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人在仙腻成大帝!综漫聊天群才来 > 第1章 我都成大帝了,系统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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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穹静静地立着。

他的脚下,没有实体的土地,只有一片由法则与能量交织而成的虚无。

这里是宇宙的顶点,是时间的尽头,也是万物的起点。

无数星辰在他周身缓缓流转,有的正走向最终的坍缩,化作一点极致的黑暗,那是寂灭;有的则在混沌的气旋中艰难地凝聚出第一缕光,那是初生。

这些在凡人眼中代表着永恒与伟大的天体,此刻却温顺得如同他衣袍上最不起眼的尘埃,随着他无意识的气息而聚散。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多久?

叶穹自己也记不清了。

或许是一万年,或许是一亿年,也可能只是一瞬。

当他臻至这前无古人,甚至可以说是后也再无来者的自创之境——“原点归一境”后,时间这个概念,对他而言便失去了意义。

他可以随意地踏入时间长河的任何一个节点,去观看宇宙大爆炸的奇景,也能闲庭信步般走到万物归寂的终点。

可这一切,都无法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目光,能够轻易洞穿物质与能量的表象,直达其最根本的构成。

一条条璀璨如虹的大道法则,一缕缕玄奥莫测的天地至理,在他眼中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它们就像是他自己掌心的纹路,每一条的走向,每一个分叉,每一个节点,都清晰无比,了然于胸。

他甚至可以随手捻起一条火焰法则,将其揉捏成水的形态,再赋予其空间跳跃的特性。

创造与毁灭,只在他一念之间。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光洁如玉的手掌。

这双手,曾几何时,也沾满了泥泞与血污。

他回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模样,那个刚刚穿越到这个残酷修仙世界,在最底层为了几块下品灵石而拼命,为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而挣扎求生的凡人少年。

那时的天空,是灰暗的;那时的空气,充满了血腥与绝望。

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流淌。

第一次杀人时的颤抖与呕吐,第一次被同门背叛时的刺骨冰冷,第一次在生死关头突破时的狂喜与后怕。

他曾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曾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

他手染的仙魔之血,足以汇成一片猩红的海洋;他脚下踩着的枯骨,足以堆砌成一座通天的巨山。

他曾有过挚爱,却亲眼看着她在天劫下化为飞灰,连神魂都未能保全。

他曾有过兄弟,却最终因道不同而兵戎相向,斩断了那份情谊。

他曾有过宗门,却在无情的道争中,整个宗门连同那片山脉,被更强的存在一掌抹去。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磨难,所有的悲欢,都化作了他向上攀爬的阶梯。

他变得越来越强,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他斩断了过去,斩断了情感,斩断了一切可能成为他弱点的东西。

终于,他一步步踏上了这至高的王座,将整个宇宙,连同那些曾经让他仰望的存在,都踩在了脚下。

他无敌了。

真正意义上的,绝对的无敌。

可预想中的喜悦与满足并没有到来。

当他站在这里,俯瞰着脚下如尘埃般的星辰生灭,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孤寂。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就像一个棋手,穷尽一生钻研棋艺,终于击败了天下所有的对手,然后他发现,整个棋盘,所有的棋子,甚至连下棋的规则,都由他自己来制定。

他可以随意摆布棋子的位置,可以随时宣布自己的胜利。

但这盘棋,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尝试着为自己寻找一些乐趣。

他曾用一个念头,让一片死寂的星域重新焕发生机,创造出无数奇特的生命种族,观察它们的演化与文明的兴衰。

他看着它们从茹毛饮血到建立辉煌的科技帝国,再到因为内斗或傲慢而走向毁灭。

这个过程或许需要几百万年,几千万年,但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烟火。

看多了,也就腻了。

他也曾将自己的力量封印,化作凡人,投入到某个修真星球,想要重新体验一次奋斗的感觉。

可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无论他如何压制自己,他的本质依然是“原点归一”。

任何功法,他看一眼便能领悟到最终极的奥义;任何瓶颈,在他面前都薄如蝉翼。

那些曾经让他九死一生的险境,如今看来,就像是成年人看着孩童的打闹,充满了滑稽感。

最多百年,他便会再次站到那个世界的顶点,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无趣。

万物在他一念之间生灭,时间长河亦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这高处不胜寒的滋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是谁?

我为何在此?

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些凡人时期便会思考的哲学问题,在他成仙、成圣、乃至成为这宇宙至高后,又一次,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找不到答案。

因为整个宇宙,都没有一个能与他平等对话的存在,来共同探讨这个答案。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明明发自他的肺腑,却在离开他唇边的瞬间,就消弭于无形。

它没有在浩瀚的宇宙中掀起半点波澜,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能量扰动。

仿佛他自身,就是这片永恒死寂的一部分,他的存在与不存在,对于这片宇宙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才是最深沉的孤寂。

连自己的感慨,都得不到世界的回应。

就在叶穹的神魂都仿佛要与这片死寂融为一体,彻底沉浸在永恒的寂寥中时,一道声音,毫无征兆地,突兀地,直接在他神魂的最深处响了起来。

“叮!”

那是一个冰冷的,不包含任何人类情感的机械合成音。

“四次元口袋绑定成功!”

嗡!

叶穹那颗已经亿万年未曾有过剧烈波动,如同一口万古深井般的心境,在这一瞬间,被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双眸中,那足以洞悉万物本源,看穿法则生灭的混沌神光猛地一凝。

他的神念在刹那间扩展开来,超越了时间与空间,覆盖了整个宇宙的过去、现在、未来,试图去追溯这道声音的来源。

然而,一无所获。

他的神念可以清晰地看到宇宙大爆炸前的那个奇点,可以看到万物终结后的那片虚无,可以看到无数平行时空中的每一个粒子,却唯独找不到这道声音的任何蛛丝马迹。

它就像是凭空出现,无中生有,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一切法则与道理。

这怎么可能?!

叶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名为“震惊”的表情。

自从他登临“原点归一境”后,整个宇宙在他面前便再无秘密。

他就是“全知”的代名词。

可现在,一个他无法理解,无法追溯,无法解析的存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神魂深处。

紧接着,不等他从这股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新的变化发生了。

在他的面前,那片由法则构成的虚无空间中,一个半圆形的、散发着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间波动的口袋虚影,凭空浮现。

这个口袋的造型……很奇特。

蓝色,半圆形,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它所散发出的空间波动,在叶穹看来,简陋得可笑,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在模仿成年人的奔跑,充满了破绽。

他有至少一万种方法,可以瞬间撕裂这种程度的空间结构。

但是,当他的神念试图穿透这个口袋的表层,去探究其内部时,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却又无比坚韧的墙壁。

那层薄薄的虚影,仿佛隔绝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次元,任由他那足以重塑星系的神念如何冲击,都无法侵入分毫。

叶穹彻底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蓝色的半圆形口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从最初的震惊,到疑惑,再到一丝哭笑不得的荒诞。

金手指?

系统?

在他已经杀穿了整个世界,登临绝顶,将整个宇宙都踩在脚下,因为无敌而感到寂寞无趣的时候,这个迟到了不知道多少亿万年的外挂,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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