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做工精细、形态逼真、远超同行水平的纸扎品,通过老马的那家“老马寿材铺”作为渠道,在附近的街坊邻里之间,销路一直都非常不错。
一开始,可能还有些人是冲着老马的面子,或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购买。
但当他们亲眼看到陈古制作的那些纸扎品,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股与众不同的“神韵”和“灵气”之后,无不交口称赞,叹为观止。
“哎呦,老马,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好的纸扎啊?这手艺,可比以前那些强太多了!”
“是啊是啊,你看这纸马,扎得多精神!还有这对童男童女,看着就跟活的一样!烧给老太爷,他老人家在下面肯定高兴!”
“以后啊,我家再办白事,纸扎就认准你老马家了!可千万别再拿那些糊弄人的玩意儿来充数了!”
渐渐地,陈古的纸扎品,在那个小小的圈子里,开始有了一些名气,甚至出现了一些回头客,专门点名要买他扎的东西。
老马也因此对他刮目相看,心中暗暗称奇。
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寿材生意,自诩阅人无数,也见过不少手艺精湛的纸扎匠人。
但像陈古这样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高超技艺,而且作品中还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性”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觉得,这个不声不响的年轻人,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因此,老马对陈古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半信半疑,变成了现在的倚重和客气。
他不仅主动提高了陈古那些纸扎品的代卖价格,让他能赚取更多的利润,有时候还会主动向一些大主顾推荐陈古的作品,帮他拓展销路。
而陈古,也靠着这门日渐精湛的扎纸手艺,以及老马这个还算靠谱的合作伙伴,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悄无声息地积累了一小笔积蓄。
虽然这笔钱,在他前世看来,可能不值一提。
但在这个物质匮乏,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钱的年代,这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更重要的是,这笔钱,是他完完全全依靠自己的双手,依靠自己的技艺,堂堂正正地赚来的!
它不仅让陈古彻底摆脱了之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迫生活,让他能够吃饱穿暖,甚至偶尔还能买点肉改善一下伙食,更让他看到了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过上更好生活的希望!
这种希望,比金钱本身,更能让他感到踏实和满足。
他的生活,正在朝着一个积极的、充满阳光的方向,稳步前进着。
……
在熟练掌握了那些基础的、常见的纸扎品的制作方法之后,陈古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停滞不前。
他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有着追求,不甘平庸的人。
更何况,他还有【扎纸匠系统】这个逆天的金手指在身,如果仅仅满足于制作一些普通的纸人纸马去换取蝇头小利,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了系统赋予他的这份机缘。
他开始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结构更复杂、工艺要求更高、也更具挑战性的纸扎品。
比如,小型的纸屋。
这种纸屋,不仅仅是要求骨架扎得稳固,比例协调那么简单了。
它还需要制作者能够精细地糊裱出屋顶的瓦片、墙壁的砖石纹理、以及门窗的棂格等等细节。
每一个细节,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磨,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还有一些更具现代气息的纸扎品,比如纸扎的黄包车、小汽车、甚至还有老式的自行车等等。
这些东西,对于制作者的造型能力、空间想象能力、以及对细节的把握能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需要将那些坚硬的竹篾,弯曲成各种流畅的弧线和复杂的结构,再用轻薄的纸张,将其完美地包裹和呈现出来,难度可想而知。
这些复杂的纸扎品,虽然制作起来耗时耗力,对技艺的要求也极高,但一旦成功制作出来,其价值,也远非那些普通的纸人纸马可以比拟的。
一件制作精良的纸屋,或者一辆造型逼真的纸汽车,往往能卖出数倍于普通纸扎品的价格。
陈古并没有被这些挑战所吓倒。
相反,他对此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征服欲。
他从系统商城里,或者通过完成一些系统发布的练习任务,获取了一些这类复杂纸扎品的图谱。
然后,他便一头扎进了对这些图谱的研究和实践之中。
他白天在食堂上班的时候,脑子里就在默默地构思着这些复杂纸扎的结构和制作步骤。
晚上一回到家,他便立刻点亮油灯,拿出材料和工具,开始动手尝试。
失败,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一个复杂的骨架,他可能要反复拆装好几次,才能找到最合适的连接方式。
有时候,一片小小的瓦片,或者一个精巧的门窗,他可能要耗费数个小时,才能完美地糊裱出来。
但他从不气馁,也从不放弃。
每一次失败,他都会认真地总结经验教训,找出问题所在,然后重新开始。
他沉浸在这种攻克一个个技术难关,挑战自我极限的乐趣之中,浑然忘我。
他的小屋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半成品和废弃的材料。
他的手指上,也布满了因为长时间精细操作而磨出的老茧和细小的伤口。
但他却毫不在意。
因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扎纸技艺,正在这种不断的挑战和磨砺之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快地提升着!
他对于竹篾的运用,对于纸张的掌控,对于结构的理解,对于细节的把握,都有了全新的,也更深刻的认识。
他甚至开始尝试着,在一些纸扎品中,加入自己的一些理解和创意,而不仅仅是完全照搬图谱。
这种创造的乐趣,让他感到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
随着陈古的扎纸手艺越来越精湛,他制作的那些纸扎品也越来越受到市场的欢迎,他通过这门手艺获得的收入,也开始逐渐稳定下来,并且稳步增长。
到了后来,他每个月单靠卖纸扎赚到的钱,竟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在轧钢厂食堂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才能拿到的那点微薄的工资!
这个发现,让陈古对于轧钢厂食堂帮厨那份工作的热情,也开始日渐消退,甚至可以说是变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他当初之所以还保留着这份工作,主要是因为那是他目前唯一能获得稳定收入的来源,也是他融入这个社会,不显得那么突兀的一种方式。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已经有了一门足以安身立命,甚至能让他过上不错生活的手艺。
食堂那份工作,对他而言,不仅枯燥乏味,毫无前途可言,而且还占据了他大量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他每天都要在那个油烟熏天,嘈杂不堪的环境里,干着那些又脏又累的活计,洗菜、切菜、烧火、打杂……
而且,还时常要看人脸色,受人闲气。
比如那个令人讨厌的许大茂,就时不时地会跑来厨房,对他指手画脚,故意刁难他,让他干一些额外的重活累活。
虽然陈古现在已经不怎么把许大茂这种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了,但被人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叫,也确实是件挺烦人的事情。
他现在有了更赚钱,也更有前景,更让他感兴趣的营生——扎纸。
他渴望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扎纸术的研究和实践之中,去制作那些更高级,更神奇的纸扎品,去探索【扎纸匠系统】更深层次的奥秘。
而食堂那份工作,无疑已经成为了他前进道路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障碍。
它就像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现在,当天平的一端,已经拥有了足够分量的砝码时,这根鸡肋,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难以舍弃了。
陈古开始认真地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轧钢厂食堂那份帮厨的工作给辞掉了。
然后,专心致志地,全心全意地,去发展自己的扎纸事业。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在他的心中,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辞职的可行性,以及辞职之后可能会面临的一些问题。
比如,没有了工厂的铁饭碗,以后看病、养老这些问题怎么办?(虽然他还年轻,暂时不用考虑这些,但总得未雨绸缪。
)
比如,失去了工厂这个相对稳定的社交环境,他会不会变得更加孤僻,与社会脱节?(虽然他本身也不太喜欢社交,但完全与世隔绝,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
比如,如果他辞掉了工作,专职搞扎纸,会不会引起院里那些邻居们更多的猜忌和非议?(虽然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如果麻烦太多,也会影响他的心情和效率。
)
这些问题,都需要他仔细地权衡和考虑。
但无论如何,辞职这个念头,已经在他心中扎下了根。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
自从上次许大茂因为自行车链条断裂、放映机灯泡烧毁、以及宝贝茅台酒被打碎的事情,认定是傻柱在背后搞鬼,从而与傻柱在院子里大吵了一架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就彻底地公开化、白热化,并且……日常化了。
以前,他们俩虽然也是死对头,但大多时候,还只是停留在一些小打小闹,或者背后互相使绊子的层面上,很少会像那次一样,当着全院人的面,撕破脸皮,大吵大闹。
但那次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许大茂是铁了心地认为,自己之所以会那么倒霉,全都是傻柱在背后捣的鬼,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让他出丑。
所以,他现在是处处看傻柱不顺眼,时时刻刻都想找傻柱的麻烦,给他添堵。
无论是在院子里,还是在轧钢厂里,只要一有机会,许大茂就会对傻柱冷嘲热讽,说些阴阳怪气的风凉话。
比如,看到傻柱从食堂带饭盒给秦淮茹,他就会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傻柱同志真是乐于助人啊!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接济俏寡妇啊!这份情谊,真是感天动地啊!”
比如,看到傻柱在厂里干活出了点小差错,被领导批评了,他就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傻柱啊傻柱,你这脑子,除了会惦记女人,还会干点啥啊?我看你啊,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在傻柱面前,炫耀自己又跟哪个女工勾搭上了,或者又弄到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以此来刺激傻柱。
而傻柱呢,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他本来就因为许大茂无缘无故地冤枉他,给他扣了那么大一顶黑锅而憋了一肚子的火。
现在许大茂又天天在他面前上蹿下跳,挑衅他,他哪里还忍得住?
自然是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许大茂说他一句,他就顶回去十句。
许大茂敢动他一指头,他就敢还许大茂一拳头。
于是,这两个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一样,只要一见面,保管就会掐起来。
小到拌嘴吵架,互相揭短,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大到差点撸袖子动手,要不是院里一大爷他们拉着,估计早就打得头破血流了。
整个四合院,因为他们俩这没完没了的争斗,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搞得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邻居们也是不堪其扰,怨声载道。
但他们俩,一个是厂里的放映员,有点小特权;一个是食堂的厨子,手底下管着大家的伙食。
都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所以,大部分邻居,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或者在背后偷偷地议论几句,盼着他们俩早点消停下来。
但看他们俩那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想要消停,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这场由陈古暗中挑起的“鹬蚌相争”,正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愈演愈烈。
……
在这场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愈演愈烈的“战争”之中,有一个人,却始终能巧妙地游走其间,左右逢源,甚至还能从中获取一些不大不小的好处。
这个人,自然就是中院那位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实则精明过人,深谙生存之道的俏寡妇——秦淮茹了。
秦淮茹依旧巧妙地周旋在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男人之间,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一方面,继续接受着傻柱毫无保留的接济和无微不至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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