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从厂里回来，刚踏进院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人聚着，还在小声嘀咕，眼神时不时往他家倒座房和许大茂家瞟。
秦淮茹眼圈红红的，一见他回来，跟见了救星似的，几步迎上来，声音还带着哽咽，把下午许大茂那档子龌龊事儿，一五一十学了一遍。
杨烁听着，脸上的表情从平静慢慢变得阴沉，眼神也越来越冷。
好你个许大茂，狗胆包天，竟敢把主意打到老子女人身上来了！
“妈的！”
杨烁低骂一句，把手里的东西往秦淮茹怀里一塞，二话不说，转身就往许大茂家冲。
那架势，活像要吃人！
“杨烁！”
秦淮茹吓了一跳，想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砰！砰！砰！”
杨烁抬脚就踹许大茂家的大门，那薄薄的木板门被他踹得山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许大茂！你个狗娘养的怂货！给老子滚出来！”
杨烁的吼声，跟炸雷似的，响彻整个四合院。
屋里，许大茂正被娄晓娥指着鼻子臭骂，吓得跟孙子似的。
冷不丁听到杨烁这要命的动静，他浑身一哆嗦，差点没尿了裤子。
“他……他怎么回来了！”
许大茂脸都白了，声音发颤。
娄晓娥也被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解气，她瞪着许大茂，冷哼一声：“活该！让你干那不要脸的缺德事！”
“许大茂！再不滚出来，老子今天就拆了你这狗窝！”
杨烁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又是一脚重重踹在门上。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躲着了，哆哆嗦嗦地挪到门口，隔着门板，带着哭腔喊道：“杨……杨哥！有话好好说！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误会你老母！”
杨烁怒火中烧，又是一脚。
“咔嚓！”
门栓直接被踹断了，房门“吱呀”一声，向里敞开。
杨烁黑着脸，一步跨了进去，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死死盯着缩在墙角的许大茂。
许大茂被他看得两腿发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杨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是人！我畜生！我猪狗不如！”
他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耳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杨烁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杀气，让许大茂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汗毛倒竖。
“许大茂。”
杨烁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寒意。
“你他妈的，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他抬起脚，一脚踩在许大茂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啊——！”
许大茂发出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踩碎了。
“老子警告你！秦淮茹是我杨烁的女人！以后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或者敢在她面前晃悠，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爹妈都不认识你！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杨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见了嫂子，我……我绕道走！”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杨烁冷哼一声，这才收回脚，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出许家。
他站在院子当中，目光扫过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都给老子听好了！”
“秦淮茹，是我杨烁护着的人！”
“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或者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三道四，别怪我杨烁翻脸不认人！”
“我不管你们是谁，一大爷也好，二大爷也罢，惹毛了老子，谁的面子我都不给！”
“谁敢动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一番话，掷地有声，震得院里鸦雀无声。
那些原本还想看热闹的邻居，一个个都缩回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杨烁那挺拔而充满煞气的背影，听着他那霸道无比的宣言，眼眶又是一热。
这个男人，虽然平时总是痞里痞气，还喜欢欺负她，可真到了外人面前，他是真的护着她，把她当成自己人。
这种被人毫无保留护在身后的感觉，让她心里暖暖的，踏实极了。
而许大茂家屋里。
许大茂瘫在地上，浑身哆嗦，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他现在是彻底怕了杨烁了。
那小子就是个疯子，真敢下死手啊！
他原本还想着，等伤好点了，就去医院闹一通，讹杨烁一笔。
现在看来，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招惹杨烁了。
这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赵志龙安排的这巡回医疗，本意是想磋磨杨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万万没想到，杨烁这小子，邪性得很。
一连两天，杨烁带着李依依，跑了周边几所小学和街道办事处。
非但没出半点岔子，反而因为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名声大噪。
那些原本只是抱着应付差事心态的老师、街道干部，在体验过杨烁那堪称神奇的推拿和针灸后，一个个都服气了。
腰酸背痛的老毛病，杨烁几下就给缓解了。
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几根银针下去，人立马就精神了。
“杨大夫真是神医啊！”
“这手艺，绝了！”
一时间，杨烁医术高超的名声，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快地传扬开来。
找他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的是厂里职工的家属，有的是慕名而来的附近居民。
卫生室门口，头一次排起了长队。
这天，杨烁和李依依来到了红星小学。
学校的老师和孩子们，早就听说了杨大夫的名头，一个个都挺积极。
杨烁正给一个捂着肚子的女老师推拿，手法不疾不徐，脸上带着惯常的懒洋洋的笑。
那女老师起初还疼得龇牙咧嘴，没几下，眉头就舒展开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哎哟，杨大夫，您这手可真神！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李依依在一旁帮忙登记，看着杨烁那副云淡风轻却又胸有成竹的模样，小脸蛋上满是崇拜。
“下一位！”杨烁拍了拍手。
队伍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探出头，冲着不远处办公室的方向喊了一嗓子：“阎老师！阎老师！轮到您了！快过来让杨大夫给瞧瞧啊！”
办公室里，阎埠贵正端着个大茶缸子，装模作样地批改作业。
听到这话，他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
杨烁？
他娘的，这瘟神怎么跑这儿来了！
阎埠贵心里头直打鼓。
他可是亲身体验过杨烁那“医术”的厉害。
那霉运符的滋味，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这杨烁，就是个活阎王！
没病都能给你看出三分病，看出三分病，就得给你开七分药！
而且开的药，还他娘的专治你那点小算盘！
去让他看病？
那不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屎）吗！
“阎老师！您快点啊！杨大夫等着呢！”外面的催促声又响了起来。
“我……我没事！”阎埠贵隔着窗户，扯着嗓子喊，“我身体好得很！不用看！”
“哎，阎老师，您这话说的。”刚才那男老师走了过来，扒着门框劝道，“杨大夫医术高明，咱们学校好多老师都说好呢！您平时不是总说腰疼腿疼吗？让杨大夫给瞧瞧，说不定就好了！”
另一个女老师也凑过来说：“是啊阎老师，机会难得！杨大夫这巡回医疗，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免费的检查，不看白不看啊！”
免费？
阎埠贵嘴角抽搐了一下。
杨烁那小子手底下，什么时候有过“免费”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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