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大庆:武道通神,庆帝跪地求长生 > 第17章:获得秦、叶两大世家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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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泽眼中的惊骇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喜,如同暗夜中陡然亮起的星子。

他心中瞬间翻腾:姑姑给的筹码果然够硬!竟真把这位潜龙在渊的未来大宗师给钓上来了?

“东西呢?”

范荡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问一件寻常物事。

“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李承泽压下心头的激动,脸上恢复了几分皇子的矜持。

他不再废话,袍袖一甩,两道带着古朴气息的卷轴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精准地飞向范荡。

范荡抬手,稳稳接住。入手微沉,卷轴材质特殊,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润感。

一本封面烙印着遒劲的“秦”字,另一本则是飘逸的“叶”字,墨迹仿佛蕴含着血脉的力量。

他没有立刻翻阅,指腹在卷轴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抬眼直视李承泽,目光锐利如刀:“无功不受禄。二殿下有何差遣,不妨直言。”

李承泽嘴角噙着轻松的笑意,身体微微后靠,显出几分随性:“范公子对我这个人怕是有些误解。

本王平生,最爱便是结交天下英才俊杰,朋友二字,便是目的。”

“目的?”范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糊弄的冷硬,直接将这看似真诚的“朋友论”戳破。

李承泽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化作无奈:

“范公子这般说话,可就无趣了。本王并非要招揽于你,纯粹是欣赏英才,想交个朋友罢了。”

范荡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范家自有范家的立场,这一点,想来殿下心知肚明。”这立场,便是陛下。

李承泽的目光骤然闪烁起来,如同烛火在风中跳跃。

范家的立场…他脑中电光石火般掠过姑姑李云睿那看似疯癫却字字珠玑的警告:

“京都朝堂,有几方势力,轻易不可招惹……”

能让那位无法无天的姑姑都心存忌惮的存在,绝非等闲!

他理解鉴察院那座黑山(陈萍萍)、百官之首的宰相府(林若甫)、拥有武道定海神针的叶家、执掌帝国兵锋的秦家……这些庞然大物,他身为皇子也需谨慎。

唯独范建——父皇的发小,一个看似掌管着些许隐秘力量的司南伯,竟也位列其中?范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李承泽的思绪飞快转动:知晓范家真正分量的,恐怕只有父皇、陈萍萍、还有姑姑了。

姑姑掌管内库,天下财权尽在掌握。

任何势力的养成,都离不开金山银海!

范家若真有隐藏的庞大势力,内库账目岂会毫无端倪?除非……

短短几息间,无数念头在李承泽心头碰撞、推演。

他看向范荡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的“招揽目标”,迅速转变为需要慎重对待的“合作对象”。

有些人,注定无法收入麾下,只能如对待姑姑那般,寻求利益共同点上的结盟。

“朋友不成,”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却少了那份刻意的轻松,多了几分属于皇子的郑重与试探,“结盟如何?各取所需。”

范荡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

这位二皇子的人格魅力确实非凡,能精准投其所好,更能审时度势,瞬间调整策略。

范家的潜势力并未浮出水面,从明面上看,他范荡与一位实权皇子结盟,是范家占了便宜。

李承泽能如此直白地提出“结盟”二字,这份眼光和魄力,实属难得。

就在范荡沉吟之际,他超乎常人的耳力捕捉到了!

十几丈外,一道极其轻微、却悠长沉稳的呼吸声,如同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正无声地注视着这场会面。

不是二皇子府的人,更不可能跟踪我进来…

只能是奉命在此!

洪四庠?还是燕小乙?

距离太远,气息难以分辨,但对方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范荡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刻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丝,确保那暗处的耳朵能听清:

“结盟?只要非是对陛下不利,非是对我大庆不利,可以!”

这话,是说给你听的,陛下!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李承泽何等机敏!

范荡这突如其来的转向和话语,他虽不明具体缘由,但瞬间领会了其中必有蹊跷。

他立刻接口,声音同样清晰了几分,带着皇子应有的铿锵:

“范都统放心!本王乃大庆皇子,对父皇、对社稷的忠诚,天地可鉴!所求者,不过是为我大庆江山,尽一份力罢了!”

父皇,您听到了吗?儿臣绝无二心!

范荡对李承泽这近乎完美的接戏能力,心中暗赞了一句。他微微颔首:

“既如此,殿下若无他事,范某告辞了。”话音未落,作势便要转身。

李承泽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就走了?!

巨大的错愕让他险些失态。

他付出了叶、秦两家的核心秘籍,换来的仅仅是一个在“监控”下、空口无凭的“结盟”许诺?

这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他堂堂二皇子,还从未吃过这种亏!

“范都统,”

李承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和不满,甚至隐隐有些被戏耍的愠怒,

“就打算这么走了?”

我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

范荡的脚步顿住,眉头再次皱紧。

蠢货!他心中暗骂。

刚才那番“表忠心”的戏码,难道还不够暗示这里有眼睛耳朵吗?

非要此刻索要回报,岂不是要把一切摆在明面上?

然而,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入范荡脑海!

不对!他不是蠢!是太聪明了!

范荡豁然开朗,看向李承泽的眼神深处,多了一丝真正的欣赏,甚至…一丝怜悯。

作为太子的磨刀石,他必须足够锋利,引人注目,却又不能真正伤到那把“刀”,更不能威胁到握刀的手!

他需要展示“收获”,证明自己“拉拢”到了我范荡,却又不能真的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力量,以免引起父皇的猜忌……他是在主动暴露“交易成果”,把自己放在一个看似得利实则被监控的位置上!

好一个以退为进!好一个自保之道!可怜,也可敬……

想通此节,范荡不再犹豫。

他背对着李承泽,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范某平生,唯好钻研武学一道,略有心得。若殿下舍得,可选一心腹,送至范某处。长则一年,短则半年……”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字句,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笃定:

“范某,还殿下一名九品高手。”

“名额,仅此一个。过时不候。”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范荡微微侧首,眼角的余光扫过李承泽瞬间凝固的表情,

“成与不成,范某…不打包票。”

话音落下,范荡的身影如同被夜色吞噬的墨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惊雷般的话语,在李承泽耳边隆隆作响。

寝殿内,烛火摇曳。

李承泽僵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近乎狂喜的震撼,最后化为深深的忌惮。

他死死盯着范荡消失的方向,手中下意识地用力,那精致的玉瓷茶杯,“咔嚓”一声,在他掌心无声地碎裂开来。

温热的茶水混着几缕鲜红,顺着指缝蜿蜒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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