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萍把侄女带回家,安慰了很长时间,直到思纯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她看着小姑娘开始学习了才悄悄地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外暗自垂泪。
“谁欺负你了?好端端的哭啥?”胡三保回来了。
“唉!别提了!思纯那孩子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胡三保老娘从屋里出来。“小丫头班上一个男同学对她动手动脚,她就和人打了起来,结果那家家长来了还把小丫头一顿骂,骂得可毒了!真不讲理!”
“啥!哪个小狗日的干的,老子去扒了他的皮!”胡三保一听跟个疯狗一样乱叫,嘴里脏话像洪水一样拦不住。“她没爹妈还有姑父呢!老子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快说,是哪个狗杂种,老子到他家去,问他娘老子到底有多横,今天不让他家赔钱绝不罢休!”
老太太和徐海萍本来还挺感动,以为胡三保是真心对待思纯,见不得别人欺负小丫头,不成想搞半天是冲钱来的,俩人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你俩倒是说话呀!哪个小杂种干的,家在哪里,老子找他家算账去,看能不能搞几千块钱精神损失费花花。”
“算了,别胡闹了,思纯说矛盾已经解决了,你别添乱了!”徐海萍妹好气地说道。
“是啊!是啊!思纯好不容易不难受了,你别再提了。”老太太也阻止了。
“你两个软蛋玩意,任人家欺负吧!我今天非要给小丫头片子撑回腰,我胡三保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到人骑我头上拉屎了!她爹妈没了还有我呢!这次不搞他几个钱,以后还会有下次你们信不信?就要把他搞到位,搞怕了,小杂种才不敢有下回,你们怎么不懂这个道理呢?”
胡三保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五千块钱能不能搞到手,最不济三千也好的呀!你们倒是说话呀!是哪个王八羔子?”
徐海萍望望老太太,老太太摇摇头,对三保说:“三保儿哎,不是我们怕事,俗话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留一线好见面,毕竟孩子们还在一个班上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非要搞个你死我活的。闹大了老师也有意见吧!讹人家钱就更不行了,叫孩子以后怎么在班里立足哦!”
“这你老就不懂了,我们只是私下解决,怎么会让老师知道,我又不找那个同学,我找他父母拿钱。这个问题可大可小,我就一口咬定他们孩子耍流氓,不给钱我就去告他孩子他们不害怕吗?不得乖乖拿钱了事不是!”胡三保越说越来劲,想象着钱搞到手的样子。
“爸爸!我知道是说欺负姐姐的。”丫丫突然嚷起来。她觉得爸爸说的很有道理,爸爸有本事教训教训那个男同学,为什么不让呢?
“好丫丫,快告诉爸爸,爸爸好给姐姐撑腰,保护姐姐。看爸爸不整死那个坏蛋,叫他永远不敢欺负人。”胡三保哄丫丫,恨不得一下子就去人家讹钱花。单纯的小丫丫哪知道爸爸的用意呀!
“丫丫,别乱说,那家人你爸爸搞不定的。”海萍阻止丫丫,不想胡三保丢人现眼。
“我说你这个娘们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丫丫快说,你爸爸可不是软蛋。”
“是联华超市老板家的儿子耿飞扬!”丫丫急忙喊到。“爸爸,快去给姐姐讨个说法,惩罚那个坏蛋!”
“谁?哪个儿子?”胡三保大吃一惊。
“联华超市老板耿为荣儿子耿飞扬。”徐海萍叹着气说:“他们家财大气粗,人多势众,你真要去的话不要失言,不要提钱的事,警告一下就好。”其实她心里还是想有人给侄女一个公道的。
“你这个娘们磨磨唧唧的,怎么不早说,害老子空欢喜一场。算了算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撕破脸皮不好。”三保瞬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耿为荣是什么人,那是呼风唤雨的主,岂是他小小的胡三保能拿捏的,他再想钱也不敢再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差不多。
“爸爸,你不去惩罚坏蛋吗?”丫丫还在天真地问。
“去去去,还不睡觉去,都几点了,明天不上学了吗?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他自个儿去房间看电视去了,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屋外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呵呵!好一个变色龙!徐海萍在心里将三保骂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