慢地、妖异地旋转着。

宇智波…写轮眼!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属于“秦风”的记忆碎片如同被无形的钥匙猛地捅开,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海啸般汹涌灌入——属于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

宇智波秦风。木叶隐村,宇智波一族。忍者学校,尚未毕业的下忍。

父母……父母呢?记忆的触角探向深处,只触及一片冰冷的、被刻意掩埋的废墟——九尾妖狐肆虐木叶的那个血红之夜。

巨大的利爪,倒塌的房屋,刺鼻的焦糊味,还有母亲最后将他死死护在身下时,那温热血滴落在他脸上的触感……

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的,父母双亡,在九尾之乱中,为了护住年幼的他。

孤儿。宇智波一族的孤儿。

而这双刚刚觉醒、还残留着灼热感的单勾玉写轮眼……是几天前在训练场,被几个同族少年围堵欺凌,极度的屈辱和愤怒冲垮理智堤坝时骤然开启的。

那份屈辱感此刻依旧鲜明,如同附骨之疽。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黏腻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灭族之夜!宇智波鼬!那个名字带着血腥味从记忆深处浮现,清晰得令人窒息。

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还有多久?

他跌跌撞撞扑到窗边,几乎是撞开了那扇小小的木窗。

清冷的夜风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远处,火影岩巨大的头像在月光下沉默地俯视着村庄。

他死死盯着岩壁上那张属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苍老面孔,拼命在混乱的记忆碎片里搜寻时间坐标。

三战结束不久……九尾之乱过去几年……四代目火影牺牲……现任是三代目……鼬还没有加入暗部……止水还活着……线索碎片艰难地拼凑。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窗棂上。

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五个月!

距离那个被血月笼罩、宇智波全族被屠戮殆尽的恐怖夜晚,只剩下不到五个月!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一个刚刚开眼、连毕业都还没完成的下忍,父母双亡,在族内毫无根基,甚至没有可以依靠的强力长辈。

在宇智波鼬和那个戴着漩涡面具的怪物面前,他算什么?一只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虫子!

连迫使父母开眼、获得短暂力量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灭族之夜,对他而言就是一张早已签发的死亡通知书,而倒计时,正在他耳边滴答作响,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他该怎么办?逃跑?宇智波族地如同一个华丽的囚笼,监视无处不在,叛逃等于立刻找死。

向村子高层告密?谁会相信一个宇智波小孩关于自家族长之子要屠杀全族的疯话?

力量…他需要力量!足以在鼬的刀下挣扎求生的力量!

可单勾玉写轮眼……在绝对的实力鸿沟面前,渺小得可笑。

一股深沉的无力感混合着冰冷的恐惧,将他彻底淹没。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瘫坐在地板上,手指深深抠进木质地板缝隙里,木屑刺入指尖也浑然不觉。

黑暗的房间像一个巨大的坟墓,将他吞噬。

就在绝望的冰冷即将冻结他所有思绪的瞬间,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一层浓稠得如同墨汁的雾气毫无征兆地从他身体周围凭空涌现。

这雾气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瞬间隔绝了视觉、听觉,甚至连指尖触碰地板的冰冷触感也消失了。

世界被绝对的黑暗和寂静统治。

秦风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从地上提起,又猛地抛入虚无的深渊。

没有坠落感,没有方向感,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包裹着他。

时间感彻底混乱,也许是一瞬,也许过了很久。

当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失重感骤然褪去时,双脚重新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那刺骨的寒意却并未消散,反而更盛,丝丝缕缕钻入骨髓。

他猛地抬头。

眼前的一切,让他残存的思维彻底凝固。

他置身于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恢弘与古老的巨大宫殿。

目光所及之处,是支撑穹顶的、需数人合抱的巨柱,柱身缠绕着从未见过的奇异符文,流淌着黯淡的青铜光泽。

地面是某种巨大而光滑的黑色石板,冰冷坚硬,倒映着上方幽暗、仿佛蕴藏星穹的殿顶。

空气沉重,弥漫着万年时光沉淀下的尘埃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滞涩感。

而最令人心悸的,是宫殿中心那高出地面的巨大圆形平台。

平台之上,环绕排列着数张庞大、造型奇诡、宛如青铜巨兽骨骸铸造的高背座椅。

大部分座椅都空着,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如同死寂的墓碑。

然而,就在正对着秦风的方向,最中央也是最高的那张座椅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距离和殿内幽暗的光线模糊了细节,只能勉强看出一个披着宽大深色袍服的轮廓,姿态松弛地倚靠在椅背上。

那身影仿佛与这古老的宫殿融为一体,本身就是这死寂空间的一部分。

死寂。

绝对的死寂压迫着秦风的耳膜,只有他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在颅内轰鸣,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脸颊滚烫,写轮眼不受控制地再次开启,单勾玉在血瞳中疯狂旋转,试图穿透那层笼罩着高座身影的幽暗,却徒劳无功,只带来阵阵酸涩的刺痛。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脊椎,几乎要抽走他全身的力气。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双脚却像被钉死在那冰冷的黑石地面上,动弹不得。

喉咙发紧,连一声惊叫都卡在嗓子里,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那个端坐于最高王座的身影,动了。

很轻微的动作。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倚靠的角度,或者…抬起了低垂的眼帘。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特的、近乎慵懒的磁性,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宫殿厚重的死寂,如同实质的冰锥,直接刺入秦风的脑海深处。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无法形容的古老韵味和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你来了。”

声音在空旷的殿宇中回荡,激起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回音。

王座上的身影似乎微微前倾,那笼罩在兜帽阴影下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秦风僵硬的身体上,带着审视,带着一丝玩味,更带着一种……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的深邃。

短暂的停顿后,那声音再次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如同一个古老谜语的开启:

“不知这一次的……”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和一丝难以捉摸的兴味,“是哪个世界的‘我’?”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秦风死寂的心湖里,炸开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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