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都知道自己是坏人，姜尧也不例外，她知道自己的性格非常恶劣，但那又怎么样呢？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天，杜若溪的惨叫声响彻无涯道宗上空，无论几个师兄骂得多狠，“姜瑶瑶”都没再理会。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姜瑶瑶”终于放开了被抽去了大半精血的杜若溪，任由其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
悦耳的提示音在耳畔响起：“恭喜宿主，萧霁尘，陆清羽，沈翊，绪言川，沐悠然，乔梦云，林见深，秦鹤年，丹瑕，杜若溪，共计十位主要人物恶感值超过百分之五十，是否解锁成就礼包？”
“解锁。”
“恭喜宿主，获得天冶子传承——《炼天百锻术》。”
话音落下，一部白底金字的功法出现在姜尧的识海中，或许是感知到了锻造者的气息，悬翦的剑灵显形，绕着《炼天百锻术》飞了几圈，表现得十分亲昵。
但姜尧现在还不打算看，因为还旁边有几条烦人的野狗需要处理，她动不了有天道庇护的女主，难道还动不了他们吗？
“系统，看我给你表演个三连杀。”
说罢，姜尧一挥手，满室的混沌之力喷涌而出，瞬间吞没了三个师兄，他们还未来得及发出呼救，线虫般的黑色道韵便钻入他们的七窍，直扑丹田！
“绪言川，火木双灵根。”
“陆清羽，金灵根。”
“沈翊，水土双灵根。”
姜尧像报菜名一样说出了他们各自的灵根。
她的混沌灵根由五灵根融合而来，想要成功结丹，则需要大量的五行灵气，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吞噬其他筑基修士的灵根。
灵根乃是天赐，世上并不存在没有灵根的人，如果强行拔除，有九成的概率会致人死亡，剩下一成会把人变成半瘫的残废。
但姜大夫的高超医术众有耳闻，曾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余青烟先生表示，如果他碰上的不是姜大夫，现在可能就活得好好的了。
在如此高明医术的加持下，姜尧有信心让陆清羽，沈翊，和绪言川三人在做完灵根切除手术后，依旧头脑清醒地活着。
“啊啊啊啊啊！”
于是那一天，又有三道惨叫声响彻无涯道宗的上空。
……
“恭喜宿主，三位主要人物恶感值达到百分之百！”
“本次您可以解锁两个成就礼包，请问是否解锁？”
“解锁。”
“恭喜宿主获得，穷奇血脉*1，无空苍炎火种*1。”
姜尧挑挑眉毛，心想这系统还真是瞌睡了就送枕头，她之前还在想，虎式总不能一直靠幻颜族的技能唬人，该给它真正能够和那些上古神兽匹敌的实力，没想到转眼系统就开出了穷奇血脉。
结合之前赢得的赤心龙胆草，完全可以让虎式完成一次华丽的蜕变，向着真正的凶兽穷奇靠近。
不过……
姜尧看向一个系统奖励。
无空苍炎，这是什么东西？林秋霜给她科普的十大灵火里面都没有这玩意儿。
但系统出品向来精品，这东西只可能是级别太高，超出了此界修士的认知范围，绝不可能是因为等级太低上不了灵火榜。
要不……拿个什么东西试试看？
姜尧的眼神游离着，最后锁定在门外那三个昏厥倒地的贵物身上。
她问道：“系统，恶感值累计满的人物，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是的宿主。”
“好。”
姜尧森然一笑，收回混沌之力，抬脚走向门外。
此时沐悠然早就见势不妙，溜之大吉了，只剩下昏厥的三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姜尧从系统中召唤出无空苍炎，一团颜色惨白的奇异火焰出现她掌心。
这火焰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只是一团流动的空气，但在它周围，空间波动颤抖，甚至隐隐有破碎的迹象。
她把无空苍炎丢向那三个人的身体，接触到的一瞬间，苍白的烈焰便蔓延开来，像是被风吹起的素色绸缎在狂舞。
无空苍炎的灼烧并没有灼热感，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但三人周围的空间却开始扭曲。
下一刻，刺目的光芒从三人身上绽放，一股奇异的能量释放出来，以人为中心，方圆一丈内的所有事物都像水彩般流淌起来，最后被吸入那团光芒中。
待光芒散去，原地已经不见那三个人的踪影，只剩下一团泛白的，像云雾一般的物质。
姜尧伸手去碰，却直接穿了过去，那团白色物质像是一片投影，并不真实存在。
可当一片树叶落下时，却在接触到它的瞬间停止了，仿佛被定格了时间。
姜尧取出树叶，放在手里把玩，她大概已经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简单的吞噬，而是空间发生了塌缩。
而这片白色物质，就是一种类似于黑洞的领域，里面没有空间和时间，活物一旦进入其中，包括思考在内所有的生命活动都会彻底停止，但她是无空苍炎的主人，所以并不受影响。
不过，现在的姜尧如果不动用化神体验卡，而是以筑基修为放出无空苍炎，那就只能吞噬不到一立方分米的空间，这体积差不多可以塞下一个拳头，敌人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直接壮士断腕，就能脱困。
但如果好好利用，积少成多，它就是一件能对敌人进行降维打击的大杀器。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姜尧开始用无空苍炎大量制造“白域”，并将其收入自己的小世界中，直到它们加在一起可以组成一个规模可观的领域。
太阳落山时，议事堂所在的主峰已经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空间塌缩留下的痕迹。
看着宇宙中那一大片如网格交织的白域，姜尧满意的点点头，并给它去了个名字——苍白禁区。
这东西将是她最大的底气，即便化神体验卡失去时效，只要放出这片白域，那她周边的区域就将成为万物禁区。
……
姜尧最后放杜若溪回去了，作为飞云道盟的盟主，她总得保证联盟内的所有宗门有一个稳定的法器供货商，而她也不可能亲自充当这个角色。
回到遂云轩后，她先把穷奇血脉和赤心龙胆草一起喂给了虎式，看着它在猫窝里呼呼入睡后，姜尧走进了那间从未被使用过的炼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