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在不大的房间里瘆人森寒,显得很是突兀。
只见陆成身形如电,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踱步向前,双肩微沉!
三根修长的手指瞬间扣住男人手肘回弯处。
指骨用力七分,劲道顷刻透入骨缝的列缺穴!
“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刺破夜幕,刚上前的这人瞬间被陆成反拧着胳膊跪到地上。
巨大的惯性压制之下,男人膝盖将木地板砸穿,竖起的木刺径直扎进皮肉!
“啊——疼!”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废了啊!”
疼的男人钻心挖骨,而他被反拧到身后的胳膊,更以诡异的姿势握在陆成手里。
清晰可见,那一层黄黑色的皮肉之下骨节已经错位。
甚至就连相接的骨缝处都断裂。
就连凸出体表之下的青筋,此刻轧结狰狞,全都乱了位置。
屋里静的邪门。
“正好新学了点东西,就当拿你们几个试手了。”
陆成唇角勾起一丝玩味。
而后面还站着的那两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吗的,一个陆家的死废物还敢反抗?”
“动我兄弟,老子要你命!”
随即狠狠向前淬出一口,镶着半块金牙的嘴里混着槟榔烟味,臭得熏人。
唰的一声寒光闪过,两人抄起砍刀就劈了过来。
左右夹击的不妙形势下,陆成脸上却不见半分惊慌。
刚才示弱求饶,不过是为了给他争取点时间罢了。
还真以为他怕?呵。
锋利的砍刀在臂膀之下带出破空声,寒光闪烁的刀刃距离陆成脖颈不过咫尺!
陆成倏尔眸子微眯,双脚微微打开,腰间裹着的浴巾系紧。
裸露在空气中的眼神精壮,冷峻脸庞更看不出半分喜怒。
他闪身一个侧避就躲过了砍来的刀,转身右掌擒住领头混混的肩胛骨。
覆着一层薄茧的指腹陷进混混锁骨窝,精准击上这人的麻筋!
男人只觉得半边身子一嘛,握着刀的整条胳膊就都使不上力了。
扑通一声!
砍刀直接掉在地上,劈开了木质地板的表皮。
“草,你踏马少在这里装蒜!”
“看老子不废了你!”
钻心的剧痛传来,男人甩手抄起旁边的凳子就砸。
凳子腿掀起的冷风甚至还没挨到陆成的衣角,就反被他一脚踹烂!
砰!
飞溅的木屑割好过几人的脸,涌出道道血痕。
“还有力气抡凳子?看来是我对你们太客气了。”
陆成锋锐的眉眼泛起狠厉。
旋即腾出来的一只手,径直反扣住男人的腕骨!
陆成手上发力,刚毅的劲道骤然摁住他的阳池穴!
“啊啊啊疼!疼疼疼!”
屋内再次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尖锐凄厉。
陆成却恍若未闻,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直接砸上了这人的脑袋。
瞬间头破血流。
男人被砸得眼冒金星,直直地向地板倒去。
然而还不等陆成直起身子,后面猛然传来一道风声!
“去死吧你!”
“嗯?”
砍刀刺穿空气直朝着陆成脖颈劈来,而陆成却头也不回。
矫健劲瘦的腰身以极强核心力带动整体,提膝旋身一脚就稳准狠地踹上了男人膝盖!
扑通!
男人怎么也没想到陆成会攻击自己的下盘。
当场就跪在了地板上,裂开下陷的地板向上凸起。
陆成双掌好似腾空抓住了无形的气流,暴戾又阴阳相合的力道裹胁着劲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顷刻成爪,抓着男人的小腿骨一推一拉!
咔嚓!
“啊啊啊——”
“腿,我的腿!”
骨节不仅错位,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回去了。
男人如同被抽了脊柱骨头的黄鳝,在地上不停地扭曲蠕动。
而旁边几人,更是挂了彩,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胳膊软绵绵的垂在地上,更有倒霉催的,陆成刚开始是用分筋错骨手没把握好力度,径直将软骨筋膜都给他们捏烂了。
大受冲击的穴位彻底发麻废弃,他们看向陆成的眼神满是惊恐。
“还以为你们是什么货色,结果连个沙袋都算不上,不禁打啊。”
陆成游刃有余地站在原地,玩味地开口道。
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在这些人耳中,就如恶魔低语。
“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接这活!”
“陆成……啊不,陆哥!求你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我们以后肯定再也不敢来了,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80老母啊!”
……
见他步步逼近,这些人身上止不住的发抖,连忙求饶道。
拖着被致残的腿脚胳膊,脑袋在地板上都磕破了皮。
“现在知道求饶了?”
“今天如果我没这点本事,被你们卸了胳膊手脚的就是我。”
“求你们会管用?”
陆成冷眼看着这些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讽刺。
屋里安静下来,可到处都是狼藉一片。
分筋错骨手,果然名不虚传!
片刻后,陆成眼中凝起沉色。
忽视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那些人。
他转身坐到沙发前,给自己开了罐啤酒。
啪——
气体爆出声。
陆成仰头干了一罐。
看这些人流里流气的模样,应当也不是什么核心成员。
呵,说白了就是一群下层打手。
至于是被谁雇来的,答案昭然若揭。
除了陆家那些个眼红眼绿的饿狼,还有谁?
居然不惜花钱雇佣青龙会,还真是看得起他。
估摸着自己的资料也被递到了青龙会。
只不过那些人低估了他的实力,以为派来这些混混就够了。
看来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最先被陆成打趴下的那男人,连滚带爬的过来,“陆哥,求你饶我们一命吧,我让我们干啥都行。”
“对对对,我给您当牛做马也行,家里的一切我都能出钱赔偿!”
“求你了,放我们走吧……”
其他人也连忙跟着附和。
他们欲哭无泪,身上各处肌肉和骨节都在隐隐作痛。
这回不仅没完成任务,反而还搭上了一笔医药费。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领头的这人带着后面一众杂鱼跪地求饶。
原本的白衬衫早就沾上了血渍和灰尘,看不出原本颜色。
垂低的脖颈连接他们臂膀上的肌肉,肌理分明。
陆成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梦里拿刀,片片凌迟药人的一幕。
整齐鲜艳的肉片还在淌血,莫名的让人兴奋啊……
突然,陆成漆黑的瞳孔骤缩!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