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悠闲的姿态,那从容的步伐,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搏杀。
而是在进行一场……充满了戏谑与嘲讽的、优雅的追逐游戏。
而它,那只不可一世的首领异虫,就是那只被猎人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的猎物。
……
这诡异而又恐怖的一幕,让那几名已经看呆了的天网局骑士,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反复地、无情地碾压。
“他……他跟上了?”壁垒二号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已经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不……不是跟上了……”队长的声音,沙哑而又干涩,他的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狂热,“他……他是在……预判!不!甚至不是预判!他好像……好像能看到未来一样!”
“我的天……这……这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东海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尊……神仙?”
他们喃喃自语,看着那场不属于他们次元的追逐战,大脑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们引以为傲的训练,他们坚信不疑的战斗理论,在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面前,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而那只被追逐的首领异虫,此刻的内心,已经被无尽的恐惧和屈辱所填满。
它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小丑,在舞台上拼命地表演着自己最得意的杂耍,而台下的那位唯一的观众,却连一丝笑容都欠奉,只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冷漠地注视着自己。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伤害,要来得更加痛苦!
“够了!”
陈风似乎也玩腻了这种追逐游戏。
他的脚步,猛地一顿。
就在他停下的那一瞬间,他手中的时空剑枪,动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宗师气度的、返璞归真的挥砍。
没有华丽的光效,没有惊人的气势。
只有最纯粹的、最凝练的、对“剑”的理解。
他手中的剑,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朝着他身侧的一片空无一物的空气,轻轻地、随意地,劈了过去。
而就在他剑刃落下的那一刹那。
一道暗红色的残影,恰好不偏不倚地,闪现到了那个位置!
正是那只试图再次从死角发动攻击的首领异虫!
它根本没想到,对方会预判到自己这次的攻击路线!
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闪烁着寒光的剑刃,已经在它的复眼中,急速地放大!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火花,如同绚烂的烟火,疯狂地四溅!
时王那看似随意的一剑,却精准无比地,劈砍在了首领异虫那坚硬的、足以抵挡能量炮的甲壳之上!
不!
更准确地说,是劈砍在了它肩胛骨处,两块甲壳之间,那道只有不到一毫米宽的、防御最为薄弱的连接缝隙之上!
“吼啊啊啊——!”
首领异虫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痛苦和不敢置信的嘶吼。
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从它的肩膀处,传遍了全身。
它那引以为傲的坚硬甲壳,第一次,被敌人如此轻易地破开了!
这还没完!
一击得手,陈风的攻击,如同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他的身法,变得飘逸而又致命。
他的脚步,在狼藉的地面上,踏出了玄奥莫测的轨迹,每一次移动,都恰好地,封死了首令异虫所有的退路和闪避空间。
他手中的时空剑枪,化作了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
每一次的挥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锐的破风呼啸。
每一次的劈砍,都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首领异虫身上,那些防御最为薄弱的要害部位。
关节的连接处!
甲壳的缝隙!
能量回路的节点!
甚至是隐藏在甲壳之下,那些脆弱的神经丛!
仿佛,这只首领异虫的身体结构图,就清晰地、三维立体地,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噗嗤!”
“铛!”
“咔嚓!”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剑刃与甲壳碰撞的密集声响,以及首领异虫那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痛苦的嘶吼。
它彻底被打懵了。
它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对方面前,毫无用处,反而成了被对方肆意戏耍的工具。
它那坚不可摧的防御,在对方那神乎其技的、专门攻击要害的剑法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
它想要反击,但它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被对方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违背了力学原理的巧妙动作轻松化解,然后换来对方更加凌厉、更加刁钻的斩击。
它现在,就像一个被彻底剥光了盔甲的士兵,赤身裸体地,暴露在敌人那锋利的剑刃之下,只能被动地、绝望地,承受着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而办公室角落里,那几名天网局的骑士,已经彻底地,看傻了。
他们的嘴巴,无意识地张着,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嗬……嗬……”的、如同缺氧般的抽气声。
“这……这剑法……这身法……”利刃一号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狂热,变成了……朝圣般的敬畏。
作为一个以“利刃”为代号的、主攻近身格斗的骑士,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看懂,眼前这场战斗,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那已经不是战斗了。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充满了暴力美学的艺术表演。
“首领级的异虫……在他面前,竟然……竟然像个玩具一样,被随意地玩弄……”壁垒二号喃喃自语,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我们……我们刚才……竟然还想和这种怪物战斗?”三号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怕。
他们现在才明白,刚才那只首领异虫,在和他们战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而眼前这位神秘的Zi-O,恐怕……也同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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