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丽牵着女儿冰凉的小手,走出了莱茵庄园。
身后,铁门无声地滑拢,隔绝了里面那个奢华世界。
门外,是灰扑扑的街道,还有带着凉意的风。
阳光有些晃眼,刘小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妈妈。”刘艺妃的惊叹音,打破了沉默:
“干爹家里好大呀!比我们住的地方大好多好多!”
她的小手比划着,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还沉浸在花园般的庄园里。
刘小丽低头看了看女儿兴奋的小脸,心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她没说话,只是把女儿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小女孩的手很软,带着点微微的汗意。
年薪十二万米元?这个数字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
不久前,她还捏着最后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对着空荡荡的冰箱掉眼泪。
今天,一份足以让她们母女,在曼哈顿体面生活的巨额薪水,就砸到了头上。
天降馅饼?
可那个年轻男人,赵强东……
刘小丽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书房里的情景。
他靠在宽大的真皮椅子里,姿态放松,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审视,有玩味,像在评估一件物品。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女儿刘艺妃身上时,那种饶有兴致的打量。
像猎人发现了某种有趣的小动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或者说,一种高高在上的规划?
一股寒意,顺着刘小丽的脊椎悄悄爬上来。
她猛地甩甩头,想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甩掉。
也许是太敏感了?也许只是有钱人惯有的姿态?
可心底深处那点不安,像水底的暗礁,顽固地存在着。
她再次抬头,望向远处庄园中,那恢弘而冰冷的白色主建筑。
那里面的人,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力量。
她们母女,只是误入其中的两只小蚂蚁。
这份工作,是救命的稻草,还是踏入某个未知漩涡的开端?
刘小丽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女儿,快步融入了街边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赵强东目送刘小丽母女离开后,就来到书房,站在落地窗后,手里习惯性地摩挲着玉佩,目光落在窗外。
远处草坪上,几个园丁正在修剪灌木。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书房的静谧。
“进来。”赵强东转过身。
只见凯瑟琳抱着一个文件夹,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眼睛亮得惊人:
“老板!理查德的棺材钉,齐了!”
赵强东倒是有些意外:“这么快?”
“那个死胖子,早就烂透了!”凯瑟琳咬牙切齿道:
“以前我在花旗,接触过一些他经手的特殊项目,也帮他处理过一些‘不方便’的资金流向。
我知道他私下里有多贪婪,多没底线!只是没想到,证据会这么全,这么好找!”
她走到赵强东身边,从文件夹内,拿出一叠文件:
“老板,您看这个,是他们和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TM),深度捆绑的部分高风险债券头寸!
上个月LTM爆仓,亏得底裤都没了。
花旗为了粉饰报表,把这部分巨额亏损,做了技术性隐藏!
理查德亲自签的字!这要是爆出去,足够让他们的股东炸锅!”
她又飞快地抽出另一份文件,是一份私人账户的流水复印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转账记录:
“这是他利用职权,通过离岸空壳公司,转移客户资金的证据!
金额不大,但次数频繁,时间跨度长,典型的监守自盗!足够送他进去蹲几年了!”
凯瑟琳越说越快:“还有这个,他私下接受某些对冲基金的高额贿赂,为他们违规操作开绿灯。
这个,他挪用银行内部员工的养老基金账户,进行高风险投机,亏空了一大笔……”
一份份文件被凯瑟琳精准地抽出、摊开、指证。
赵强东安静地看着,听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越发喜欢这个干练的助理了:
“很好,既然做了,证据链就要钉死,别留尾巴,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凯瑟琳自信狂野的舔舔嘴唇:“老板,这些弹药足够将花旗的根基都炸飞了。
就算不破产清算,也只能沦为三流的信贷公司了。
配合我们全力做空的火力,我保证,花旗的股价,会像自由落体一样砸穿地板!
华尔街那些秃鹫闻到血腥味,会一拥而上,把它的骨头都啃干净!
至于理查德,初步估计,至少要在监狱内蹲十年。”
“很好,按照你的计划,去操作吧。”
赵强东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战斗结束后,重重有赏。”
“好的老板!”
凯瑟琳搂住赵强东,狠狠的缠绵了一会,这才脚步欢快的离开办公室。
次日一早,杜雅琪前来辞行:“老板,我要飞港岛了,研究所选址报告在您桌上。”
“去吧。”赵强东点头:“钱不是问题,人,我要最好的,必须要在半年之内,出全套的汽车生产技术,最重要的是发动机。”
他估计去龙国投资,将厂房建设起来,至少也要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我不会耽搁老板计划的。”
杜雅琪也抱着她,缠绵了一会,这才让佣人,带着行李,送她去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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