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负数迅速归零,然后开始一路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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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就收获了接近十个点的舆论点!
这个贾张氏,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超级加倍的舆论点提款机啊!
萧云表面上维持着一副被当众戳穿后的尴尬和羞愤,他的脸涨得通红(当然是装的),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仿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默默地捡起那颗“罪魁祸首”的旧纽扣,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然后又低下头,继续闷声不响地摆弄着那台收音机,仿佛要用这种沉默的坚持,来对抗全世界的嘲笑。
他的内心,却在冷静地盘算着。
够了,第一波的舆论造势,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他要让这些嘲笑他的人,把眼珠子都惊掉下来!
感受着脑海里那个从负数一路飙升到两位数的舆论点,萧云的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稳如泰山。
那十几点舆论点,就是他接下来反击的弹药,是他扭转乾坤的资本。
贾张氏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叫嚣着,她那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破锣,在院子里回荡。
“看看,看看,不说话了?没词儿了?被我说中了吧!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还学人家修东西,我看你就是想把这破烂玩意儿拆了卖废品换两个钱花!”
许大茂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贾大妈,您可别这么说,万一人家萧云真有这本事呢?说不定明天就能从里面修出一辆自行车来,到时候咱们都得跟着沾光!”
院子里又是一阵哄笑。
但萧云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
他仿佛开启了某种屏蔽模式,将周围所有的嘲讽和指指点点都隔绝在外。
他知道,现在跟他们斗嘴是最愚蠢的行为。
言语上的胜利是空虚的,只有拿出实实在在的成果,用事实狠狠地扇在他们脸上,才是最响亮、最彻底的回击。
他必须把这场戏做全套,将这次由他亲手导演的舆论事件,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只有成功修复这台收音机,才能将这些因为“看笑话”而聚集起来的负面舆论,彻底扭转为对他“有本事”、“深藏不露”的正面评价。
这不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气,更是为了他以后在这个院子里,甚至在轧钢厂里的长远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萧云,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萧云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缓缓吐出。
他蹲下身,将注意力重新百分之百地集中在面前这台古旧的收-音机上,同时,他的心神也与脑海中那个神奇的系统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他准备进行下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操作了。
不过,在正式“修复”之前,他还需要一个道具,一个能够让这场戏更加精彩,让舆论的火焰烧得更旺的道具。
他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被嘲笑后的窘迫,对着周围的人憨憨地说道:“我我手太脏了,回屋找块布擦擦。
”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没有人怀疑。
许大茂还讥笑了一句:“擦干净点,别把纽扣上的油污蹭到收音机里去了!”
萧云没有理他,低着头,快步走回了自己那间狭小昏暗的屋子,并且顺手关上了房门,将院子里的喧嚣暂时隔绝在外。
回到屋里,他并没有真的去找什么抹布。
他的目光直接投向了床底下。
根据原主那有些模糊的记忆,床底下塞着一堆杂物,其中就有当初糊墙剩下的旧报纸和画报。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报纸和画报除了看,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当墙纸用,既能遮丑,又能显得屋里有点文化气息。
他弯下腰,从积满灰尘的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纸卷。
纸卷已经泛黄,边缘卷曲,散发着一股陈旧纸张特有的味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卷展开,在昏暗的光线下仔细翻看着。
大部分都是些黑白印刷的旧报纸,上面刊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社论和新闻。
他耐心地翻找着,终于,眼前一亮。
他找到了一张彩色的画报。
这张画报的纸质明显比报纸要好,上面印刷着介绍首都城市新风貌的宣传画。
有宽阔的马路,有新建的楼房,还有笑容灿烂的工人们。
而在画报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印着一小块广告图案。
那是一块用精美纸盒包装着的香皂,包装盒上是蓝色的海洋和一座白色的灯塔,旁边还有几个醒目的美术字“灯塔牌香皂”。
图案上的香皂看起来质地细腻,洁白如玉,给人一种非常高级的感觉。
萧云的心跳微微加速。
就是它了!
在这个普通人洗脸洗澡都用皂角,洗衣服用的是粗糙的洗衣粉,甚至很多人家连洗衣粉都舍不得用的年代,一块真正的、带着香味的香皂,绝对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那不仅仅是清洁用品,更是一种生活品质的象征,是城里人、是干部、是有门路的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如果他能“凭空”拿出这么一块香皂,足以在这个院子里引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张画t报上印有香皂图案的那一角小心地撕了下来,仔细地折叠好,然后塞进了自己工装裤的口袋里,贴身放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随便从墙角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破布,重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回到院子里的石桌旁,此时,院里的人见他回屋半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贾张氏正撇着嘴跟刘婶说着什么,许大茂则开始跟阎埠贵讨论起晚上吃什么的话题。
看到萧云出来,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聚集了过来。
萧云没有立刻开始修理,他看了一眼自己因为搬动收音机而沾满灰尘的双手,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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