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大庆质子,挂机修仙百天暴打庆帝 > 第二十章:获取铁证,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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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搭建的营帐之内,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尽的血腥与硝烟混合的气味,令人作呕。几盏摇曳的油灯投下昏黄的光线,将跪在地上的“血屠夫”王霸的影子拉扯得如同鬼魅。他浑身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在跳动的火光下更显可怖,只是此刻,那双曾经凶光毕露的独眼之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李承影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椅上,神色平静地端着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水,袅袅的白气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容,却掩不住他眼底深处的淡漠与冰冷。他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静静地品着茶,仿佛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杀手头领,不过是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战豆豆站在李承影身侧,她换下了一身染血的劲装,此刻穿着一件素色的便服,但眉宇间的英气与帝王威仪丝毫未减。她看着王霸,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审视。

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王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刀疤滑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不怕死,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得多了,生死早已看淡。但他怕那种未知的、无法掌控的折磨。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只通体雪白、眼神灵动得不像凡物的狐狸,正优雅地卧在李承影的脚边,用一种近乎戏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时,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方才在战场上,这只狐狸展现出的恐怖实力,已经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那撕裂钢铁如同撕裂朽木的利爪,那快到极致、鬼魅般的身影,是他毕生都无法想象的存在。

“王霸。”李承影终于放下了茶杯,清淡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帐中响起,却如同重锤般敲在王霸的心上。

“你可知罪?”

王霸身体一颤,强自镇定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试图表现出几分硬气,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李承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倒是个硬骨头。本王一向敬佩有骨气的人。”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只可惜,骨头再硬,也硬不过精钢。”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脚边的灵狐。

灵狐会意,懒洋洋地站起身,踱步到营帐角落里一块被遗弃的百炼精铁盾牌前。那盾牌足有半指厚,寻常刀剑难伤。

在王霸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灵狐伸出那看似娇小玲珑的爪子,在那精铁盾牌上轻轻一划。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那坚硬的盾牌竟如同豆腐一般,被灵狐的爪子轻易地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紧接着,灵狐似乎觉得不过瘾,爪子微微用力一捏。

“咔嚓!”

那块精铁盾牌,竟被它生生捏成了一团废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王霸看得目瞪口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毫不怀疑,若是那只狐狸的爪子落在自己身上,下场绝对比那块盾牌凄惨百倍!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的骨头够硬吗?”李承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

“咕咚。”王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脸色惨白如纸,再也说不出一句硬话。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敢嘴硬,下一刻就会被那只妖狐撕成碎片。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我……我说……我都说……”王霸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在这样的存在面前,任何的抵抗和隐瞒都是徒劳的。

李承影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侍卫取来纸笔。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王霸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宋王这些年来所有的谋逆计划、暗中培养的势力分布、联络的党羽名单、以及此次伏击的具体安排,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得清清楚楚。

战豆豆亲自执笔,将王霸的供词一一记录下来。当最后一笔落下,她看着那份写满了宋王累累罪证的供状,气得浑身发抖,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乱臣贼子!狼子野心!”战豆豆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道,“有了这份供词,朕立刻回京,将宋王那个逆贼明正典刑,诛其九族!”她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回京都,将宋王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李承影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陛下,现在就将他绳之以法,固然能定他的罪,却未必能让他死得瞑目,更未必能让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余孽彻底死心。”

战豆豆闻言一怔,不解地看向李承影:“承影此话何意?难道这份铁证还不足以让他万劫不复吗?”

李承影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淡然道:“铁证如山,他自然是死罪难逃。但宋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若是我们此刻大张旗鼓地回去拿他,他必然会狗急跳墙,负隅顽抗。届时,京都之内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纵然能将其剿灭,北齐的国力也必将因此大损,百姓亦会遭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宋王此人,心机深沉,不见棺材不落泪。仅仅凭一份供词,他或许还会心存侥幸,认为可以狡辩,或者指望那些党羽能够救他。这样的死法,对他而言,太便宜了。”

战豆豆蹙眉沉思,李承影的话不无道理。宋王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强行抓捕,确实可能引发一场难以控制的内乱。她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依承影之见,当如何处置?”

李承影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弧度:“陛下,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们要做的,不是立刻去抓他,而是要给他一个他最渴望的机会,让他自己,把谋反的罪名,坐实在天下人面前,让他自己,跳进我们为他准备好的坟墓。”

“最渴望的机会?”战豆豆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李承影微微一笑,缓缓吐出四个字:“金蝉脱壳。”

他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我们将计就计,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陛下与我在皇家猎场遇刺,不幸身亡。”

“什么?!”战豆豆闻言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这……这如何使得?若消息传出,岂非天下大乱?宋王岂不更加肆无忌惮?”

李承影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道:“陛下不必担忧。这正是我们计划的关键。宋王得到我们‘身亡’的消息,必然欣喜若狂,以为天命在己,定会迫不及待地率领亲信党羽入京,逼宫夺位。届时,他所有的爪牙都会暴露在阳光之下,我们只需布下天罗地网,便可将其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而我们,则带着这份铁证,暂时隐匿于深山之中,静观其变。待宋王彻底暴露其狼子野心,自以为大局已定之时,我们再突然现身,当着文武百官和天下人的面,揭穿他的所有阴谋,让他死得明明白白,死得众叛亲离,死得再无任何翻盘的可能!”

“如此一来,不仅能以最小的代价平定叛乱,更能彻底清除宋王在朝中的所有势力,永绝后患。而且,”李承影看向战豆豆,眼中带着一丝深意,“陛下也可借此机会,看清楚朝中究竟哪些人是忠,哪些人是奸。”

战豆豆听着李承影的谋划,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沉思,再到最后的恍然大悟,她看着李承影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钦佩。

她从未想过,一个看似简单的刺杀事件,竟然可以被李承影运作成如此精妙绝伦的连环计。这一招“金蝉脱壳,引蛇出洞”,不仅狠辣,而且高明至极,几乎将所有的变数都算计在内。

她这才真正明白,自己在权谋算计之上,与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庆国皇子相比,究竟有多大的差距。那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之别!

“好!好一个金蝉脱壳!”战豆豆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就依承影之计行事!”

她此刻对李承影的信任与依赖,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计议已定,李承影立刻开始着手布置。

他命人将战场仔细清理,伪造出两人奋力抵抗后,寡不敌众,最终与刺客同归于尽的惨烈假象。同时,挑选了数名绝对忠心的亲信,让他们带着“女帝与庆国质子遇刺身亡”的“噩耗”,分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都报丧。

做完这一切,李承影与战豆豆在少数几名心腹高手的护卫下,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这片染血的猎场,向着早已准备好的深山密林中的一处隐秘据点行去。

那里,将是他们暂时蛰伏,等待给予宋王致命一击的潜龙之渊。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数个时辰之后,当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京都紧闭的城门之下,一骑快马卷着滚滚烟尘,由远及近,疯狂驰来。马上骑士浑身浴血,盔甲残破,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与惊惶。

“开门——!快开门——!”

骑士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地拍打着厚重的城门,凄厉的呼喊在寂静的晨曦中显得格外刺耳。

“紧急军情——!皇家猎场急报——!”

守城的兵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睡眼惺忪地望向城下。

“陛下遇刺——!四殿下遇刺身亡——!”

那骑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穿透了清晨的薄雾,也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刚刚苏醒的京都上空,撕开了一场即将来临的滔天巨浪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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