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伫立在伦敦萨奇美术馆顶层的拍卖厅外，指尖仿佛被炽热的火焰狠狠烫过，那洪武血钱烙下的灼痛，如跗骨之蛆般迟迟不肯消散。新浮现的量子纹路，宛如一条条灵动的小蛇，在他的掌心肆意地四处蔓延，与十二小时前从故宫角楼地下获取的“受命于天”玉玺残片产生共鸣，二者一直嗡嗡地震动着，那震动好似敲在他的心弦上。
他低下头，匆匆瞥了一眼袖口藏着的微型终端，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着，仿佛是倒计时的催命符：
【当前共振频率：83.6%】
这意味着，兔首里藏着的第二块玉玺碎片，正如同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凶兽，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身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如同沉闷的鼓点，王镇海拄着阴沉木拐杖，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仿佛岁月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拐杖顶上的蓝光闪烁了一下，宛如暗夜中的鬼火。老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了一眼苏墨的手掌，沉声道：“它还在变。”
“嗯。”苏墨轻轻应了一声，抬手迅速将袖口一翻，纳米工具箱便悄无声息地滑进手腕里的夹层，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躲进了安全的巢穴。他今日身着一身量身定做的深灰色西装，领口别着一个并不起眼的铜鎏金徽章——这可是国家文物局特批的跨境追索令标志，犹如一把无形的尚方宝剑。
大厅里灯火辉煌，各国的收藏家如同潮水般陆陆续续涌入。中间的展台上，兔首静静地安放在防弹玻璃罩里，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宛如一位蒙尘的王者。这兽首曾经是圆明园海晏堂喷泉的关键部件，承载着无数的历史记忆，如今却沦为有钱人竞相争抢的玩物。
“赵峥没露面。”王镇海压低声音说道，声音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不过他的代理人就在第三排。”
苏墨眯起眼睛，顺着王镇海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合身黑色西装、胸前别着梵克雅宝袖扣的男人。那人正用手指摩挲着一枚蛇形祖母绿扳指，眼睛在灯光下眯成一条缝，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拍卖师开始介绍要拍卖的物品，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那声音如同冰冷的机械声，让人感觉格外严肃。
“接下来要拍的这个，1860年从东方辗转到了欧洲……”
苏墨根本没心思去听，右手偷偷启动了系统扫描功能。一道淡金色的光如同一道闪电从袖口射出来，在兔首上迅速扫了一圈。终端屏幕马上跳出一串数字，那数字如同神秘的密码：
【材质分析：青铜合金（含微量陨铁）｜内部结构异常｜能量波动指数：7.2eV】
“果然有东西。”他小声嘟囔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笃定。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猛地晃动起来，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突然苏醒。吊灯剧烈地摇晃着，水晶杯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如同恶魔的嘲笑。人们惊恐地尖叫起来，保安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朝着出口跑去。
“量子风暴！”王镇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恐惧在他的眼中弥漫开来。
空气中出现一道道扭曲的波纹，仿佛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撕开了一样。展厅里的灯一个接一个爆炸，火花四溅，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兔首的玻璃罩“轰”的一声炸裂，玻璃碴子如同子弹般四处飞溅。
混乱中，几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一下子冲向展台，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苏墨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脚尖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过去，袖子里的纳米机器人立刻打开，六条银色机械臂如同六把利剑伸出来，一下子挡住了一个人伸向兔首的手。
“苏先生？”那人愣了一下，随后冷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你以为能拦住我们？”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黑衣人扔出一枚电磁脉冲弹，那枚弹丸如同一颗夺命流星，冲着苏墨胸口就飞了过来。他左手一抬，袖口弹出一个小电磁屏障，那屏障如同坚不可摧的盾牌，将冲击波全部挡住。这时候，系统界面弹出一条消息，那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检测到高密度量子干扰源，坐标：东侧穹顶】
苏墨眼神瞬间变冷，如同寒冬的冰雪，他马上就明白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想趁着这场混乱抢走兔首。
他一咬牙，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直接开启“文物共感”模式。一瞬间，他感觉身上仿佛被万根钢针同时扎入，剧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强忍着，那感觉如同潮水般一下子扩散到整个展厅。
空气的流动如同湍急的河流，物品的振动如同激烈的鼓点，每个人的呼吸如同细微的风声……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他看见兔首里面，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闪烁，和他掌心的洪武血钱一同跳动，那跳动仿佛是一种古老的召唤。
“就是现在！”
苏墨纵身往前一跳，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躲开两个黑衣人的围攻，右手如闪电般一下子按在兔首上。纳米机器人顺着接触的地方钻进兔首里面，沿着量子纹路仔细检查，那场面如同一场微观世界的战争。
【扫描完成，确认内嵌玉玺碎片，能量值：4.9%】
系统提示音刚响起，兔首里面传来“咔哒”一声，如同命运齿轮的转动，好像有个机关被打开了。
“糟了！”那个戴蛇形扳指的男人大喊一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朝着苏墨扑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整个展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如同白昼降临。量子风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一场噩梦从未发生过一样。所有人都定格在那里，包括那些企图抢夺兔首的黑衣人，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回事？”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王镇海慢慢走进展厅，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沉稳的心跳。拐杖顶上的蓝光稳稳地亮着，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声音如同寒冰般冷酷：“你们不该在这儿动手。”
保安们马上将现场团团围住，枪口齐刷刷地指向黑衣人，那场面如同临阵以待的军队。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苏墨已经迅速把兔首放进随身带的量子收纳盒里，盒子表面出现一层淡蓝色的保护膜，如同给兔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铠甲。
“兔首归还程序已启动。”他小声说，眼睛穿过人群，看向角落里的一个人。
铃木美惠。
她依旧穿着那件绣着金丝暗纹的广袖旗袍，眉间的朱砂印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恶魔的印记。看见苏墨看过来，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
“看来，你的旅程才刚开始。”
苏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手里的收纳盒，仿佛握住了历史的尊严。掌心的洪武血钱又红了起来，新的纹路如同藤蔓般悄悄出现，和兔首里的碎片缠绕得更紧了，那缠绕仿佛是一种宿命的羁绊。
他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头。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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