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投去鄙夷的目光。
眼下形势危急。
在场都是经验丰富之人。
怎会不明白其中利害?
这般想法实在幼稚!
番子急忙劝阻:“小三爷。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这东西存在了上千年。
早已成了精怪。
一旦复活后果不堪设想!”
吴邪仍在犹豫。
不忍看着生命就此消逝。
争论之际。
苏墨注意到小哥抢先一步来到棺椁前。
他双手猛然掐住玉俑的脖颈。
只听一声脆响。
玉俑的头颅已被拧断。
吴邪震惊地质问:“闷油瓶!你做什么?!”
“他必须死。”
小哥语气冰冷。
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说完便要离开。
却被面色阴沉的吴三省拦住。
“你认识玉俑里的人?把话说清楚!”吴三省强压怒火。
根据他的情报。
金缕玉衣需活人取出才有效果。
否则会化为血尸镇守墓门。
先前被小哥斩杀的血尸王。
正是玉俑的前主人。
如今玉俑被毁。
计划彻底打乱。
小哥甩开吴三省的手。
冷冷道:“里面的人早不是鲁殇王。
而是铁面生——建造此墓的风水师。”
这番话令众人骇然。
唯有苏墨清楚。
一切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王藏海彻底颠覆了局面。
棺中并非铁面生。
也不是鲁殇王。
至于是否与王藏海有关。
苏墨无法确定。
此人行踪诡秘。
难以捉摸。
闷油瓶的解释令众人感慨万分。
鲁殇王终究信错了人。
“那这些宝贝归我了!”
大胖迫不及待地伸手。
“等等。”
苏墨出声制止。
“金缕玉衣必须完整取下才值钱。
损坏会贬值。”
大胖僵在原地。
不满道:“这怎么完整取下来?”
“原本可以。
现在不行。”
“为什么?”阿宁凑近询问。
她原本的目标也是这件宝物。
如今只是出于好奇。
“三爷和小哥说过。
这是铁面生和鲁殇王复活的工具。”
“每十年蜕皮一次。
百年轮回即可重生。”
“只有复活后才能从内部打开。
但里面的人已被小哥解决。”
无需多言。
众人已明白。
目光纷纷投向闷油瓶。
有人叹息。
大胖则气得捶打闷油瓶。
反被掐住脖子。
吴邪又好笑又担忧。
另一边。
吴三省紧盯苏墨。
他试图看穿苏墨的来历。
却毫无头绪。
他将吴邪和番子拉到一旁。
“老实告诉我,苏墨到底是什么人?”
吴邪愣了一下,随后解释起来。
“之前我和大胖被尸蟞围住,是他出手相助。”
“在那之前呢?”
“从未见过。”吴邪回答。
“所以你们素不相识?”
“没错。”番子补充道。
“明白了。”
吴三省陷入思索。
“鲁王宫戒备森严。
这少年如何进入?”
“他的血液能驱散尸蟞。
莫非与张家有关?”
“他为何知晓玉俑的解法?”
而此刻番子忍不住问:“三爷。
玉俑真的无法从外部解开?”
吴三省暗想:这秘密本该只有我一人知晓!
“你们也听到了。
玉俑只能由内开启。
他怎会知道?”
“难道他……”番子产生不祥预感。
“三叔。
是否多虑了?他多次救我们。”吴邪质疑。
“多虑?世上几人能驱尸蟞!斩血尸!灭狐尸!通长生?”
二人沉默。
他们悄悄打量苏墨。
心中骇然。
此刻才惊觉。
这少年深不可测。
吴三省同样难以看透。
警惕骤增。
“计划必须调整……”吴三省暗忖。
金缕玉衣残缺。
对他!陈纹锦和霍玲玲皆非好事。
需另谋他策。
“记住。
尽量与他交好。
切勿为敌!”
二人闻言生畏。
细想确是如此。
毕竟救命之恩在前。
且他态度友善。
结交无妨。
交代完毕。
吴三省离去。
大胖仍在玉俑旁焦躁徘徊。
宝物近在咫尺却无法得手。
着实令人焦躁。
带着尸体离开显然不现实。
那个小匣子已被众人盯上。
无人知晓其中装着何物。
但这么小的容器。
价值怎比得上眼前的金缕玉衣?
正当他思索对策时。
啊宁悄悄来到苏墨身后。
低声请求:
“能帮我取到玉俑吗?我真的很需要它……”
苏墨转身轻抚她的头发。
在她耳畔低语:
“从现在起。
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会护你周全。
谁都伤不了你。
裘德考也不例外!”
“你——”
啊宁震惊得几乎喊出声。
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别担心。
我清楚你的底细。
苏墨平静道。
“我的能力你也见识过。
不惧你们公司。”
“你不明白公司的可怕!他们真的——”
啊宁焦急地想劝阻。
却无济于事。
见他态度坚决。
她只得假意应允。
暗下决心独自离开以保护他。
两人的关系必须保密!
苏墨见她点头。
露出满意的笑容。
突然。
甬道传来异响。
危险!快撤!吴三省厉声警告。
为时已晚——
无数尸蟞如潮水般涌出。
瞬间淹没九头蛇柏。
顺着枝干扑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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