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菱就去而复返。
“王爷,苏少爷不在府内,家里人也正在找他呢!”
秦悦眉头一皱,冷声道:“派人去找!”
王府精卫以及亲卫,立马分散到京城各地去寻找苏木。
相府。
文幼薇听着圣旨,完全傻眼了。
白天才说就算死也不嫁给苏木,没想到赐婚圣旨忽然来临。
不按照圣旨要求的做,那就是忤逆君王之意。
不仅仅自己要被砍头,连带家人一样要遭受牵连。
宣读圣旨的宦官刚离开,文幼薇就双眼通红的朝文书武问:“父亲,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我?”
她知道,皇上可不会平白无故的赐婚,定然是父亲见自己不同意嫁给那苏木,直接去找皇上赐婚。
看着满眼怨恨的女儿,文书武很无奈。
圣旨已下,为了让女儿能听从安排,他当即说:“随我进屋!”
到屋内,文书武盯着文幼薇说:“你喜欢武王是不是?”
文幼薇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
文书武继续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和武王一辈子都不可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文幼薇摇了摇头。
“因为,武王和你一样是女儿身,你所见到的她,只是乔装打扮过的!”
什么?
文幼薇全身一颤,踉跄后退两步撞在椅子上。
武王竟然是一个女人?
武王怎么可能是一个女人呢?
冲击很大,文幼薇一时间难以接受。
“皇上大概明天就会昭告天下武王的真实情况,到时你就能知道为父有没有骗你!”
顿了一下,文书武接着说:“还有,你不要看不起那苏木!”
“你可知道,为父去找皇上的时候,武王同样也有找皇上,一样请求皇上给她赐婚,而赐婚的对象,正是那苏木!”
“武王都想要的男人,为父废了不少劲才让皇上站在我们这边,你还觉得他很差吗?”
“他要是一般人,你觉得武王会看得上他吗?”
文幼薇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呆愣原地一动不动。
两条消息,一条比一条的冲击力还要大。
她是真没想到,倾慕许久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更没想到,自身看不上的人竟被倾慕之人喜欢?
双重冲击,让文幼薇思绪乱成一团。
为让女儿不闹事,文书武继续说:“幼薇,知道了这些真相,你要还觉得那苏木不行就和为父说!”
“为父就被砍头,也要求得皇上收回赐婚。”
“你好好的想想吧!”
文书武说完就离开,独留文幼薇立于屋内挣扎。
“怎么会这样?”
文幼薇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正在醉仙楼睡大觉的苏木,自然不知家中发生的事。
“好,太好了!”
“好诗,真是好诗!”
欢呼声,一声比一声大。
“妈的!”
苏木忽然睁眼并从床上下来,在火烛和青峰诧异的凝视中冲到窗前,朝着下面吼道:“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滚一边去狗叫。”
“会说两句烂诗就很了不起吗?”
楼下正聚集的青年,顿时被苏木就吼得愣住了。
这个点,正是醉仙楼热闹的时候。
竟然有人想睡觉?
缓过神的青年,一个个脸色满脸怒意。
其中一人抬头回击道:“想睡觉滚别的地方去,这里是醉仙楼,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莽夫!”
“无礼之人!”
“好了好了,不要管这莽夫!”
“明承,我们继续,不要被这莽夫搅了雅兴!”
众人视线集中在面如冠玉,极具文雅之气的青年身上。
青年温和一笑,点点头就继续吟诗。
随着青年再次说出一句诗后,其余人立马欢呼叫喊。
楼上,苏木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到旁侧的茶杯,他抓过来就直接砸下,正中吟诗青年。
“唉哟……”
青年惨叫一声,抬手捂住额头满脸痛苦。
“明承……”
众青年急忙上前,同时一个个回头怒视着苏木。
“莽夫,你可知道明承是谁?”
“你敢伤他,真是活腻了!”
青峰和火烛也来到窗前,一看后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火烛说:“苏少爷,被你砸到之人,正是太师之孙何长承,在京城内颇有名气,是京城三大才子之一。”
太师之孙?
苏木问:“与那何长生,是啥关系?”
“是他哥哥!”
火烛才刚说完,下方怒喝就传来:“莽夫,滚下来!”
“敢伤害何少爷,你这莽夫死定了!”
……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苏木冷哼一声,双手撑着窗台,纵身一跃就直接从楼上跳下。
看得苏木竟敢从楼上跳下来,且还丁点没事,好几个叫嚣的青年立马闭口,意识到他多半是武夫。
书生,从不是武夫的对手。
见苏木不走寻常路,青峰和火烛也紧跟着跳下。
“老子下来了,你们想咋说?”
苏木朝前逼迫。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就只懂得动动嘴皮子的书生被吓得不断后退。
“你这人,也太无礼了!”
何长承扶着额头,极为恼怒的盯着苏木。
苏木轻笑一声,回道:“你们都说我是莽夫了,还要求我讲礼数?”
“会吟诗作对就很厉害了吗?”
“给你们机会让你们滚一边去,偏偏不听劝,没将你砸死就算你命大!”
“你……”
何长承被气得脸色发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反驳。
“莽夫,我看你就是妒忌明承的才华!”
“我们所喜爱之物,岂能是你一介武夫所能理解?”
“对,你这种只会舞枪弄棒的武夫,岂能懂得吟诗作对的乐趣?”
……
苏木的言行,惹得众怒。
不少正在附近之人都聚集而来,了解到大概情况后,一个个都加入斥责行列。
书生之嘴,杀人不见血。
青峰和火烛听得斥责,脸色都很不好看。
“闭嘴!”
苏木一声喝让现场顿时就安静下来。
他扫视着众人,毫不客气的打击道:“一个个就只会逞口舌之力,除了会叭叭叭的讲,你们还能干什么?”
“哼,你一介武夫,除了有一身蛮力,还能干什么?”
“对,有本事你也作诗啊,莽夫!”
……
莽夫公认的不懂文学,所有人以此逼迫苏木,要他难堪。
“好!”
苏木忽然笑了。
“你们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