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综武:魅魔皇子!开局狂顶李寒衣 > 第 16 章 士气可用!余威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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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衣清冷的俏脸上,眉头微蹙,握着剑柄的玉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谢飞鱼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田言的目光扫过那些流民,尤其是那些瘦弱的孩童,心中似有万千思绪翻涌。

赢衍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只是,他那只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尖轻轻敲击的频率,似乎比往常快了几分。

马车缓缓驶入城内。

街道两旁,十室九空。

偶有几家开着门的店铺,也大多门可罗雀,老板愁眉苦脸。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马车在王贲早已安排好的郡守府前停下。

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处稍微齐整些的军营。

赢衍在江玉燕的搀扶下,坐上轮椅,被推入府内。

简单的修整之后。

赢衍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传令下去,让武关所有能战之兵,于校场集合。”

“本公子,要看看大秦的兵。”

此言一出,随行的谢飞鱼与田言皆是一愣。

王贲更是面露讶异之色,这位九殿下,一来便要检阅军队?

“遵命。”

迟疑片刻,王贲终究还是应下。

校场之上,尘土飞扬。

数千名秦军士卒,身着残旧的甲胄,手持磨损的兵器,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排列成一个个方阵。

他们大多面带疲惫,眼神中却依旧残留着几分属于大秦锐士的悍勇。

赢衍坐在轮椅上,被推到点将台前。

他身后,江玉燕妖娆而立,李寒衣清冷如月,田言与谢飞鱼则分立两侧。

王贲站在赢衍身旁,神色带着几分探究。

“开始吧。”

赢衍淡淡开口。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在校场上空回荡。

“风!风!大风!”

数千名秦军士卒,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他们开始演练军阵,劈砍刺杀,动作虽因疲惫而略显迟缓,却依旧带着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赢衍安静地看着,眉头却越发紧皱。

操练完毕。

尘土缓缓落下,校场之上,数千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点将台。

每一个士兵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他们残旧的衣甲,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屈的倔强。

王贲站在赢衍身侧,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此刻手心竟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不自觉地放轻。

赢衍微微偏头,仿佛在倾听空气中残留的呼喝与金铁交鸣之声。

“士气可用。”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王贲心中稍松,但下一句话,却让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外强而中干。”

赢衍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柄重锤,狠狠敲在王贲的心头。

“本公子问你。”

“武关将士,每日伙食如何?”

“冬衣棉被,是否充足?”

“伤病袍泽,可有汤药医治?”

一连三问,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尖刀,刺向王贲的软肋。

王贲魁梧的身躯微微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几分。

他张了张嘴,艰涩地开口。

“回禀殿下。”

“军中粮草,仅够勉强糊口,多是些粗粝谷物。”

“冬衣……多有破损,夜间寒冷,将士们只能相拥取暖。”

“药材奇缺,伤兵营中,哀嚎之声,日夜不绝。”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苦涩与无奈。

校场之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赢衍轻轻摇头,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如此军伍,如何能战?”

“若无饱饭暖衣,若无伤病得医,纵有天大的忠勇,又能支撑几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

“殿下!”

一名满脸虬髯的都尉猛地踏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嘶哑。

“末将等,愿为大秦,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数千将士,齐齐怒吼,声浪几乎要掀翻整个校场。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

王贲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猛地转身,对着赢衍深深一揖。

“殿下,是末将无能!”

“未能让将士们吃饱穿暖,末将,有罪!”

赢衍并未看他。

他只是伸出手,缓缓解下了身上那件华贵至极的狐裘大氅。

那是一件通体雪白,不带一丝杂毛的狐裘,毛色油光水亮,在微弱的日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华光,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与周围破旧的甲胄、萧瑟的校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将裘袍轻轻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动作不带丝毫烟火气。

“王将军。”

“将此裘袍拿去。”

“换些钱粮,补贴军用。”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王贲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件裘袍,又看向赢衍,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田言那双素来锐利的眸子,此刻也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件裘袍,怕是能抵得上武关半年的军费了。

“殿下,万万不可!”

王贲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此乃御赐之物,何其贵重,末将……末将不敢!”

赢衍似乎轻笑了一声。

“本公子还有几处私产,回头一并交予你处置。”

“所得钱财,尽数用于武关将士。”

“噗通!”

“噗通!”

校场之上,数千将士,竟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殿下三思!”

“殿下,我等万不敢受此厚恩!”

他们的声音带着哽咽,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地面上。

江玉燕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此刻也微微蹙起,看向赢衍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谢飞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殿下,将士们心意已领,这裘袍……”

王贲还想再劝。

赢衍却摆了摆手,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一件衣物罢了。”

“与我大秦将士的性命相比,它,一文不值。”

他微微偏头,似乎“看”向了王贲的方向。

“王将军。”

“这是命令。”

王贲虎目圆睁,死死盯着轮椅扶手上那件雪白的狐裘,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位殿下过的是何等日子,他自是有所听闻,怕是这件裘袍便是其身上最为珍贵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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