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小船渡过黑湖,海格领着小巫师们到达城堡下的一个小码头,奥莉薇娅和汉娜互相扶持着下了船。
之前走过山路,从远处眺望霍格沃茨城堡的那一幕美景,已经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脑海中了,反射着斑驳月光的湖面,倒映着灯火辉煌的城堡,崖壁上的城堡庞大而沉重,四个高高的塔楼直插天际,海德薇变奏曲那一刻在心底自动响起。
从踏上小船开始奥莉薇娅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韵律围绕着自己,那个韵律给人的感觉很复杂很复杂,只是能模糊有坚固的感觉,其他的韵律就像乱糟糟的毛钱团,毫无线索,现在到了码头上这种韵律越来越清晰。
他们走上高高的台阶,来到一扇大门前,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已经站在那里,她神情严肃。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礼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说完麦格教授就转身进了礼堂,小巫师们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一会要如何分院。
而奥莉薇娅则一直在努力感受身边的韵律,结合假期的试验以及现在的感觉,她现在已经大概明白这是什么了,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魔法规则的外显。
要说魔法的本质是什么,可能很多人都觉得是心想事成,在以前奥莉薇娅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原著和电影里很多细节都是这么展示的,比如一年级的罗恩明明念错了魔咒节奏仍然成功施展漂浮咒打败了巨怪,比如三年级的哈利为了救下小天狼星,强烈的保护欲望让他成功释放了成型守护神咒。
但是真正到了这个世界奥莉薇娅觉得魔法的本质不仅仅如此,情绪,或者说情感对魔咒很重要,但是魔法也还是有规律的、有物质基础的,比如说甘普变形法则,比如古代魔纹学,她要做的就是将学到的知识结合自己金手指,找到正确的路。
这时二十来个幽灵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一边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但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
被幽灵穿过身体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新生们被吓得够呛,奥莉薇娅有理由相信,他们就是故意来吓唬这群小巫师的,因为她明明看见一个爆炸头巫师朝人群做了个鬼脸!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回来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我走。”
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的礼堂。成千上万根蜡烛漂浮在半空,四张长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着点点星光,看起来既神奇又浪漫。礼堂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突然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嗷,对味了,铁帽子王终于登上属于她的王座!”
奥莉薇娅终于觉得舒坦了,要说布莱克家族在什么时候一定打不过姓艾博的,那一定是在分院仪式上!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那一桌就座。
“奥莉薇娅·布莱克!”
奥莉薇娅赶紧走过去把分院帽戴在自己的头上,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纯正的血脉,明确的目标,不缺少面对困难的勇气,也有着对知识足够的渴望。”
“分院帽先生,您是依靠什么给我们分院的呢?”
“是你的内心,孩子!我能看到你最珍贵的品质!”
“那这个品质该如何判断?是通过我们过去的经历还是我们的想法?”
“不不不,我只是个可怜的老帽子,四位创始人可没有赋予我读取别人记忆和想法的能力。你所拥有的品质不在于你经历了什么,在于你期望自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样么?那我不希望去斯莱特林,分院帽先生。”
“嗯?你确定不要去斯莱特林吗?在哪里你能得到更多帮助!”
“我希望将来能在治疗魔法的道路上行走,而且我也不喜欢斯莱特林现在的风气,我是说,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出身,我们都应该尊重彼此,不是么?”
“哦,原来如此,你说的可太好了,既然已经有自己的志向,那确实那个学院更能帮你达成目标,而且你也足够正直、忠诚、善良。”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大礼堂突然开始嗡嗡作响,斯莱特林长桌的讨论声尤其大,但是更大的声音从新生群里传出来,德拉科·马尔福一脸震惊,大吼道“不!”压过了礼堂里所有声音,而后脸涨的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奥莉薇娅,他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
奥莉薇娅朝着自己这位表哥微微笑了笑,放下分院帽,跑到赫奇帕奇长桌旁,挨着汉娜坐了下来。
分院仪式不会因某个人的分院结果出乎意料就会被打断,接下来有好几个奥莉薇娅认识的小巫师完成了分院:苏珊·博恩斯、厄尼·麦克米兰分到了赫奇帕奇;赫敏·格兰杰和纳威·隆巴顿分到了格兰芬多;米里森·伯斯德、德拉科·马尔福、格雷戈里·高尔、文森特·克拉布和潘西·帕金森去了斯莱特林,顺便一提,潘西真的长得很像狮子狗,长的可比吉纳维芙·冈特差远了,可能她的长相也是最后为什么德拉科没有娶她,而是娶了可爱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虽然这么说亲戚家不好,就是帕金森家族是铁杆食死徒,第二次巫师战争失败,整个家族都遭到了清算,精明的马尔福不可能和注定没落的家族联姻的。
礼堂里各个学院的长桌旁大家都安静的坐着等分院结束,直到麦格教授说到一个名字。
“哈利·波特!”
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嘶嘶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甚至有远处的学生站了起来希望能看的更清楚。
过了一小会,帽子高声喊道:“格兰芬多!”
就像一颗超级大粪蛋砸进大礼堂,“哄”的一声,大家都开始大声讨论起来,有的人抗议认为波特应该到自己所在的学院,有的人则是在欢呼喝彩,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甚至站在长桌上跳着滑稽的舞蹈,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在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下礼堂慢慢恢复了秩序,最后三位小巫师也得以继续分院,随着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分院仪式结束。这时奥莉薇娅明确感受到那一股韵律没入自己体内,给自己加了一层防护,也让自己和城堡之间产生一点联系。
奥莉薇娅清楚了,这就是分院仪式提供的保护魔法。保护小巫师们在城堡范围内免受大部分魔法伤害,也保护小巫师们在成长过程中不会发生过于强烈的魔力暴动,像自己前身那样,以免丧命或产生默默然。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长桌上突然摆出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烤牛肉、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炸薯条、土豆泥......
好吧,奥莉薇娅看不下去了,霍格沃茨今天是不是采购了太多的土豆,但是看着周围大快朵颐的小獾们,她什么都没说,取了一些自己喜欢的食物默默吃了起来。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又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还有最近最受欢迎的毒角兽冰淇淋!
奥莉薇娅终于找到晚宴这么多土豆的原因了,一定是省下钱都去买这个冰淇淋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赫奇帕奇。”厄尼·麦克米兰一边吃着抢到的毒角兽冰淇淋,一边说到,“我们都以为你会去斯莱特林,我的意思是,你是名布莱克不是么?”
旁边抢夺失败的汉娜不甘的吃着苹果饼,点着头。
“这没什么的,布莱克家总会出现怪胎不是么?也许我们这一代就是我呢。来!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几个小巫师举起南瓜汁干杯之后各自喝了一大口,“不过,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居然去了格兰芬多,”厄尼·麦克米兰小声八卦着,还扭头看看格兰芬多长桌,生怕被当事人听到似的,“他能击败神秘人,难道不应该是用更厉害的黑魔法吗?怎么没去斯莱特林呢?我以为他是现在最厉害的黒巫师!”
“哦,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会黑魔法呢,而且波特家族一直都是格兰芬多。”苏珊·博恩斯倒是觉得这并不稀奇,“我听我姑姑说,波特的父母都出自格兰芬多。”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奥莉薇娅看到教工桌上教授们的脸庞都不自然的扭曲起来。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奥莉薇娅感觉现在礼堂里不像是有两百多个小巫师,而是有两百多只蟾蜍在呱呱叫,她的脑子都要炸了,自己完全没有调子,完全就是在瞎唱,终于这要命的噪音结束了。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奥莉薇娅随着大部队,由级长加布里埃尔·杜鲁门带领着一起到了地下一层走廊,一大推木桶旁边。
“这就是咱们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只要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木桶,就能顺利进入,记住,千万不要敲错了。”
“万一敲错了呢?”新生里不知道哪位提出了疑问。
“那你会被淋一身醋!”
哈哈哈哈,新生里传来一阵笑声。
奥莉维娅随着新生们一起爬进大木桶里,通过狭窄的隧道,来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入口处是风铃三角梅组成的拱门,随着小巫师们的进入,发出风吹过风铃的清脆声,抚平小巫师们上了一天课烦躁的心情,而后是圆形的休息室,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摆放着多个软软的布艺沙发,蜜色木质的桌椅,清冷的月光从圆圆的窗户照射进来,窗台上摆着学长学姐们种植的嗅幻草、泡泡豆荚、尖刺向日葵,布置的非常温馨。
奥莉薇娅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休息室,也是圆形的房间,有四张悬挂着黑黄相间帷幔的床,她们的行李就摆放在各自的床边,她迅速的洗漱完,趴在床上和约定好的安多米达姑妈聊起了天,最后她说,“我在赫奇帕奇学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安多米达温柔的看着自己侄女,“不用担心,亲爱的,我很开心你能根据本心做出选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西茜姑妈哪里我会去说,你只需要在霍格沃茨开开心心畅游魔法世界,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放松些。”
今夜小巫师们睡得很香,很多巫师家庭却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