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
宋家是一栋独栋小别墅,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宋晓枝晚上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妈妈在厨房忙碌,她问道:“妈,今天怎么是你做饭,秦阿姨呢?”
宋母闻见声响,围着围腰从厨房走了出来,“枝枝回来了,你秦阿姨她家里出了点事情,好像是她姐姐出车祸去世了,她请了假去吊唁,明天就回来了。”
“哦。”宋晓枝点头,在客厅看了一圈,“老宋呢?”
“今天公司周年庆,他不一定回来,你忘了吗?”
听宋母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原本宋爸是要求她去参加的,但是她一向不喜欢那种场合,再加上她也不爱说话,最后就没去了。
难怪她就说就算秦阿姨不在,她爸也不会让她妈下厨的。
“别站着了,洗手端菜准备吃饭了。”
“好。”
饭桌上
平常一家三口的晚餐,今天就只有母女两个一起吃,感觉还怪冷清的。
等吃的差不多了,宋母放下碗筷,问,“你最近看有没有时间,画一些新款式的旗袍。”
“不是上个月才画了新的吗,这么快就卖完了?”宋晓枝有些惊讶,她的妈妈开的是旗袍高定连锁店,也就说她的旗袍是有规模的,买卖也是有条件的,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买得到的。
宋母想起那些争先恐后想要买旗袍的人,她就颇为自豪的笑道:“这还不是多亏了我有一个学设计的女儿,谁让那些豪门贵太太都喜欢你的设计呢?
宋晓枝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她的设计不要说那些豪门太太和千金小姐喜欢,她自己也喜欢,刚好最近手头的事情也不多,她也确实可以设计一些新的款式,她自己也可以试试。
“妈,既然她们这么喜欢,为什么不把我们的品牌再做大一些呢?”
宋母有些语重心长,“枝枝,你要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们宋家已经是江南的首富了,妈妈就没有必要再去做些事情惹人眼红了,更何况,妈妈喜欢旗袍的心和你是一样的。”
宋晓枝微微皱眉,她还是不明白,难道不是应该做大做强这样别人才会尊重你吗?
突然,电视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近日,在苏城的811国道上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连环追尾车祸,据悉这场车祸死亡10人,重伤23人,车祸的起因还在调查中,有消息声称,这场车祸是人为.........”
宋母听着这个新闻,感叹了一下,有些担心,“枝枝,这条路是你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以后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宋晓枝知道母亲这是担心自己,她也就乖巧的应下了,只是刚刚电视上切换车祸现场视频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今天才见过的脸,就是她工作中整理遗容的那位,没想到她是死于这场重大车祸的,难怪伤的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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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的某一海景别墅里,男人接完电话,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在窗边欣赏海景的人,他实在有些开不了口,但是这个事情也是瞒不住的。
他走到男人的身后,汇报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先生,您哥哥的遗体被接走了。”
窗边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块玉在把玩,听见特助的话,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语气很轻的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白特助心一紧,如果不是他了解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许会觉得没什么,但是这人不一样,往往他语气放轻的时候就说明他动怒了。
“属下无能,没能看好遗体。”白特助诚惶诚恐的认错,这件事情也是他大意了,以为远在江南,京都的人不会插手到这里来,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
窗边的男子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然后再次开口,“我从鬼门关找回来的遗体也是他们能动的?去通知那边的人,看好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这次的声音就更轻了一些,要不是他耳朵好又足够了解他家先生,恐怕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那宋家还去吗?”
男人手里的动作又停了一瞬,一道淡淡的嗓音传进白特助的耳朵里。
“去城西。”
城西是宋家二小姐工作的地方,苏城的殡仪馆之一。
城西
宋晓枝按照往常的规律,做完一天的工作后正常下班,刚出殡仪馆的门,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
她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情吗?”
这里是殡仪馆,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和死人有关的。
“宋二小姐,我家先生要见你。”
“你家先生是谁,为什么要见我?”宋晓枝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她的身份在这里几乎没人知道,怎么会有人知道她是宋家二小姐。
白特助看着浑身充满戒备的女人,有些无奈,可不可以不要看着他就像看见坏人一样,他有这么吓人吗?
正当他准备解释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道低沉的嗓音,“白旭。”
白特助恭敬的退到一边,露出来了后面推着轮椅慢慢走进的男子。
走进了一些,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微微抬首,宋晓枝才看清男子的长相。
他肤色极白,相貌清隽入骨,精致的鼻尖上生了一颗小小的痣,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红唇,白肤,眼底却是黑漆漆的,宛若一潭死水。
“宋二小姐不必惊慌,我叫江云里,来此处是有事情拜托宋二小姐。”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说话的语气礼貌又疏离,宋晓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确定来人没什么恶意,她才稍稍放下了一点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