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柱没有回答。
他缓缓地,摊开了自己的右手。
只见,他那厚实的、布满了老茧的右手虎口处,竟然,被硬生生地,震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正从裂开的伤口里,汩汩地冒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的半个手掌。
傻柱看着自己流血的手,又看了看地上那根,依然完好无损,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的青色木柴,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他的脸上,写满了骇然和不可思议。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凡木!
这东西,太邪门了!太恐怖了!
既然劈不开,也锯不断,贾家,是彻底没了办法。
傻柱也捂着自己流血的手,一脸惊魂未定地,靠在墙边,不敢再上前了。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大家看着地上那两根“罪魁祸首”,都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扔了?
舍不得。
棒梗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抱回来的,而且,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是什么宝贝。
留着?
又没用。
不能劈,不能烧,就跟两根铁疙瘩一样,占地方。
就在这时,炉子里,那最后一丝火苗,也快要熄灭了。
屋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热气,又开始迅速地消散。
寒冷,再次袭来。
贾张氏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炉子里那微弱的火光,又看了看地上那两根硬邦邦的木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她一咬牙,一跺脚,说道:
“管他是什么东西!劈不开,咱们就不劈了!”
她指着那根稍细一点的木柴,对秦淮茹和棒梗说道:“整个,给它塞进去烧!”
“啊?”秦淮茹和棒梗都愣住了。
“啊什么啊!”贾张氏不耐烦地说道,“我就不信了!再硬的东西,它还能怕火烧?我就不信,一把火,烧不化它!”
在她朴素的认知里,火,是能熔化钢铁的。
这东西再硬,还能比钢铁还硬?
秦淮茹觉得,这个办法,实在是有些……粗暴。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炉子里的火,彻底熄灭吧?
“好,试试就试试!”棒梗也来了劲。
他也想看看,这东西,到底能不能被烧着。
于是,秦淮-茹和棒梗,两个人合力,抬起了其中那根稍细一些的青色木柴。
那木柴,虽然细一些,但也有几十斤重。
两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抬到了炉子跟前。
炉子的口,很小。
他们只能,把那根长长的木柴,斜着,一点一点地,往炉子里塞。
终于,木柴的前端,接触到了炉膛里,那微弱的,即将熄灭的火焰。
就在接触的瞬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所有人都以为,那木柴会像普通的木头一样,被火焰点燃,然后冒出黑烟,开始燃烧。
然而,并没有。
那根淡青色的木柴,在接触到火焰的刹那,非但没有燃烧起来。
反而,它通体,都猛地,发出了一阵温和的,乳白色的光芒!
这白光,柔和而不刺眼,像是清晨的阳光,又像是十五的月光。
它瞬间,就将整个昏暗的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的脸,都被这圣洁的白光,照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无比舒适的暖流,从炉子中,缓缓地散发出来。
这股暖流,不像烧煤那样,带着燥热和烟火气。
它,温暖而又湿润,清新而又自然。
它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屋里每一个人的皮肤。
它迅速地,驱散了屋子里,所有的寒气。
刚才还冷得像冰窖一样的屋子,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就变得温暖如春。
不,比春天,还要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是沐浴在最和煦的阳光下,又像是浸泡在最舒适的温泉里。
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贪婪地吸收着这份温暖。
之前那种刺骨的寒冷,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子里,变得比烧了最旺的煤炉,还要暖和。
而且,空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烟味,反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青草和玉石混合在一起的,清新的香气。
闻着这股香气,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
屋里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神奇的景象,给彻底惊呆了。
他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傻傻地看着那个,正在发光的炉子,和那根,正在发光的“木柴”。
他们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了。
贾家的屋子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给彻底镇住了。
他们傻傻地看着那个正在发光的炉子,看着那根正在散发着柔和白光和无尽暖意的“神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贾张氏最先回过神来。
她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先是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一种更加强烈的,狂喜和贪婪所取代。
“宝……宝贝啊!”她声音颤抖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她连滚带爬地,凑到了炉子跟前。
她伸出那双干瘪的手,小心翼翼地,在炉子边感受着那股温暖的气息。
那暖流,是如此的舒适,如此的沁人心脾。
“暖和……真暖和啊!”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她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么舒服的温暖。
秦淮茹和棒梗,也慢慢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们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心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有好奇,有困惑,有兴奋,还有一丝丝,无法言喻的恐惧。
这东西,太邪门了。
它,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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