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时轻时重，每一个按压，都带着一股奇异的热流，钻进刘岚的骨头缝里。
刘岚紧紧闭着眼，睫毛不住地颤抖，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屈辱感像是潮水般将她淹没。
可偏偏，那该死的腰，在杨烁的揉捏下，竟然真的渐渐松快下来，那种酸胀难忍的痛楚，似乎在一点点消散。
时间，在寂静的屋里，一分一秒地煎熬着。
不知过了多久，杨烁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行了。”他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刘岚的身子猛地松弛下来，像是虚脱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狼狈地用手肘撑起身体，慌乱地想把裤子提上去。
“最近一段时间，别同房。”杨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房事过于频繁，也会加重你腰部的劳损，对恢复不利。”
刘岚的脸颊再次烧得通红，她胡乱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知……知道了，杨大夫。”
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杨烁打着哈欠，刚把卫生室的门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玲。
她今天没穿那身飒爽的公安制服，而是换了一身朴素的便装，头发也简单地束在脑后，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许柔和。
看到杨烁，白玲的眼神有些复杂，带着明显的愧疚和不安。
“杨烁同志。”她声音有些干涩。
杨烁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哟，白公安，今儿个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又接到什么举报了？”
他那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让白玲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杨烁同志，我是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白玲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
“之前是我工作失误，没有调查清楚，就对你产生了怀疑，还说了那些不负责任的话，我……我向你道歉。”
她微微低下头，语气诚恳。
杨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
“道歉？”他掏了掏耳朵，“白公安，这可不像你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玲略显憔悴的脸，语气淡漠，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和了然：“无所谓了。”
“这种事儿，我早就习惯了。”
“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们爱怎么查怎么查，爱怎么想怎么想。”
他摆了摆手，那副“我已经看透一切，懒得跟你们计较”的姿态，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了白玲的心里。
习惯了？
他到底经历了多少误解和委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白玲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一股强烈的同情和愧疚感涌了上来。
她之前对杨烁的偏见有多深，此刻的自责就有多重。
“杨烁同志，你放心！”白玲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会亲自去街道办，还有你们四合院，找你们那的管事主任，把你的情况，还有你父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清楚！”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绝不会再让你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对待！”
杨烁听着白玲那信誓旦旦的保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
“行了行了，那些都是小事儿。”
他话锋一转，懒洋洋地问道：“对了，白公安，最近城里那几起分尸案，有眉目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白玲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杨烁会突然关心起这个。
提到案子，白玲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秀眉紧蹙。
“别提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挫败。
“一点线索都没有。”
“死者身份都查不清楚，现场也处理得干干净净，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留下。”
“我们怀疑，是潜伏的敌特分子故意制造恐慌。”
白玲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力感。
这案子压在她心头，像块大石头，让她寝食难安。
杨烁摸了摸下巴，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一点死者的情况。”
他慢悠悠地开口，像是在回忆什么。
“据说，死者身上的血，好像都被放干了？”
白玲眼神一凛，看向杨烁：“你怎么知道？”
这些细节，目前还属于内部机密，并没有对外公布。
杨烁耸了耸肩：“道听途说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白公安，我瞎猜啊，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凶手，可能不是什么敌特。”
“可能……是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白玲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嗯，一种……叫嗜血症的病。”
杨烁吐出这三个字，语气平淡，却让白玲心头一跳。
“嗜血症？”
她从未听说过这种病症，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对。”杨烁点点头，“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对血液有种病态的渴望。”
“他们可能会把受害者当成……猎物。”
杨烁的描述，让白玲感到一阵恶寒。
她看着杨烁，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这听起来太离奇了，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杨烁同志，这种说法，有什么依据吗？”
白玲的语气带着公安人员特有的警惕。
杨烁摊了摊手：“我说了，我瞎猜的。”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可以去各大医院的档案室查一查。”
“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病人记录，或者是有相关精神疾病史的病人。”
“再把这些人，跟案发地点、时间什么的，逐一排查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杨烁说完，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不再言语。
白玲沉默了。
嗜血症？
这个词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本能地觉得荒谬。
可杨烁……
她想起杨烁父母的英雄事迹，想起他默默捐出巨款的行为，想起他之前对于自己身体状况的精准判断。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让人看不透的地方。
他不像是在信口开河。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